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会真做了夫妻,暗暗发誓就是为了堵别人的嘴,他也要好好待她,珍惜她,除非她太过不堪,他一定要好好地和她过一辈子。
他敬完酒送走宾客回到洞房,年少热血的他酒气上涌,暗暗期待着妻子的模样,却在洞房门外听到她说:“不要急着端下去,我还没吃饱呢!”
一个中年妇人,其实就是陆嬷嬷劝说道:“我的好小姐,你今天是新娘子,可不能吃太饱了,垫垫底就行了,免得失态!”
然后她扑嗤一声笑了:“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失态了难受的是别人,吃不饱受罪的却是我自己,再说了,仓廪实而知礼仪,吃饱了才能心情好。
否则我因为饿肚子苦着脸,夫君不以为我是天生苦瓜相,也会觉得我嫌弃这桩亲事,这不是自找不快吗?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让我再吃两块吧奶娘,我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两个鸡蛋和两块点心,快要饿死了,现在才亥时初,离明天的早饭还早着,难道夫家穷的要让我刚进门就饿肚子?”
他在外听的实在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然后跨进去,看到他的新婚妻子林心怡一只手把盖头撩起一角,只露出一张小巧的红唇在吃点心。
听到声音不对大概猜到什么,慌忙把剩下的点心塞进嘴里,又放下盖头正襟危坐子。
他忍住笑意,不去理会满屋的丫头婆子尴尬的神色,吩咐道:“刚才在席上只顾着喝酒,没怎么吃,现在饿的慌,你们去吩咐厨房做几份小菜和宵夜,再做一碗醒酒汤。还有,先把热水抬上来,我要先洗漱了。”
然后走到蒙着盖头正襟危坐的妻子身边,用称杆挑开,看着那张温婉秀美的容颜,松了一口气,又伸手抹去她嘴角的点心沫子,亲手取下她头上沉重无比的凤冠。
戏谑地说:“只露出嘴吃东西多难受呀?这样吃才好,我叫了一桌子菜,等会我们慢慢吃!”
本以为她会不好意思,谁知她却双轻抚额头,眉眼弯弯地笑起来,眨眨眼睛说:“谢谢你啊,这个凤冠实在太沉,我也几乎饿了一整天,真想好好的吃一顿。”
她的落落大方和笑容潋滟反而让明澈不好意思了,只好掩饰地让人打水替他们沐浴,今天已经累极,真想好好地吃顿饭倒头睡去。
却不知道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看到这个素不相识却要生活一辈子的男人不但俊朗养眼还细心体贴,又是位高权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才刚刚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运气真是极好,所以忍不住笑了。
两人沐了浴,换上常服,清清爽爽舒舒服服地用饭,他安排的饭菜清淡又美味,十分合她的口味。
看着她洗净铅华,容颜清雅如荷,舒适又随意地坐在他对面,吃的又香甜又斯文,既不故做娇羞又不刻意摆谱,让人身心平和安宁。
他忽然有了一种两人已经认识好多年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妥贴很舒心,也忽然真的生出了一种要和她过一辈子的感觉,甚至庆幸原先定下的妻子被谢明清抢走了,似乎眼前这个女子更适合他。
而且无论眼前这个女子他喜不喜欢,与他合不合适,他都下决心要好好待她,要和她相敬如宾,要和她过一辈子,何况他发觉初次见面,他对她的感觉很不错。
喜欢她温婉秀美的容颜,喜欢她大方从容的样子,喜欢她眉眼弯弯的笑脸,以他的身份,早已见惯各色美女,却都没有她让他感觉舒适安心,甚至期待与她共度一生白头到老。
想到她嫁给他的原因,他甚至想,也许这就是缘份吧,他不争不抢,上天却也没有薄待他,他真的想好好待她,而不是假装好好待她。
用完饭菜,收拾妥贴,丫头和婆子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把一片艳红的洞房留给他们俩。
她静静地坐在床头,抬眼看着坐在身侧的他,双颊艳红,原本的水中清荷变成了灼灼桃花,咬着红唇试探着说:“今天我们都很累,能不能早点歇息?等明天再洞房花烛?”
她抬起头仰视着他,不但容颜如花,红唇如樱,还露出一截雪白纤柔的脖颈,想起替她抹去点心沫子时,触手滑腻软嫩的感觉,顿时心里直痒痒。
那时他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想,或许和她白头到老其实是一件不错的事。
一向在外人眼中不苟言笑的他忽然起了戏弄之心,轻咳一声正儿八经地说:“我也体谅娘子劳累,可是娘子忘了,明早母亲要派人来收贞节巾子,到时如何交差?所以只好辛苦娘子了。”
她没有想到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他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露骨的话来,他到底是有意使坏,还是天然呆?
看着他灼热起来的眼眸,她颊若流霞,很想别过头去,他却欺身过来,抬起她的下颏,双唇压了下来。
她前世是爱过一场的,所以是知道男欢女爱是怎么一回事的,内心却还是涌起了淡淡的娇羞和惶恐。
有些诅咒这古代的婚姻制度,这可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子,忽然间就要亲密如此,没有意外的话还要生儿育女共度一生,这也太不尽人情了。
很快,她就顾不上胡思乱想了,帐外烛影摇红,她身上的束缚已经三下两下被除尽了,娇颜如花,玉体横陈,他开始全力采撷了。
第二天早上,她晨睡刚醒,晨光朦胧,满帐暖红,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地躺在同样不着寸缕的他怀里,想起昨夜的种种情形,双颊通红,他们也算是恩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