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行事做派只能用电闪雷鸣与瞬息万变来形容,她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两人走后,宁俐去管理处问了搬迁关店等事宜,回到店里,她收拾了一会儿东西,突然看到那把塞在角落里的钓鱼椅,弯腰把它拖出来,那上面已蒙了厚厚一层灰尘。
此时她不经意看到旁边玻璃门映出自己的影子,她站直身体,捋了捋头发,就着夕阳的余光,用审视与挑剔的目光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想到,再过几个月,自己就已经三十岁了。
接下来,她发现自己再也静不下心,她看看手表,又看看手机,不自觉又看向店门口,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临近下班时间,古玩城里响起清脆的铃声,宁俐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很好笑。
她快速找出几个硬纸壳,包好那把钓鱼椅,缠好胶带,然后给快递打电话,快递员正好就在附近,很快赶过来,她写好地址,把包裹交给他。
快递员走后,宁俐锁好店门走出古玩城,外面商户已经散去,地上是一片狼藉,冷风刮起几个废弃塑料袋,无情地卷到角落里,她无端感到一阵凄凉,连忙掖紧衣领,疾步来到停车场,未料吴庆东正站在不远处。
他换了一件深色大衣,衣领处露出一条枣红色领带,在暗淡的天光下,整个人特别显眼,可以说是盛装出行。
宁俐停住脚步,默默看着他,他也看着自己,目光看不出什么情绪,宁俐稳定心神,慢慢走向他。
一直走到近前,吴庆东先笑了,没事人般,“宁老板,下班了?”
“嗯。”
“带你去个地方,不过你这衣服和那场合有点儿……”吴庆东打量宁俐身上的牛仔外套。
“是什么场合?”宁俐问。
“一位长辈的生日聚会,不过相熟的朋友很多,算是个酒会吧。”
宁俐沉吟,“我店里有一身套裙。”
吴庆东想起她那件披披挂挂的黑色衣服,“还是正式一点好。”他看看宁俐,又解释,“别误会,咱俩单独在一起,你就是披个麻袋也行,这不是要见长辈嘛。”
宁俐笑了,“谁披麻袋啊。”又皱眉,“谁跟你单独在一起?”
吴庆东也笑了,宁俐感觉他目光象在看个小孩子,遂收起笑容,“那边有个购物中心,去看看?”
吴庆东有点意外,本以为她会固执已见,没想到会这么痛快,“行啊,坐我车吧?”
宁俐想了想,“晚上回家太麻烦,还是我也开吧。”
“行啊,就是觉得两个人开两辆车,有点怪。”
宁俐看看他,没吭声。
两人开车一前一后来到附近一家档次很高的购物中心,在地下车场停好车,直接坐电梯来到女装部。
这里没有专门的礼服店,宁俐又看了一眼吴庆东的装束,走进一家国际一线品牌专卖店,吴庆东跟在后面,这家店面非常大,空荡荡的没有其他顾客。
营业员见到二人很热情,连忙上前介绍当季新款,吴庆东四下看了看,径自走到休息区,心安理得地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过一本杂志,又看看手表,“时间还早,你慢慢看。”
宁俐看他一眼,跟随营业员来到货架旁,一边挑选衣服一边忍不住想,也不知他带过多少女人去聚会。
她还是抓紧时间挑了一条裙子,通身黑色,羊绒质地,长度过膝,线条简洁,她又配了一双黑色高跟鞋,换完衣服,她站在全身镜前打量自己。镜中的自己更加窈窕,裙子是长袖的,只领口处露出一弯白皙肌肤,其上是那条她从不离身的蜜蜡项链。
旁边的营业员建议她换上同品牌项链,她试了试,觉得全身同一品牌有点死板,又走进试衣间,把原先搭配牛仔装的绣花丝巾当做腰带,松松系在腰间。那丝巾是全手工满绣,颜色斑斓,主色调正是与她颈间蜜蜡一致的深红色,两相呼应,竟然衬得这一身装扮格外别致耐看。
营业员赞不绝口,吴庆东闻声走过来,眼睛明显一亮,“很好!很有中国特色!”
宁俐啼笑皆非,见吴庆东掏出钱包想要付账,忙不迭道:“不用。”她先一步拿出卡递给营业员。
吴庆东无奈地笑了,“在你面前,男人是有劲儿没处使。”
宁俐皱眉,莫名感到他这话有点刺耳,似乎有别的意思,又怕是自己多想。
买完衣服,两人开车离开购物中心。吴庆东在前面引路,一路开到城北一片高档住宅区,是一个闹中取静的所在,乔万山的别墅坐落在小区最好的位置,旁边是一片人造湖景观,大门外的空地上停满了车。
两人相继停好车,吴庆东走过来,见宁俐衣着单薄,脱下大衣为她披上,又撑起臂弯,宁俐看看他,轻轻挽住他手臂,两人并肩走进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记录一下曾用文案。
第一个:俗世红尘,甲乙丙丁。
第二个:一个不懂爱,一个爱无能,熟男shú_nǚ间的感情拉锯战。
第三个:就是改过几次,大同小异的现用文案。
☆、第五十章
里面院子很大,四周是一圈花圃,种满冬青,院中站了不少人,都在互相问候。一进入这种环境,吴庆东如鱼得水,似乎和每个人都很熟络,纷纷打招呼、寒暄,间或开个玩笑,令宁俐充分见识了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力。
宁俐自然是插不上话,在他身边只负责微笑,笑到脸都麻木,她注意到,吴庆东并没有向其他人介绍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