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姐行不行?姐姐比嫂嫂更亲。”冰冰也认真地说。
“你干脆直接叫她姐姐好了,省得以后改口。”文畅戏谑地说。他的意思是,以后冰冰跟孝慈结婚了,是要随着孝慈称念慈为姐姐的。
冰冰到底是姑娘家,脸上挂不住了,向父亲告状:“爸爸你看,哥哥又欺负我了。”
杜重生反问冰冰:“哥哥说的不是大实话吗?你以后嫁给姚孝慈,不是要把念慈叫姐姐吗?”
“爸爸也欺负我了!”冰冰没有得到父亲撑腰,满面通红地跑上楼去了。
邱菊儿这时担忧地说:“这丫头上次去昆明,八成就是为了那个姚孝慈,我们也太大意了。”
杜重生叹道:“什么八成,我看就是十成。唉,女大不嫁埋青春,我不敢强压着她了。这件事我们不要多问冰冰,免得她脸上挂不住。文畅,你问问念慈,她弟弟什么时候回上海,冰冰的事我们要尽快安排。”
“好,我问清楚了再回来跟爸爸商量。”文畅知道妹妹个性强,有主见,现在爸爸都让步了,可见冰冰的分量。
第二天在办公室,文畅问念慈:“你的弟弟,已经毕业到昆明去工作了吗?”
念慈奇怪地反问:“你怎么知道的呢?我没跟你提过吧?”
“那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有个女朋友?”文畅估计念慈并不知道冰冰和孝慈的事,就先试探一下。
“孝慈提过的,不过,我也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只知道孝慈是真心想要跟她结婚的。”念慈据实说道。
文畅笑笑说:“还能是谁?我们两家要亲上加亲了。就是我妹妹冰冰。”
“真的吗?”念慈吃惊地捂住嘴,定了定神才拿开手说:“孝慈好大的本事!像冰冰这样的美人······可是你们府上会同意吗?”
文畅答道:“我爸爸很欣赏孝慈,叫我问你孝慈什么时候回上海,想帮他们安排呢。”
“真的吗?那太好了!孝慈应该会回来过年的,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念慈兴奋起来,跑回她的座位去打电话。
文畅等念慈那边电话通了,就走过去站在念慈身边听。
孝慈:“姐姐,是你啊。”
念慈(兴奋地):“孝慈,我刚刚才知道,你的女朋友是杜小姐,冰冰。”
孝慈(压低声音):“姐姐,我在上班呢。是的,是冰冰。”
念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娶她?”
孝慈(失落地):“还早呢,冰冰要我等她到大学毕业。”
念慈(不相信地):“可是杜先生已经叫冰冰的哥哥问我你几时回上海,他想要给你们安排呢。”
孝慈(不相信地):“我怎么没听冰冰说过?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念慈(肯定地):“千真万确。冰冰真的要你等那么久吗?”
孝慈(无奈地):“她要的我不能不听。就算她爸爸要她怎么样,她也不一定听的。一定要她自己情愿才行。”
文畅听到这里就走开了,到里面他的座位那边。
念慈(温和地):“孝慈,那你还是听冰冰的吧。可能杜先生有一些误会。你不要着急,要好好照顾自己。姐姐要挂了,下次再打给你。”
念慈挂掉电话,到文畅那里去。文畅对她说:“我妹妹就是这种说一不二的脾气,被我爸爸惯坏了,不,我们全家人都惯她。不过只要孝慈肯等,这事也不难。”
念慈怀着侥幸说:“也许冰冰慢慢会松口,同意早点结婚。那就马上叫孝慈回上海。”
文畅说:“如果能等,还是等吧。把大学读完了再结婚是上上之策,就像你这样,最好。”他用非常欣赏的眼光看着念慈。
晚上文畅在书房里向父亲汇报了打听的结果。杜重生说:“看来这丫头真的听了我的话,没出什么事。”
文畅点头说:“我们可不要低估了冰冰。她可真是有主见,说一不二的。”
杜重生又说:“那个姚孝慈看来也可靠得很啊,叫他等他就等。”
文畅笑笑说:“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冰冰好,越好的越值得等啊。那小子有眼光,又有运气。”
杜重生哈哈大笑:“我杜重生的女儿嘛!”
杜重生的女儿确实好,但是是带刺的玫瑰,不是轻易可以碰的。过了不久就有人领受了这个教训。
十月底的一天上午,冰冰到学校去上一节诗词格律课,这是中文专业的基础必修课。不过上课时间到了的时候,走上讲台的不是他们的教授,而是文学院院长。院长宣布,南京教育厅的张厅长到本校视察,邀请文学院一年级新生到学校礼堂参加文学讨论会。
冰冰和同学们一起来到礼堂,见张厅长及其随员已经到场,学校的几位高级职员相陪,他们没有坐在台上,而是背对舞台,坐在台前临时摆放的一排座椅上,面前连桌子都没有。在他们前方,三面都是给学生们坐的没有靠背的长凳,离台前座椅的距离很近。冰冰觉得,这样的座位安排倒是很适合平等地进行探讨,不像以前政府官员到学校训话的架势。
学生们鱼贯而入的时候,张厅长雷达一样的眼睛仔细搜索每一个女生。他事先已经知道,上海各大学今年新生中女生人数最多的就数圣约翰,而且圣约翰女生多数集中在文学院,有二十来名。这位张厅长年纪尚未届不惑,官运颇为亨通,自视英俊潇洒外加才华横溢。他到大学视察,最着重看女生。
杜冰冰一进张厅长的视线,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