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
“啊,痛,城主大人饶命啊……”
“唔啊啊啊啊啊……”
北玄生大囧,这蔡明也是狂浪,都什么时辰了……
不同于北玄生的尴尬,时辰要纯洁(?)冷静许多,更从这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听出来些不同寻常。
挣脱北玄生牵着的手,时辰几个纵身就到了那声源处。
北玄生感觉手心一空,虚空握了握拳头,立马跟了上去。
刚一靠近就听到蔡明嘶哑阴沉的声音:“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前几日跟你一起上街的孩子在哪儿?”
紧接着是那女子断断续续的颤音:“奴……真的不知,啊!”
不等她说完,时辰顾不得其他一脚踹开眼前的门,抽出软鞭就朝里面甩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蔡明唰地转身,阴鸷的双眼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闪过一丝兴奋。
自己送上门的小肥羊。
时辰一鞭子卷起地上的板凳朝蔡明扔去,等蔡明闪身躲开之后飞身上前。
“竹染姐!”看清楚地上被折磨的浑身是血的女子,时辰心里一颤,果然是她,前两天还好好的带她去逛街的人,如今却气息奄奄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西依,淳安,竹溪,竹染都是紫洛一手下在迷渊接受过“特训”出来的人,时辰也算是她们半个主子,在醉春风对时辰自然是百般爱护。
前两天竹染带着时辰上街去买胭脂,不慎被蔡明看到,便有了现在这出。
而蔡明,才是北玄生听闻的那类有特殊癖好的人。
最好亵/玩孩童,对女子则是毫不怜惜的折磨。
被蔡明折磨致死的人不计其数。
许昌不少“达官贵人”都知道这事,家里有稚子的都纷纷避着他,生怕触了霉头。
不巧,人生地不熟的时辰就点儿背的被蔡明看上了。
蔡明手下的人虽不认识时辰,却认得身为醉春风头牌之一的竹染。
捉不到时辰便偷偷绑来了竹染,进行逼供。
竹染哪里肯说。
几次问不出结果,蔡明便没了耐心,开始亲自上阵。
滴蜡,刺鞭,玉势都挨个使了个遍。
竹染虽是青楼女子,但哪里见过这阵仗,受过这等苦。
以往那些“恩客”,哪个对她不是千般疼万般爱?
即便如此,竹染也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点时辰的消息。
蔡明自然也派人去醉春风找过,但恰逢时辰都不在,找了几次都没找到。
今日倒算是时辰自己送上门来了。
太久没有见过时辰这样带着刺儿的尤物,蔡明兴奋的两眼赤红,像看猎物一样死死的盯住时辰。
呵,北玄生看着蔡明那癞□□想吃天鹅肉的那样,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抡起拳头就去收拾蔡明。
老奸巨猾如蔡明,称霸许昌二十余载,哪里想到会这么快就栽在北玄生手里。
时辰哪有功夫管蔡明,找了块毯子将已经昏迷的竹染裹起来,却不期然对上一双凄然的眸子。
孩子。
一个衣不蔽体被关在笼子里的男孩儿,原本笼子被毯子遮盖起来,是以他们没注意到。
只见那孩子瞪着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时辰,眼里没有半分神采,脸上也没有表情,似乎已经失了孩子的天性,再没了童真,只是麻木的看着周围。
虽然对世事不了解,但时辰还是能想到这个孩子遭遇了什么。
把笼子打开将男孩儿拉出来,时辰朝他安抚的笑了笑,又褪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
时辰穿着正好的衣服到那孩子身上似乎有些短了,将褶皱抚平,把男孩儿带到竹染的旁边,时辰转头看已经被北玄生打晕在地的蔡明,眼里闪过一丝狠决。
“你们还要在外面站多久?”时辰朝门外站着的人说道。
原本跟着时辰进来的流fēng_liú云对视了一眼,推门而入。
时辰睨了一眼两人,见两人剑上带血,想来是把这密道里的人都解决好了。
三两步走到北玄生面前,拔出北玄生绑在大腿上的匕首朝他扬了扬。
北玄生会意,摊了摊手:“你随意。”
得了北玄生的允许,时辰把匕首递给那个孩子,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要自己动手么?”
那孩子抬眼看着时辰,看着对方冲自己点头,不自觉地就拿起了那匕首。
还没到约定好的两个时辰,城主府上空便响起一阵鹰啼。
接着几个身影飞快地从空中越过,留下身后满地的浓烟。
蔡明建的地道几乎贯通了整个城主府,时辰找到控制所有进出口的开关,将其所有暗门都打开。
只需引燃几间书房,不过片刻,火势便控制不住了。
从睡梦中惊醒的家丁护院和丫鬟试图扑灭大火,却发现根本无法扑灭这大火,只能纷纷往外逃窜。
只有那些个被蔡明控制着的暗卫还在四处找寻蔡明的下落。
至于蔡明手里握着的守城军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城中的百姓看到这连绵的大火还有些怅然,摸不准这又是哪些“大户人家”的手笔,只能紧闭门户,祈求不被殃及。
几人回到醉春风,刘素兰等人看到满身是伤的竹染吓了一跳,连忙请来大夫为竹染医治。
几人换下身上满是灯油味儿的衣裳,稍作休息,准备即刻出城。
等到许昌守军发现蔡明尸体,定会全城戒严寻找凶手,到那时要他们出城就难了。
嘱咐完刘素兰等人好生照料竹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