睢改雨比她想象中要幼稚多了,还埋怨自己把她当小孩子看,这不就是小孩儿吗?
段雅雅心里这么想,却不会说出来让睢改雨怼她,难得这孩子这么软,她很乐意哄着,“听话,睡吧,我保证这一切都是真的,往后的一切都是真的。”
哄完她自己都乐了,笑意盈盈地揉了揉睢改雨的后脑勺。
她一笑怀里人就恼了,“你又哄小孩儿呢。”
睢改雨打开她的手,翻过身不让她抱,睡意上涌,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说是那么说,她是真不困吗?早上起那么早,跑了一上午,还赶上大暴雨,回来一通收拾,睢改雨早就没电了。
段雅雅默不作声等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把她捞进怀里,果不其然,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段雅雅从后面搂着她,将头靠近她颈窝,在她后颈轻轻嘬了一口。
看着她那片白皙的肌肤瞬间攒起一点艳红,又慢慢褪去血色,段雅雅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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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改雨,晚安。”
第十一章 但若天可知世间种种的烦恼
第二天一早段雅雅睁开眼,怀里又没人了,刚起床就抱了个空,她整个人特别烦躁。
她才要怕一睁开眼昨天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起床人就找不着人了这谁受得了啊?
缓过来劲儿她马上给睢改雨去电话,那头儿秒接让她稍稍欣慰了一些。
“喂,媳妇儿,怎么了?”
“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好不好?”
“别了,我现在在市中心,挺远的。你要是无聊,酒店对面有个公园,你去溜达溜达,那边小孩儿挺多的。”
得,小姑娘还记仇呢。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早呢。先挂了啊,我们领导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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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睢改雨没能回去,一行人见客户去了,陪酒又陪笑的,一顿饭下来,她快累死了,所有人都沾酒了,他们组长还醉得一塌糊涂,没人能开车,还是睢改雨叫的代驾,一个一个都送回房间她还得去药店买解酒灵。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她找前台问了下最近的药店在哪儿,然后腿儿着去的,路过天桥的时候还看见有个算命的在底下支了个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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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
算命的你敢信?说是那么说,谁/他/妈真在天桥底下见过算命的啊?反正睢改雨是第一次见。
正好她心里有事儿,身边人没一个能说的,同事也不能说,段雅雅就更不能说了,不如她跟算命那大爷唠唠。
睢改雨可能没感觉,她现在脑子已经不太正常了。
酒不只是喝进了别人肚子里,她也喝了,人家喝了犯困犯迷糊,她喝了不但亢奋还一身的劲儿。
她一坐到人对面,算命的就把鼻子捂住了,可能是没料到有人大白天能喝高。
“大师!”
“姑娘,你喝多了。”
“大师您放心,我酒量好得很,我脑子还清醒着呢,您要不信我表演一个走直线您看看?”
那倒不必要。
算命的打开折扇,扇了扇扑面而来的酒气。
“姑娘,你我有缘啊。”
睢改雨觉着眼前有点儿模糊,她拼命想看清对面这算命大爷的脸,但她眼睛上却像蒙了层纱似的,拿手去掀也掀不掉。
“大师,您贵姓啊?”
“免贵,姓栾。”
“上下栾吗?那咱俩不得克对方吗?我名儿里有个雨。”
“姑娘名儿里不还有个‘改’字呢吗。”
睢改雨吓一激灵,“您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还知道你是来算姻缘的。”
“您这是神仙下凡来了。”
“神仙倒谈不上,”算命的但笑不语,抓住了睢改雨的手腕,“姑娘你的姻缘估摸着是到了。”
这人手也太凉了!而且不像是男人的手,起码不是个“五六十的大爷”,但为什么她理所当然觉得眼前这人是个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