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强盛的北城门,到许昌南门去偷袭。
而胡半山则带着几百身手敏捷的士兵从侧面潜入许昌。
如此里应外合,势必拿下许昌!
军令一下,七千海东青热血沸腾,时刻准备着打完许昌回南辕。
这场攻城战并没有持续太久,那昝胜还没从睡梦中清醒,就听到下人来报蔡明死于非命。
吓的从床上滚下来,除了北玄生谁还有这能耐,无声无息之间取了蔡明的项上人头。
须知那蔡明,不说身边有十八位武林高手相护,那城主府更是有护院三千,将里面保护的密不透风。
这样的地方都能来去自如,那自己又拿什么去抵抗那北玄生。
这时昝胜才想起北玄生的战神之名,更是吓的直不起腿。
等回过神,昝胜连忙叫来心腹,准备收拾东西跑路,却发现北玄生并没有给他机会。
海东青都已经杀到城门口了!
没有上级的指示,几个守城小将只能硬着头皮上。
早就在许昌安逸惯了的许昌士兵们,又是在意识最薄弱的时刻,哪里是海东青的对手。
三两下便被打的溃不成军了。
从朝露皑皑到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刚开始,许昌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直到日上高头,许昌城里依旧了无人烟,莫说寻常百姓,就连世家大族也不敢轻易出门。
北玄生也并未为难百姓,只将海东青的军旗插在许昌城墙之上,又把蔡明、昝胜的尸首挂在城门口,以示对辽晋的挑衅。
辽晋北冥合而攻南辕,三个月过去,却还未踏上南辕土地。
而北玄生仅一个月就占了辽晋三座城池。
如此一来,辽晋朝廷怎能不慌?
只得迅速从凉州抽调二十万大军往许昌而来,欲不惜一切代价绞杀北玄生。
得知这一情况之后,早已退回汴州的北玄生不屑的笑了笑。
胡半山等人更是直言辽晋朝廷愚蠢:“难不成他们还以为咱要在这汴州等着他辽晋的二十万大军?”
“从凉州过来,快马加鞭至少也要半个月,更别说是二十万大军,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行军那也要二十天。”袁副将看着地图说道。
“二十天够我们绕过他们南下了。”
看着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众人,北玄生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烦躁。
辽晋真有这么弱?
若辽晋的只有这点本事,早就被瓜分干净了,那里还坐得稳三大国的位置。
“迟恐生变,命令下去,明日辰时出发,南下遂城。”越来越急躁的北玄生拍案定论道。
“是,将军。”几人领命各自安排去了。
同时,在另一个房间内,时辰也有些急躁,围着那个被她带出来的孩子转圈圈。
她走到哪儿那个孩子的视线就跟到哪儿。
“你叫什么名字?”
“是哪儿人?”
“有没有亲人?他们在哪儿?”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有的到回复,时辰面带悲戚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不会说话?”
依旧是一片沉默。
现在蔡明死了,要打探这孩子的来历一时半会也打探不出来,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就把他丢弃了罢。
时辰看着眼前瘦骨嶙峋面容呆滞的男孩儿,试探性的说道:“你不说话,我们也不知道你家住何处姓甚名谁,我叫时辰,你是我带回来的,不若就叫你时刻?”
“……”流fēng_liú云竟无言以对,这么……的名字也就时辰能想的出来。
“嗯。”一直沉默不语的时刻,终于说了第一个字。
“……”这下轮到时辰竟无语凝噎了,会说话刚刚干嘛不回答!?
这样一来,被时辰“捡”回来的孩子也算是有了身份。
次日辰时,时辰便跟着北玄生一路南下,流云不再隐在暗处,而是骑马跟在时辰身侧。
而流风,则是带着时刻回了迷渊。按照时辰的说法,既然捡了这孩子,还给人取了名字,自然要对他负责。
把时刻带回迷渊,让精通医理的师傅师娘给他调养调养身体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九千余人说多不多,但也不是个小数目,走大路无异于活靶子。
于是北玄生带着人,靠迷渊边缘往南走,沿路人烟稀少,不容易被发现踪迹。
在林子里走了半日,并没有任何异常。
但越是正常,北玄生越是感觉不妥。
临近午时,本该是安营扎寨的时候,北玄生刚下令原地休整,就看到远处山林中飞起一群山鸟。
这才知道到底哪里不妥,太安静了。
一路走来,他们甚至没有看到鸟兽的踪迹。
这只能说明,不久之前有人,甚至是比他们还多的人从这里走过!
来不及细想,北玄生即刻下令全体上马,原路返回。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异变突生……
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涌来,毫无防备的海东青霎时死伤无数。
“注意躲避!全体向中间靠拢!”说时迟那时快,北玄生一边用剑抵挡着流矢一边下命令。
尽管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拿起武器,仍旧不断有人倒下。
活着的人逐渐靠拢,等第一波箭矢停止,地面上已经躺满了海东青的尸体。
而他们,甚至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
好歹有了喘息的机会,北玄生立即朝众人命令道:“弓箭手掩护,骑兵上马,朝北面突围,回汴州。”
“是!”众人领命,迅速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