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见那女孩憎恨纪容的眼神,凌可以理解。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
纪容怀上孩子便想方设法要脱离皮r_ou_生活,无奈当时娼寮不肯放人,纪容只好私逃。纪容生下孩子没多久就被发现行踪,甫初生的婴儿被强行丢入山谷,作为她逃跑的惩戒。
以为孩子身亡的纪容一夜白发,并不知道一息尚存的女娃被严晋派去搜寻的人救走。当时情势太过复杂,严晋亦抱有私心,孩子一藏就藏了十多年,造就现在的局面。
屋里气氛并不热络,那养母看纪容的眼神有几分掂斤估两的戒备,像对来路不明的东西尚不知好坏,总得提防着真伪。女孩养父则不见踪影。
纪容亲生女有一双和纪容同样漂亮倔强的眼睛。
染金的短发有些褪色,举止颇男孩子气,皮肤晒得偏黑,身上t恤泛黄发旧,尺寸明显与她身材不合,略微宽松了。不晓得是捡谁的来穿,称不上品味。
女孩五官并不与纪容全然相同,神韵倒和纪容相仿,凌总觉得熟悉,又说不出哪里见过。
角落还站着一位气质俊朗的少女,不清楚什么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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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既然发色是用来呈现情绪起伏,那么现在我女儿死而复活,为了表达我内心的狂喜与雀跃,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夜之间又从白发变为黑发?
朵朵:(瀑布汗)这在实际c,ao作面恐怕有困难,不如俺把妳写为因狂喜而在一夜之间由大婶变童颜,从 e _ai 还比较容易些……
明日预告:
凌在缠绕胶黏的亲吻里感觉得到纪容的悲楚,不禁心疼的抱紧她,更加怜爱吻着纪容。
§ 85 § 真假公主
角落还站着一位气质俊朗的少女,不清楚什么身分。
几双眼睛你来我往试探,尧以华率先起了头引介双方。
纪容注意力显然不在养母身上,直盯着对面眼神愤恨的女孩瞧。
待对那女孩介绍纪容时,纪容再无法保持平静,压抑不住情绪,激动地眼眶发红,呼吸起伏。
女孩则别过头去,不与纪容视线相交。听着养母细数养大她的不容易,微微咬牙切齿地。
“妳们突然说带走就带走,对我们来说实在很困扰。”养母语气试探道:“我老公没工作,儿子还小,我身体也不好,以前是有晋哥那边的人按月接济,加上小文出去赚钱,日子才勉强过得被妳们带走,我们一家生活怎么办,全家喝西北风吗?”
“……”
“何况就算我同意了,这孩子也未必同意,她从小孝顺,一定舍不得离开我身边。孩子养久了也有感情,别说她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她……”
养母顿了顿,观察众人反应似的,意思不言自明,旁人又不好戳破,只等她自己接下话荏。
静默片刻,那养母咳了下,摸着后颈露出点难为情的样子,“呃……尧小姐说小文生母经济好像还不错,话说这种事怎么知道真假,若小文接回去吃苦怎么办?我得眼见为凭才行嘛……”
话讲到明白处,众人沉默下来,纪容望了眼小文,谨慎且小心地开口问道:“……你们需要多少?”
纪容话语方罢,原本不说话的女孩倏地被触击般蹬了起来,愤怒异常,指着纪容失声大吼。
“c,ao妳妈!妳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妳靠什么赚钱!我们不需要妳的下贱钱,不是每个人都跟妳一样不要脸!呸!”说罢,还真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解恨。
纪容并未动怒,只有些悲伤看着女孩,任她笑骂。反倒女孩的养母动怒了,对着女孩劈脸就是一巴掌。
这记耳光简直打在纪容心尖上,她眼底怒意陡现,往前跨了几步就要去抓养母正在施暴的手,然而随即被尧以华伸手制止。
尧以华严肃且不容妥协地摇头,示意纪容不可c-h-a手。
纪容动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同样明白此刻动手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只能放弃行动,咬牙极力隐忍着。
养母还劈头盖脸直打小文,用力扯她衣服头发骂:“妳会飞天遁地了吗?耍什么派头?把财神爷赶走了,妳爸那一屁股债怎么办?不要脸也好过没钱!”
母女俩纠缠一起,都掉着泪,情绪激动。原本站在角落的女孩跑到小文面前,替她挡下一些拳脚。
一团混乱中,小文挣扎着拉她养母的手,泣不成声怒喊道:“要我做什么都好过拿那女人的脏钱,爸爸的债我会想办法还的……”
“妳要怎么还!妳拿什么还!”养母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对小文又拉又扯,小文被拉得衣衫不整,肩膀裸露大半,胸衣都跑出来,姿态有点狼狈。
撕扯中两人渐渐没了力气,养母毕竟有了年纪,和年轻人蛮缠占不了上风,最后坐倒在地,掩面痛哭。
小文僵在一旁上身零乱地颤着肩膀啜泣,要强的脸上是遮不住的挫败。
最终算是不欢而散,双方没谈出任何结果来。
折回堤防途中,纪容心情显得沉重,一张脸苍白疲惫。
凌与尧以华坐入车内时,纪容并未上车,只说了她想在堤边走走,就吩咐司机先送她们回家。
车厢低矮,绝尘而去的车里,凌看不见纪容表情,只有挡风玻璃外纪容孤身伫立堤岸的单薄身影。
回程途中,凌不知何故突然想起一个故事。
童话故事里曾写过这么一段。
宫廷里的公主与民间一位女子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