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除了早上吃了几个素包子,就没吃什么东西,排的东西不多,不过她睡着的时候输一大袋子的营养液,膀胱憋得要炸掉。
坐在马桶上嘘了一会儿,余念偏头打量倚在玻璃门,门是磨砂的,隐约能看到门外沈川模糊的背影轮廓和白大褂的颜色。
余念想起自己第一次住院的时候,沈川也这样照顾她。那时候他们的钱不多,她住在普通病房,沈川留下来陪护的时候也是租一张小破床睡在她的床边,每天打饭来找她一起吃,夜里抱她去洗手间,给她擦身子。手术后化疗副作用太大,她的头发一把一把地掉,胃疼呕吐或者头疼得睡不着觉的夜里,沈川就抱着她陪她说话,哄她睡着。
ròu_tǐ上的痛苦算什么,不相干人的不屑侮辱又算什么,她只要沈川一人就够了。
只要他在,她就什么都能忍,无论多么难受,都想活下去,哪怕不能长长久久和他在一起,也想在他身边多留些日子。
可没成想癌症没有将他们分开,治疗结束出院半年不到,沈川却提出离婚……
咚咚咚。门响了几声将余念的回忆打断。
余念拍拍自己的脸,想要甩掉回忆带来的忧郁,起身洗干净手,打开了洗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