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自公主府回来之后,便动用朱家的关系,暗中攻讦阴家在上京的产业。
阴正颍原来定下来的行程,又要延迟。
他觉察到是有人特地针对阴家,他便吩咐姜檀率先回琅琊。
姜檀想尽快避开朱玄的纠缠,当即应允下来。
行程定在第二日。
阴正颍吩咐常随去安排马车,雇了镖行保护她们的安危。
沈若华却是不放行镖局的人,她看着屋子里全都打包好的箱笼,支着下颔道:“明早让镖局的人护送你的行李先行一步。我安排人送你回琅琊。”
姜檀身着绿罗裙,细腰不堪一握,她手中寒梅映衬着她眉眼昳丽,风姿雅韵。
清冷如白璧的面容,透着冷梅的孤傲,轻轻浅浅的笑意凝在眼角眉梢处,却又展露花的娇媚。
沈若华记得在赵府初见她时,那一双眼如死水无澜,将本就清淡的面容,衬得愈发黯淡无光。或许,正是她心胸豁达开朗后,神采焕发,便又使得朱玄对她十分痴念。
她折下一支红梅,别在姜檀的鬓角间,托着她的下颔转向铜镜,“乌云托红琼,红妆点玉肌。”
姜檀一愣,目光却是透过铜镜落在窗外的男人身上。足足愣了几息,蓦地移开视线,摘下鬓角那一支寒梅。
沈若华也瞧见了魏毓,见姜檀摘掉花枝,瞪了他一眼。
魏毓扬眉,一双桃花眼潋滟生辉,笑容里透着一丝邪肆:“不错,竟会念诗了。”目光瞥向姜檀,她容貌并不令人惊艳,宛如水墨画般浓淡相宜,清雅隽永。
那一支红梅,犹如点睛之笔,十分赏心悦目。
姜檀低垂着头,觉察到他的视线,皱了一下眉,往外回避。
沈若华翻个白眼,“我不想和学渣说话。”
魏毓啧了一声,“我成绩排名在你前面一名。”
沈若华懒洋洋道:“万年老二,谁稀罕?”她翘着二郎腿道:“答案可是我给你抄的。”
魏毓嘶了一声,瞪她!
难怪每次都是比他少一分!
他第二,她第三。
之前还感激她,这哥们讲义气!
得知真相的他——
好气啊!
“智商感人。”沈若华讽刺道。
魏毓自窗台跃入,飘然落地,冷笑道:“你这么厉害,怎不拿第一?”
沈若华斜睨他一眼,看傻逼似的,“我这么低调的人,太万众瞩目,会害羞的。”
魏毓:“”臭不要脸!
说的和真的似的!
毫不留情拆穿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放学后给第一名套麻袋。”
“”沈若华清清嗓子道:“我只是教他做人要低调。”
魏毓哼笑一声,忽而幽幽地说道:“我突然想起那位同学似乎和容韶有点相像。”
沈若华:“”
她挠了挠头,努力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像?
细思恐极,沈若华连忙打住念头,凶神恶煞的瞪着他:“干嘛?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你是个渣的事实。”
魏毓看一眼姜檀,在他进来的时候,她便已经去了内室。
“给点面子,我也是有女儿的人了。”魏毓摸着鼻子压低声音道,转身笑眯眯地朝喜宝招手。
喜宝提着小裙子跑进来,冲进魏毓的怀里,清脆的喊了一声爹爹。
魏毓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从袖中掏出两根头绳,还有几朵绢花给她:“喜欢吗?”
喜宝点头:“喜欢!”
“去找乳母给你梳头戴上。”魏毓将喜宝打发走,而后沉声对她说出来意:“周冷棠逃走了,落在长公主的手里,我担心容韶的身份会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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