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吵闹的响了起来,鼠姑娘这才安心的坐下来喘着粗气。
沈城根本没进过游戏机厅的大门,看着鼠姑娘操作,自己都傻了。这东西好玩,神奇!其实这时候,他应该问鼠姑娘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的,可他该怎么问呢?
鼠姑娘掏出纸巾擦着汗,看看呆坐着的沈城也是一头汗,于是给了沈城一张纸巾,“是先擦汗,还是想唱歌?”
沈城摇头了,“我不会,你自己唱吧。”
“我今天,也不想唱了。”
沈城觉得奇怪了,“不想唱,你来这里干什么?还得花钱!”
鼠姑娘乐了,“你呀,张嘴闭嘴都是疼花钱,我不是告诉过你了,男人不能太小气,装也要装大方。”
沈城此刻觉得,鼠姑娘一片玩心,不像摊上事的主啊!万一人家鼠姑娘跟那个男人不是那么回事,不显得自己脑子里长毛了?
鼠姑娘知道沈城心里是怎么想了,于是准备自己坦白了,“不用你问,我会跟你坦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其实刚刚,我偷了那人一千二百块钱。”
沈城瞪大了眼睛,“偷钱?你为什么要偷人家的钱?”
鼠姑娘咯咯咯的笑了,“其实,还不止呢!我刚刚陪他吃午饭的时候,还偷着在他喝的可乐里,放了几片安眠药。不然,他能一进房间就睡着吗?”
沈城的下巴几乎都掉在地上了,“你!你这是投毒害人啊!”
鼠姑娘生气了,“你知道什么?他这是活该,是他罪有应得。”
难怪鼠姑娘会选择来这里,这事要是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说啊!这里真好,音乐闹,包厢小,隔墙有耳也没事,鼠姑娘说话,只有沈城自己听得到。
原来,鼠姑娘的父亲生病了,去县医院做了大手术,胃切除了四分之三,前前后后光是不报销的进口药就花了家里三万多。鼠姑娘请假回去照顾父亲,为此工作丢了,存的那点私房钱,也都给父亲花光了。
“刚才那个男人,是我之前公司的老板,我说想回去上班,可他说我请假时间太长了,必须先让他开心开心,他才会批准我回去。我又不是找不到工作,凭什么让他占我便宜啊?再说,他还欠我半个月的工资呢!我答应陪他来酒店,就是想找回他欠我的钱。我也没多拿,就拿了1千2,这都是他欠我的。”鼠姑娘振振有词的样子,还带着几许的愤愤不平。
沈城想,这个老板确实也不地道,就这点权利,干嘛还非得欺负一个小姑娘呢?可鼠姑娘这样做,不犯法吗?毕竟是她下了药,又偷了钱啊!?
鼠姑娘用膝盖碰了碰沈城的腿,“你想什么呢?你觉得我做错了?”
“也不能说你错了,可万一他报警,你准备怎么办?”
鼠姑娘又笑了,“他敢报警?哈哈,他不敢!我太了解他了,他怕老婆,更怕他女儿。这种事,他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沈城此时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用钱,很容易摆平女人的事。鼠姑娘和鼠小姐,其实却有相似之处的。得到的钱有多有少,付出的代价有高有低,可都是被男人的钱摆平的。
鼠小姐好像此时才发现了沈城身上的背包,“你怎么了?被炒鱿鱼了?”
沈城点头,“哦,我这些日子,已经被炒了?保安,美发店,医院看护,搬家公司,我已经被炒了4次了。”
鼠小姐惊讶了,乐呵呵的说,“4次?你还挺厉害的吗!被炒4次,证明你自己又找到了3份工作啊!不错不错,有前途,但凡自己能找到工作,都有前途。城里饿不死你这样的人!”
“我心里,其实挺愁的,觉得自己挺倒霉的。”
鼠小姐看看沈城的脸,“是啊,你是可惜了。”
“可惜?”
“你长得这么帅,要是生在城里,稍稍能混个学历,哪还用找什么工作啊?你身后的千金小姐,会排队等着你入赘豪门的。”
这鼠姑娘,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城里的帅男人,也不会不找工作,都等着入赘豪门啊?再说了,城里的豪门小姐,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乡下来的帅哥呢?能不能呢?沈城想到这里,自己心虚了,好像不能!要不,仙女怎么会那么轻视自己?再说了,仙女也不是豪门小姐,她只是?是什么呢?
伴唱机里唱着一只奇怪的歌,“波斯猫,踮着她的脚尖……想出现就出现,想不见就不见,爱上她危险危险,不爱她思念思念……忽冷忽热忽近忽远。”音乐停止了,沈城又回到了现实。哦,身边的是鼠姑娘;而仙女,原来是只波斯猫小姐。
鼠姑娘问沈城,“你有什么打算啊?”
“找工作,赚钱,找房子,就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呗。”
鼠姑娘看着沈城,“要是刚才那个男人欺负我,你准备怎么办?”
“我就先揍他一顿,然后再送他去派出所!”
听沈城这么说,鼠姑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愣了几秒钟,就这么深情的看着沈城,眼眶都湿了,“谢谢你。”
鼠姑娘把沈城带回了自己的家。所谓的家,其实是鼠姑娘租的一间平房。房子不到二十平米,在一个大杂院的西南角里。屋里乱七八糟的,像极了老鼠窝。一张单人床,满床的衣服袜子;一个衣柜,门半开着;一张小饭桌,桌子上满是碗碟,还有辣椒酱番茄酱豆瓣酱。
鼠姑娘为自己打着圆场,“我昨天刚回城,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呢。你坐吧,找个地方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