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都累到不行。大件小件的放在外面,子墨趁安然熟睡,帮着把屋里的衣服和琐碎物往外拿。
“这个布料不是给他们的吗?怎么还在屋里?”她抓着几匹颜色略重的布料,看颜色应该是给南鑫和顾李氏穿的。
“中秋前买的,忘记给了。收起来吧,等以后再说。”他淡淡的说了句,扛着椅子往外出。
挺是可惜,给他们买的布料却没送出去。
其实,是他故意留下的。毕竟窦氏母女三人都在,给他娘的话肯定落到别人手中。索性就束之高阁放在一边。若不是这次搬家她应该还不知道。
东西全搬出来之后南城套上驴车开始往新家那边捯饬。子墨和夏天、清哥跟着一起过去。
新房子建在瓜田上坡的平地处y下看能瞧见瓜田的情形。新房建的非常巧妙,顺着村子里的道路一直到头,转了弯往前一个草地便是他们的新家。在新家的背面则是半干涸的戈壁滩,上面长着青黄不接的野草,看上去有点荒芜。其实不萧瑟,那些野草便是随风自由飞的风之信者—蒲公英。
他听她说过喜欢向日葵,一种朝气而阳光的花束。更实惠的是不仅花期长还能吃到瓜子。他想,若今后得了空闲便在房后种出一大片的向日葵花田,让她喜悦。
新房的主房是他们住的,在主房的周围是两间小套房,建造的很精巧温馨。只是现在还缺少家具需要一些简单的布置。
拉着整整一驴车的家具到新房,把东西搬进去之后还显得空旷。
“房子挺大。”是很大,比他们住的老房子大的多。而这新房全是红瓦片落的顶,里面的横梁柱子,非常工整,上面还雕刻着花。这等心思细的活肯定是他想的。
确实是顾南城交代的,他仿着之前所见所闻而特意设置出来的房屋结构。
“家具不足,等安定下来我们找人去打造,你有想要的一并说。”
“好,把这些东西方放下,我带着他们收拾。你只管去整剩下的东西过来。”她也带了喜悦,像是被感染似的。
人是一种很容易被带动起来的敏感动物。当他在努力为以后的生活做出奋斗和努力的时候,她会不自觉的效仿他的举止、动作乃至心思。
“你们别管,这些都是大件太重,等我回来再一起收拾。”他自然不愿让小娘子做重活,跟着他本就受尽委屈,现在还去做重活他却是带着怜惜、心疼。
搬家就是来回折腾。这次搬家太匆忙,新床并未打造,只能先用旧床。而顾家那张旧床真的已经破到不行。常年不见阳光,床底板已经发慌腐烂,上面的木头承受不住夏天上去蹦跶一圈,肯定破掉。
抬着床进入新房也需要力气,太费劲了,子墨摇头按住他的手,“我们还是先在外面迁就几天,让人先打造床。”旧床太沉又很重,抬进去再抬出来确实费劲。
“好,听你的。不过外面睡的话蚊子太多,你不怕咬?”他轻笑似嬉笑她般。
“不怕。”
夏天的夜晚多是蚊虫叮咬,但常年在农家住惯的人反而不是很怕。知道她是嘴上硬说,在收拾好家具之后,顾南城便去外面找了艾草,点燃之后熏染虫子。
当初建造房子的时候把院子的水井和厨房,她不会做饭但总归会烧火。添上水烧上热水,一会儿洗个舒服的澡。
安然在宽大的竹篮竹筐里面,上面搭着一层透气的白布,像蚊帐但比蚊帐密实。小小的身子躺在里面,夏天和清哥在院子里的床上玩耍吵闹。
他把火烧起来,看到厨房里通火通明,“子墨,晚饭我来煮你看着孩子们。坐在燃着艾草旁边,不容易被蚊子咬。”
“我没煮饭,我烧点水一会儿洗澡用。”她往灶膛里舔着干柴,夏家燥热,干柴多是干的透彻。不小心便烧着了头发。
问道烧焦的味道,他还是进去帮她去烧。这个小娘子倒真的不会做活,只能家里条件好了给她找个帮手。
他心中其实早给小娘子想好,安排个婢女跟在身边。想她之前身边跟着的大小丫头肯定不少,真是委屈她躬身做事,不辞劳力。
“你和清哥把木桶抬过来,我烧水。木桶在主屋旁边内屋里面。”木桶不大,她和清哥两人完全能抬的动。
“好。”她识时务起身听他的话去太木桶。木桶也是他视线交代先做的,现在正是夏季,家里不能没有木桶和水盆这些东西。
厨房的侧面隔着一个门板便是洗澡的地方。烧水用也方便,而洗澡的浴室和主屋之间在外面连着一个通道。
她洗漱之后把木桶里的水倒掉,那水便顺着厨房后方流到了外面的戈壁滩上。洗澡之后也能浇地,这可是他们所不曾想到的。
重新换了衣服,简单的吃了点之前剩下的点心,喝了点热水,吃的不算饱只能将就一下。顾李氏心思不明,并没过来给他们送吃的。
夏季的夜晚出乎意料的美丽,尤其是清冷高空上面挂着月亮和星子。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月光下静谧的小院子里睡的是和美的一家人。
夏天和清哥睡在床上,她和顾南城躺在另外一头。斜靠着床头,她看着星空,他看着她。她窥探星空的魅力,他欣喜她空灵的神情。
夜半之分,天气突然变凉,起来给两个孩子盖了下辈子,她才缓缓睡下。
刚睡下,便被太阳刺眼的光芒惊醒。身边的安然也叫嚷起来,似是在哭泣。她抱起小女儿坐在床上,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