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兵一直看着他,眼见他面临死亡,而且是活活烧死,居然神色一点不变,又为他悲伤,又为他感慨,心下甚至隐隐有些骄傲,中国人,还是不错,乐天知命,真正大难临头,也敢直面后果,而不至于哭哭嘀嘀的失态,心中都下定了决心,虽然张五金没说,他也一定要找到张五金的亲人,把他的骨灰带回去。

可张五金突然之间跳起了舞蹈,而且就是这边的神舞,他可就傻眼了。

“迪斯科还差不多,他怎么会跳神舞?”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他一个,整个上河部落,上到族长神巫,下到男女族民,全都看呆了,甚至鼓声都停了下来。

整个上河部落,因为张五金的神舞,而有了一种停滞的感觉。

就如一台火车,本来运行得好好的,突然就给人拉了制动,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

族民看着族长,族长则看着神巫,神巫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恍如挨了雷击的蛤蟆,呆在了那里。

如果张五金是去台子上捣乱的,他们当然立刻会做出反应,可张五金是在跳舞,是在跳神舞,这就让他们手足无措了。

在这些原始半原始的部落里,神舞,普遍的被认为是能与上天沟通的有效手段,这个人能跳神舞,难道他也能与上天沟通?

能与上天沟通的人,都是可敬可畏的,所以,在彻底弄清楚之前,没人能做出反应。

最权威的解释者,应该是神巫,可最迷惑的恰恰就是神巫,因为他看得出来,张五金跳的神舞,几乎跟他一模一样,甚至心中要不甘心的承认,张五金比他跳得更好,动作更夸张,韵律更美,总之是更有神气。

这么美的舞,神也会喜欢啊。

所以,他就在一种迷惑且稍带妒忌的心态中,发起了呆。

张五金没有给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跳了一会儿,哎,感觉麻木的四肢舒缓了好些,还蛮舒服的,气也运行得通畅了些,他举起手,手中的七夕止水根对着月亮。

最初的时候,他不知道七夕止水根发光的秘密,以为一定要对准角度才行,在奥里族那次,他领悟到,只要用本身的气,灌入七夕止水根,让七夕止水根的气场扩大,就可以吸收光,形成光圈。

他这会儿的气并不强,但七夕止水根本身有一个较弱的气场,所以他只稍稍灌进一点气,七夕止水根上的气场立刻就扩充开来。

天上满月,光芒正强,虽未到顶,但那莹莹的清光,遍洒天地,七夕止水根气场放开,一下就吸足了光,刹时发出光来,形成一个足球大小的光圈。

“呀。”

整个上河部落,所有的眼光,本来就都盯在张五金身上,他手中七夕止水根突然发光,刹时引发一片惊呼。

呼声如潮,却又陡然跌落,刹时间又鸦雀无声。

所有人眼晴都盯着张五金手里的光圈,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短暂的呆愣后,各种声音又响了起来,一时间就有些纷乱,族民们习惯的去看神巫和族长。

族长同样张大了嘴巴,发出莫名所以的声音,他也去看神巫,神巫却傻在那里。

还有一个傻的,则是肖红兵。

“这是怎么回事?他手里的,是什么东西,莹光棒?”

他是外面走的,以为张五金手里能发光的,是那种开演唱会助兴的莹光棒。

张五金不管这些,继续他的神舞大业,他发现,这样的神舞,有助于经络的畅通,尤其在接通了七夕止水根的气场后,七夕止水根上的气场好象能反过来灌气调气。

这也正常,象春床什么的,都是可以反过来灌气的,张五金的内力之所以逆天,基本上不是练出来的,还就是财床尤其是诺亚方舟给他灌气扩充的,若他自己练,十分之一的功力都练不出来。

象李玉姣她们,都是千挑万选中挑出的人尖子,然后又有师父亲自教亲自引,神耳门的功法又相当的精妙,可她们的功力与张五金一比,差了何止一条街,可以说,李玉龙李玉姣李玉娥三个人加起来,功力还不到张五金的一半。

所以说,这世上的事啊,勤奋固然有用,天腻也有用,但运气更重要。

就好比你生了一个好爹,那你这一生,做任何事都要容易得多。

七夕止水根反灌的气场虽然弱,这会儿起的作用却很大,张五金体内的经络,主要是给余毒於住了,运本体的气去冲,很难冲,但借外力,却要事半功倍。

感觉到这种好处,他可就越跳越来劲,而随着经络的疏通,气场的扩充,反过来又加强了七夕止水根上的气,于是七夕止水根上的气场越强,吸的光也就越多,发出的光圈也就越大。

初起的时候,七夕止水根上的光圈只有足球大小,跳着跳着,就有了脸盆大小,慢慢的,竟有了脚盆大小,而且光圈在与张五金身体的气场融为一体后,把他整个人包在了光圈中。

他这个时候的情形,就如同壁画里的那些神佛,整个人包在一个光圈中,而他手中的七夕止水根,又是光圈最亮的那一部份。

莹莹的月光下,一个发光的人,跳着神舞,这个真的很神,也很能魅惑人心。

“祖神之光。”

“太阳之子。”

“月亮女神。”

短暂的惊愕后,乱七八糟的声音响了起来,叫什么的都有,当然,这些张五金都听不懂,听的懂的是肖红兵,而他也有些愕然了。

因为他觉出不对,莹光棒固然能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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