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很少去这种地方,医生最明白生命的脆弱,因此最注重饮食的健康,尤其是牙科医生。大部分疾病源于口,只要管住嘴,自然就会不治而愈。
“欢迎下次光临。”
前脚刚走出店,后脚尤哩便扑到男人身上问感受,是不是很好吃,服务很周到,拉面很好玩……
“是不错。”顾言之不否认它的味道,但也忽略不掉附在衣服上的那股味道,有风吹过就有些难闻了。
总的来说四个字“差强人意”,看着怀中合不上嘴的小人儿,顾言之稀罕地蹭蹭她鼻子问:“还想去哪儿?”
“花店。”尤哩从他身上下来,扯了扯上跑的裙摆,来的路上看到了花店。自中午吃了满天星蛋糕,她一下午都惦记着满天星。刚才因为吃火锅差点儿忘了,现在想起了必须抱一束回家。
“你好,欢迎光临。”服务员礼貌地行礼。
尤哩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满天星,颜色很多,每个颜色都美得想带走。
不过,她还是喜欢粉色。尤哩指着那束粉色的满天星说:“我要这个。”
女孩儿跟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走上前取下来走回收银台,突然抬头:“同学。”
尤哩被女孩儿喊傻了,眼睛睁成桂圆一般大。顾言之也挑了挑眉稍,薄唇轻轻勾起弧度。
“今天店内有优惠噢,凡是今年毕业的考生可以出示学生证,半价哦。”店员看起来也不过十□□。
原来她把自己当成学生了。尤哩飞快地垂下头看了一圈,今天的着装貌似年轻了些?她超级尴尬,试图解释:“我,不是。”
突然,身旁的男人轻笑起来,“这位“同学”初中毕业好多年了。”他故意咬重“同学”二字,看着尤哩,然后去问女孩儿,“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多大?”
被点到的女孩儿愣了下,结巴着:“您……”
一个字让尤哩险些喷出来,女孩儿霎时红了脸颊,继续说:“你像姐姐的哥哥。”
姐姐的……哥哥?不行,她要被笑死了。尤哩抓着身旁抖个不停,哈哈哈……
顾言之上扬的嘴角,时不时抽搐着。
回到车上尤哩还在笑,满天星掉了几个花瓣,手里的蛋糕挪了位置。顾言之一直没有启动车子,静静地等她停止。
渐渐的,笑声匿去。
尤哩笑得眼睛亮澄澄,转过头看他,眼神好似在说“怎么不走”。
“六月二十四……看来你是为考试而生的。”顾言之突然调侃起她,说完又微笑地补了一句,“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早点遇到我可能就上清华了。”
尤哩痴痴望着他。
“小哩子一定是个“考神”。”,“那我可要好好拜拜了,狸子大人保佑……”,“生日快乐,小哩。”
“谢谢,可是你为什么摸我头。”
“我也沾沾喜气。”
……
“言之,如果知道最亲密的人骗了你,你是继续装傻还是当面揭穿?”尤哩有些黯然。
顾言之刚要说话被尤哩喊停:“算了,连我自己都搞不懂,竟然还去难为别人……”
“我是别人?”顾言之问。
“你……”尤哩不安地抬头,眼前一暗,嘴唇被堵个正准,“不……唔,唔……”
到了小区门口尤哩趁机逃下了车,在顾言之摸上她的小肚子时逃了。逃走后她没有马上开门进屋,站在窗外盯着亮着灯的客厅。
过了10分钟,尤哩掏出钥匙拧开房门,乔浅正在阳台晾衣服。身后的沉闷的撞门声,引她回头问了一声:“回来了。”
“……嗯。”尤哩走到沙发前,将蛋糕放在茶几上,“给你留的。”
乔浅回头看了看,平淡地讲道:“我已经刷牙了,放冰箱吧。”
尤哩坐直着没动,语气听不出起伏:“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乔浅手顿了顿,没言语。挂起最后一件衣服,端着盆走进卫生间。
等她出来后,尤哩突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你和孙衍有联系吗?”
“没有。”好干脆。
尤哩扒开她冲进房间,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然后在她的注视下翻开,捏着薄薄的信纸质问:“这是什么?”
看着“消失不见”的信纸,乔浅瞬间呆滞住,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看。
尤哩从包里翻出之前藏起来的信封,连着信一并耍到她身上怒斥:“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乔浅默默捡起地上的纸,一言不发的样子惹怒了尤哩,她怒不可遏地朝她大喊:“一次一次一次,我一直在等,等你点头承认……为什么说谎!为什么骗我!你到底……瞒了我多久?”
“多久重要么?”乔浅抬起眼睫冷淡地看着尤哩,完全没有被戳破事实的愧疚和慌乱,“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需要再隐瞒,我和阿衍一直都有联系。”
一直……一直。
尤哩越听越气,眼圈开始发热,嘴唇微微颤着:“既然一直联系……那他为什么不回家?二姨脑出血他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叫他回家?”
“哈哈哈……”乔浅偏过头闷笑起来,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说话的腔调令人讨厌,“为什么不回家……你会不知道原因?”
心被戳个窟窿,尤哩恍惚了一下,接着听到,“你总是这样,把他对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他宠你,惯你,不是因为你是他妹妹,他之所以会一去不回,还不是因为他爱你!!!”
那一瞬间,尤哩仿佛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