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认得路。这会必在香花林周围。只要找到她,她便是自己的解药,而自己,也是她的解药。
却说前边已是宴席尾声,遂渐的,已有一些人先行告辞了。
“小媚哪儿去了?”莫双琪在厅里找了一个遍,没找着林媚,不由疑惑,正要使小丫头帮着找找。却见几个小丫头都赶着往外跑,不由扯住一个道:“这么晚了,难道又有贵客来?”
“是我们大少爷回来了。”小丫头极欢快,“大少爷领了圣命,出门办事,本以为还得下个月才回得来。没料到,他却于夫人生辰时赶回来了。我们得赶紧告诉夫人,让夫人高兴高兴。”
莫双琪早听其它小姐嘀咕过,说道永平侯夫人育有两子一女,大儿子周明扬早早就得了功名,却是在当今皇帝跟前当了御前行走,专为皇帝办事,极得圣心。他虽未婚,众小姐却是不敢想的。有传言,说道皇帝看中他,将来是要尚公主的。谁敢跟公主争人,不要命吗?
“两兄弟中,若说俊俏,却是周斯较为俊俏。若说男子魅力,却还要推周明扬了。”另一厢,两位小姐听得周明扬回来了,却悄悄讨论起来。
另一位小姐道:“周明扬和柳状元一样有才干,也是十九岁呢,若是别人,早成亲生子了,偏他们还单身,引的人人猜想。”
“我听得说,周斯可是fēng_liú成性,周明扬性子真个跟他弟弟不同?”
“听说洁身自好,专等着尚公主呢!”
“公主可不是好惹的。周明扬就算不洁身自好也难。”
“公主还得明年才及笄,周明扬还得再等一年。”
“哥哥叫周明扬,为何弟弟却少了一个明字,只叫周斯?”
“那是因为周明扬是宫里太后赐名的,周斯却是永平侯父亲当年命名的。”
“原来这样。怪道人都传周明扬得太后和皇后欢心呢!”
那一边,众丫头没有找到永平侯夫人,周明扬先行见过永平侯,父子诉了离情。周明扬这才抬头笑道:“母亲也没料到我这么晚还能赶回来的。你们不必忙,待会再见过就是。这回得了几株奇花,还得先移到园子里,省的枯萎了。”
众人知道周明扬爱花成痴,他寻得的花,喜欢亲手种植下去,不喜旁人插手,移植花时,也不喜人跟着,这会只得先拧了巾子来给他擦脸,又捧了茶水来给他喝一口,看着他自己捧了一盆花往园子里去了。
周明扬踏着星光,把花移植在园子里,且不忙回去,只寻着花香,来看香花盛开了没有。
香花开的正好,风拂过,周明扬却嗅到另一股味道。他拨开花丛,一眼看到花丛下,躺着一个穿了月白色衣裳的少女。少女衣衫撩开,露出红色里衣。星光下,胸口微微起伏,有一种极致的诱惑。
周明扬慢慢蹲下,嘴角起了笑意。他又不是圣人,一矣十五岁,自也有了通房丫头。只可恨,自打传出他要尚公主的消息,不说丫头们不敢再近着他,就是他,也得自动避着丫头们。他又不像弟弟周斯那样不管不顾,先痛快了再说。只是公主,还得明年才及笄,他,就要生生再忍一年?
须知道,男人忍的太过,伤身子啊!
周明扬温文的脸,慢慢朝白桃胸口俯下去。
这当下,林媚还蹲在瓜棚内,眼看着永平侯夫人一手拨开木门的铜丝,“吱呀”一声,猛的推开木门,冷冷道:“谁在里面?”
罗明秀以为,她们这么一行人来到时,苏仲星和周斯必已经捉奸在床,林媚必哭泣着躲在一边,柳永必想息事宁人,苏仲星必然要愤怒指责,周斯必三边劝说,总之,是一片争吵声就是。没料到她们持了灯笼到时,茅草屋内黑沉沉,好似没有人在的样子,再看木门,却被铜丝扣着。
罗明秀心里一沉,转瞬又一松,白桃明明跟自己说过,她亲眼看到柳永在茅草屋内,又亲手推了林媚进去,扣上木门。这不过片刻功夫,这两人插翅难飞,一定还在茅草屋内才对。至于周斯和苏仲星,难道是来到茅草屋内,见扣着门,懒得进去,一起往别处逛去了?不管如何,只要林媚和柳永还在屋内,当着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的面,他们是百口莫辩了。
柳永,白生生给你得个美人,你莫要怨我。林媚,我给你找个状元郎,于你来说,也是一个好归宿了。
茅草屋内黑沉沉的,但是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却是听出,有两个声音,正在不同寻常的喘息着。
“你们姑娘家的,在门口站着罢!”永平侯夫人脸色早变了,自己持了灯笼进去。
苏夫人本来不愿意相信林媚做出这等事,可是一个小丫头来告诉她这件事时,她确是左找右找,也没找到林媚,更没找到柳永。这会儿,听到这喘息声,她心里恼怒无比。再也顾不得其它,持了灯笼随着永平侯夫人冲进去。
林媚,看你还有何话说?罗明秀耳尖,也听到茅草屋内发出的声音,悄悄吁出一口气。明天,也该给爹爹写一封信,暗示他早些和外祖母并舅舅等人商量一下自己和表哥的婚事了。她寻思着,却听茅草屋内传出尖叫声和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男声,分明是苏仲星。
表哥他,他怎会躲在茅草屋内?罗明秀想也不想,马上冲进茅草屋。
站在罗明秀旁边的周敏敏,却听出另一个男声,分明是她哥哥周斯。哥哥和谁偷情了?她眼见罗明秀冲进去,自也跟着进去。
周斯从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