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严肃的教育讨论怎么变成了相亲现场?前几天还“勒令”孩子不准三心二意专心复习,到了今天在考场外就开始为孩子“拉郎配”,关于女人心的说法层出不穷,但每一个拿出来都无比贴切。
不过这么一提醒,尤哩突然生了好奇心,回头问某人:“念念有男朋友吗?”
顾言之愣了一下,一脸淡定:“她怎么可能有。”
“怎么可能没有!”尤哩转头反驳他,如数家珍,“她那么漂亮那么优秀,追求者一抓一大把,你是不是不知道啊。”
“真没有。”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尤哩还是不信,转头仔细盯着校门口,等出来问问就知道了。
——铃铃铃
考试终止的铃声终于响起。
霎时,几百人的目光汇成巨大光芒朝一个方向飞去,看门的的老大爷在众目睽睽下身体晃了一下,大概是受不住颤巍巍地转身去看校园里的情况。
过了两分钟,孩子们陆续出现在视野,一波接着一波,情急的家长纷纷涌上前。警察也开始“吹哨”行动起来,三天来最艰难的一次秩序。
身后的阿姨们挤上前,尤哩被撞来撞去,像个皮球。她双手抱住身旁,一头扎进顾言之的怀里,还不忘提醒他看着顾念。
“所以让你吃胖点儿,这样别人想撞你都撞不动。”顾言之嗤笑一声,轻轻给她揉着撞疼的后背。
尤哩嘴里哼哼,拿脑门儿撞他,抗议。
顾言之很配合地吟哦一下,却被尤哩更用力的还击,两人闹了一会儿,顾言之突然抓住她的手:“念念出来了。”
两人上来一个拥抱,抱着原地转圈,就差擦鼻抹眼泪了。路人纷纷侧目怪异的目光,顾言之赶紧把两人分开,一手拎着一个拽走了。
太丢人了。
刚消停了两天,顾念又折腾起来,和同学约着“毕业旅行”,顾妈坚决不让去,顾爸又做不了主,这个时候只能找顾言之。
“你偷偷去。”顾言之出了一个主意,引看电视的尤哩侧过头,好奇的眼神。
“你可真是我亲哥。”顾念翻了一个白眼,在电话那端嗷嗷叫,“我没有身份证啊,被老太太没收了……”
“可以去补办。”
尤哩觉得不对劲儿,夺过手机问起顾念:“你们在说什么?”
听完解释后,尤哩先是挖了一眼男人,合着刚才在教人做坏事。什么“你偷偷去”,“可以去补办”,都是他出的馊主意。
“你和阿姨好好说说。”尤哩主张温和谈判,家长嘛,巨人的大腿,小细胳膊哪儿拧得过,就算真拧得过也不敢。
“她现在拒绝和姓顾的讲话。”顾念郁闷道。
得,顾言之还没说就上了黑名单。
尤哩也犯起了难,拖着下巴开始咬嘴唇,咬手指,这是她思考的小动作:“这……这……这……”
顾言之突然伸手,摸着她的后颈问:“你是小太监么。”
尤哩甩掉凉拖,蹬腿儿踹了他一下,缩回时被抓住脚腕,顾言之手上稍稍用力,轻松将她拉到怀里。
“诶?”顾念吼了一嗓子,眼睛亮湛湛的,“嫂子嫂子,你帮我说说吧,你和我妈说,她没准儿答应呢。”
后来,顾妈确实答应了,但是也开了条件:让顾言之开车去。
顾念想了想说去问问同学,其实其他人也有同样困惑,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妈,有大人陪着至少放心些。
就这样,三天两夜的“毕业旅行”开始了。
尤哩这个吃货也被带上了,乔浅说她“越来越不着家”,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你也快找个男人吧。”
结果,第一天尤哩就感觉到吃力,精力,体力,通通跟不上。看着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尤哩嫉妒得要命,她和她们不过差了四岁,明明她还很年轻,至少比顾言之年轻。
第二天尤哩在酒店睡觉,顾言之带着她们出去了,下午回来看到她还在床上,不禁扶额,连哄带骗的喊醒她,准备去下一站。
下个地方是“古北水镇”,尤哩知道那里有个长城,不是万里长城,叫什么一时想不起来。还知道“月老祠”,那个专管世间风月鹤发白须的月老,手里攥着千千万万条姻缘红线。
想到这尤哩伸出右手,手心的口子已经好了,留下一道的浅浅的痕,在她看不到的时空,是否握着一条红线,而线的另一端会是……他吗。
察觉到她的目光,顾言之回头问道:“怎么了?”
尤哩愣了愣,撇过头:“没什么,好好看前面。”
后面小丫头们肩靠着肩睡着了,坐在靠窗的顾念突然睁开眼皮,正对着副驾驶盯了一会儿,而后慢慢阖上。
到了那已经晚上7点,匆匆忙忙吃过晚饭,几个人又提出要出去看看,顾言之开了三小时车有些疲惫,尤哩不放心穿上衣服一起出去了。
四人在前一人在后,尤哩跟在她们身后,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笑,听着渐渐弯了嘴角。这种热闹多久没见过了,一年两年三年还是更久……
那时的她可没有她们这么水灵,剪了短发简直就是个土包子,再好看的发卡都修饰不了。那阵子除了上课上操时间,其他时候都会戴上棒球帽,为此没少挨班主任批评教育,因为班级的分快被她扣光了。
走了半个钟头,有些累了,尤哩停在长椅前,喊住前面的几人:“各位小美女,你们走到尽头就折回来,我在这歇会儿等你们。”
“栗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