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军扣好铁锁,凶悍地说:“你先顾及自己该怎么死吧。”
尤利乌斯叹着气,长期饮酒作乐而形成的肿胀眼睑,流出浑浊的眼泪。他知道无论今晚能否成功,他和门希都会死。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自己争取一个舒服的死法。
他哗啦啦流着眼泪,开始挣扎,“我想再和门希见一面……我们约好一起吞金自尽,结果他走了……”
近卫军押着他往外走,将他送上囚车,凶恶地说:“你们会在相邻的十字架上见面。”
……
门希在几个医生的抢救下,被留下一条命。
精读历史和军事战术的他,为尤利乌斯谋划了木船藏兵的计划,目的是在海战表演时,直取距离舞台最近的皇帝的x_ing命。
他们两人约好,在计划实施的这天晚上,一起吞金自杀。然而,门希临时变卦,趁着夜色偷溜出家门。
他想亲眼见证尼禄的死亡。可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不在席位。计划失败了。
因谋反的罪名,门希和尤利乌斯关押进地牢,三天后会被一起钉死在十字架上。
……
自从皇帝的亲卫回来,皇宫里的奴隶每天不再如履薄冰了。
清早,奴隶打开可以旋转的百叶窗,厨师把酸n_ai酪夹进大理,j-i肉汤咕咕炖着。点熏香的女奴倒掉一夜剩余的烟灰,将新的r-u香搁在窗台上。
“罗马的春天来了。”她看着窗外说。
家奴出现在发呆的女奴背后,训斥道:“主人很快就要起床了,快去仓库里拿洗脸用的橄榄油。”
他想了想,补充道:“再拿一些洗衣服用的皂角粉。”
女奴惊讶地说:“还要洗衣服吗?”
家奴偷瞥一眼卧室,看到主人紧闭的床帘,干咳两下说:“以后的床单,大概要每天一换……”
罗德在封闭的床帘里醒来。微微一侧脸,就看到一缕打着卷的银头发。
尼禄搂着他的腰,胸膛紧贴他的后背。赤条条的两人侧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
昨天,经历过小别的他们疯了一夜。
百叶窗形成的光影相间,透过薄薄一层床帘,光裸的两具身体与满床丝绸搅和一团。
罗德抬手,把尼禄压在自己胯上的腿拨下去。他在紧热的怀抱里翻过身,与还在沉睡的尼禄额头相抵。
尼禄呼吸均匀,高挺的鼻梁骨很有男人味。他的肩膀和后背有不少道鲜红的伤痕,这是昨夜罗德情到极致时抓出来的。
看到那些伤痕,罗德自己都很惊诧,去摸已经红肿的伤口。
指尖碰上皮肤的一瞬间,尼禄就睁开浅棕色的眼,毫不避讳地直视他。
罗德怔一下,说道:“你醒了?”
“在你的手碰上我的腿时,我就醒了。”尼禄声音嘶哑。
罗德轻轻按了按那片红肿的皮肤,问道:“疼吗?”
尼禄无谓地点点头,“有一点,不过我喜欢。”
他把罗德搂进怀里,一脸幸福地说:“你越是抓我,就说明你越不理智、越爱我。我爱死了昨晚你失控的样子,特别刺激我……”
罗德用两根指头捏住他的双唇,旋即又松开,“起床。我听到你的奴隶在打热水。”
“不急。”尼禄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深暗,“现在还很早,我想再做一次……”
罗德一只手臂撑起上半身,抓住他偷偷摸过来的手,“快起床。还记得吗,一个得体的贵族不应该在日落之前亲吻他的伴侣。你继位以来,以勤政著称。如果我的回归让你沉迷床帏,肯定会再次落人口实。”
尼禄狡黠一笑,将手扯到嘴边,亲吻他的手背,“都听你的。”
奴隶用托盘端着皇帝的新衣服走过来,轻摇床头的金铃铛,喊他们的主人起床,接着很识趣地离开卧室。
罗德将床帘拴在床柱上,看一眼托盘,皱了皱眉说:“他们只准备了你的衣服。”
尼禄走下床,拿起袋状的内衣套身上,面对落地铜镜胡乱系着腰带。
一丝|不挂的罗德到他身后,在铜镜里端详他肌肉饱满的双腿,精瘦却又充满少年的力量的腰,天生y-in戾气的五官。
他们在铜镜里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罗德上前,替尼禄整理好内衣的褶皱,顿了顿,从背后抱住他,脸贴上他筋肉明显的肩胛。
尼禄转过身,满脸都是下一刻就要爆发的隐忍,推搡着把罗德按在床上。
“我体会到卡里古拉的心情了,他为什么会把自己的爱人锁在床头。”尼禄眼神幽暗,“我现在也好想这么做。”
罗德仰躺着,披散的黑发嵌进紫红色的丝绸里,皮肤泛起潮红。一听到卡里古拉,他的思绪清明一些,双手抵住压下来的肩膀,“尼禄,我的……”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尼禄移开他抵抗的双手,“关于你的母亲,你的舅父,你的家族……下午我会带你去一个神庙,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的一切。”
他把刚刚拴好的床帘又重新拿下来,对罗德说:“我们就只做一次。”
……
两个多月的时间,庄园山下的洪水已经疏通得差不多。公用奴隶清理了被淹没的街道,扫净凝结的泥块。原本架在洪水上的木板桥也撤掉了。
尼禄带着罗德直接来到半山腰的神庙。
罗德穿着近卫军长官的高档皮甲,腰间别着那把尖牙形状的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