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他抱得更紧了。
她转念一想,不对,假若凤王真的霸王硬上弓,为什么她毫无感觉?难道是她昏睡得太沉?
一时之间,她心慌意乱,想这想那,没发觉千波台的变化。
怎么办?
楚连沣仅着单衣,锁她在怀,一双桃花般的黑眸,精光四射。
腰肢柔软,香肩裸露,肤若细雪,滑腻娇嫩,这张脸并非绝色,却艳媚诱人,这副身躯着实香软,令人血脉贲张。饶是阅遍无数美人的凤王,也会一时着迷。
萧婠婠从沉思中惊醒,抗拒,挣扎,忽然发现,千波台三层多了两个人。
他身穿明黄帝王常袍,眉宇覆霜。他身着亲王紫袍,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完了!
为什么这么凑巧?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无法冷静,更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当场撞见如此不堪的场面,陛下会如何看待自己?燕王又将如何看待自己?
她羞愤地垂眸,不敢看他们。
陛下,你可相信我是清白、无辜的?
“皇兄,皇叔。”楚连沣抬眸,从容地取了外袍覆在她身上,“皇兄,臣弟与玉染是真心相爱,还望皇兄成全。”
“凌尚宫不愿嫁给你,皇弟何必强人所难?”楚连珏道,眉宇平展,不露情绪。
“皇兄有所不知,那日玉染与臣弟闹别扭,才拒绝嫁给臣弟。”楚连沣的唇角勾出一抹宠溺、明媚的笑。
“沣儿,你fēng_liú成性,陛下不会管你;你却将皇宫当作秦楼楚馆,成何体统?”楚敬欢沉声道,略有责备。
萧婠婠想挣脱他的钳制下榻逃走,却发觉他仍然紧箍着自己,不放开自己。
脸颊火辣辣的,就连四肢百骸都是烫的。
此事,将会如何收场?
楚连沣含笑道:“皇叔,沣儿与玉染真心相爱,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只是今日我们冰释前嫌,盟约三生,柔情蜜意……可能太过于忘情,这才忘了身在千波台,有了夫妻之实。”
楚连珏再难保持风度,满面乌云。
楚敬欢付之一笑,目光颇为玩味。
眼见陛下如此神色,萧婠婠在想,他是因为自己的女人被皇弟强占而不甘心的吧;九五之尊,却连一个宫婢都留不住,他觉得颜面尽失的吧。
她愤愤地挣扎,楚连沣一时不防,被她挣脱。
“奴婢该死,请陛下降罪。”她以外袍遮好身躯,跪在地上,恳切道,“奴婢从永寿宫回六尚局,途中被人弄晕,醒来就在这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陛下明察。”
“玉染,你已是本王的女人。”楚连沣的嗓音里似有责备。
“奴婢是清白的,请陛下为奴婢做主。”萧婠婠道。
楚连沣下了锦榻,拽起她,“你胡说什么?”
她决然拂开他的手,“请王爷自重。陛下,奴婢与王爷在宫外仅有一面之缘,这是第三次见面,奴婢是清白的。”
楚连珏冷寒道:“你先退下。”
萧婠婠穿好衫裙,仓惶离开千波台。
————
萧婠婠想不通,为什么凤王非要迎娶自己?为什么他要用“生米煮成熟饭”这招逼陛下应允婚事?凤王与陛下之间有什么芥蒂、不快吗?
她知道,陛下一定会传召自己,燕王也会见自己一面的吧。
这两三日,她没有听宫人提起那日在千波台发生的事,或许那件事唯有四人知道。
陛下与燕王会认定自己已非清白之身吗?假若凤王纠缠不休,陛下如何处置?
第四日,入夜,她在慈宁宫陪伴嘉元皇后。
余楚楚和萧婠婠为嘉元皇后准备各种新奇的精致膳食,以保腹中胎儿安然成长。
用膳后,林舒瑶歪在榻上,说有一袭前两年裁制的宫装,只穿过一两回,就赐给萧婠婠了。
她接过赏赐,含笑谢恩。
余楚楚很想看她穿起来是什么样,怂恿她试穿一下。
嘉元皇后也有了兴致,命她穿上瞧瞧。
于是,两名宫娥服侍萧婠婠更衣。
这袭宫装以上好的丝纱裁制而成,玫红娇嫩,轻盈灵动,广袂削腰,裙摆拖曳。衣襟、衣缘和裙面绣着银色凤羽与鸾纹,清新中点缀着华贵。
嘉元皇后的身形与萧婠婠差不多,萧婠婠穿在身上,正好合身。
腰肢纤细,广袂飘逸,温婉柔美,明雅清新。
宫娥赞不绝口,林舒瑶含笑道:“想不到凌尚宫穿起来比哀家好看呢。”
“娘娘说哪里话,奴婢怎比得上娘娘龙章凤姿?”萧婠婠淡淡一笑。
“娘娘,奴婢以为,凌尚宫改改发式会更好看呢。”余楚楚笑道。
林舒瑶颔首,余楚楚就将萧婠婠摁坐在铜镜前,摆弄着她的发髻,又给她上妆。
不一会儿,镜中出现一个明雅、娇媚的名门闺秀。
余楚楚扶着萧婠婠站起来,林舒瑶眼眸一亮,“这么一打扮,凌尚宫不输妃嫔。”
萧婠婠但笑不语,有些羞赧,却觉得怪怪的,似乎哪里不妥。她正想更衣,换回尚宫的宫服,却有人踏入寝殿。
众人连忙参见陛下,林舒瑶歪在榻上不动,微微一笑。
楚连珏走过来,注目于心爱的女子,“什么事这般开心?在聊什么?”
“陛下来晚了,可是奏折多?”林舒瑶不答反问。
“明日再看不迟。”他拉住她的手,体贴地问,“这几日可觉得哪里不适?”
“莫担心我,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