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语说:“很小时候,若不是妈妈常劝爸爸把哥哥接回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哥哥。我知道自己有个哥哥时,真的很开心!但我对哥哥一无所知,好多他的事,还是何伯告诉我的……”说起何伯,乔思语脸色就沉了下来,她撇撇嘴,“何伯啊,最喜欢哥哥了!他总跟我说,哥哥是个天才,也总想我变成哥哥那样的人。看我又什么都不如哥哥,所以何伯才对我要求特别严格的吧……”
她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我怎么可能变成哥哥那样的人呢……哥哥三岁能背唐诗和诗经全集,六岁能读《资治通鉴》、《孙子兵法》和《国富论》,八岁时精通三种乐器,还得了国际大奖的第一名,十岁就能自己解析相对论和高等数学公式,十二岁就同时收到了牛津和哈佛少年班的录取通知,还会九门外语……”说着,乔思语脸上就流露出对雷震宇的无限崇拜,接着又有些遗憾的神色,“但谁也想不到,哥哥十四岁那年就辍学了,一个人在英国艰难的生活……”
我躺在思语身边,静静地听乔思语说着雷震宇曾经的故事,仿佛看到了过去的他,深刻地体会到他童年和少年时那种深深的孤独。
即便是现在,他面上也依然那么冰冷,甚至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我知道,他是把那份温暖藏在了心底。
我想他这样,都是缘于他年少时期那份无人能懂的孤独吧?所以,他才用冷漠将自己伪装起来。
蓦地,我记起曾经的某个清晨,他独自站在落英缤纷的院落里,孤单地仰望幸福的表情。
现在回想起来,我终于懂了他当时的心境,心更是不受控地为他疼痛,泛起了涩然的酸楚……
乔思语难过地看着我,神色认真地问:“灵子姐,你说哥哥是不是因为嫌弃我,才离家出走的?”
“怎么会!”我看着她,肯定地说,“他心里挺宠你的。”
“是吗?”她满是狐疑。
“是的。”我确信不疑。
她躺在床上,向我挪了挪,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不知道吧,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感觉你跟我妈妈好像。你们都让人觉得很温暖、温柔、善解人意,你说,你们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嘻嘻。”
“姐妹?”
乔思语这样赞美我,我很开心。但她说我和她妈妈看起来像姐妹,我还是有点小受打击。
我看上去有那么年长了吗,都跟她妈妈一个辈分了?
“不要以为我打击你哦,我妈妈看上去可年轻漂亮了……”她打了个哈欠,大概是困意来袭,但她又似仍不放心,拉着我再问一次,“哥哥真的不讨厌我吗?”
这时的乔思语,脸上毫无修饰,一张好看的小脸天真又清纯,还透着些稚气。
我微笑着,说:“当然,如果他真的讨厌你,不管怎样,他都会让何伯把你接回去的,也不会同意你今晚跟我睡在一起。”
有时候,懂一个人就是一瞬间的事。
我觉得我有些懂雷震宇了,懂他的孤独,懂他的冷漠,懂他的心。
于是,我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一个人,不让他那么孤单,不让再觉得幸福只能遥望!
次日清晨,我醒得很早,乔思语还在熟睡中,我就起床了。
一下楼,我就看到雷震宇独自站在露台上,眺望远方,目光似乎有点怅然,背影也显得有点孤单。
霎时间,我的心狠狠的痛了,也深刻地意识到,我连他的那份孤独,也一并爱上了!
不觉鼻子一酸,我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从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身子微微一僵。
片刻,他将有些凉的手伏在我的小手上,轻声问:“怎么了?”
我在他背后摇了摇头,越发紧紧地抱住了他,喃喃道:“没什么……就想抱你一下。”
他也没有说话,任由我这么抱着他。
渐渐地,他抚在我手背的大掌由微凉变得温暖。
我虽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优美的唇角浮起了一丝幸福的笑意。
我和他,静静地依偎着彼此,心贴得好近好近,仿佛这一刻,便是地久天长……
作者有话要说: 请小天使们允许我苏一下我的男主,脸红~么么哒!
☆、开诚布公
从在雷震宇家住下那天起,我白天去工作室上班,晚上乖乖地回雷震宇家,全程都由谭飞接送。但每次我都只让谭飞远远地在街角对面等。
我不想太过张扬,更不想被工作室的同事发现什么。
这几天,雷震宇也都早出晚归,似乎很忙,即使我住在他家里,也几乎跟他打不到照面,每晚都是我睡着了,他才回来。
之前我还有点担心晚上在他家住会有点尴尬什么的,现在看来我的顾虑还真是有点多余。
一转眼,三天的期限就已到了。
想到马上要跟老爸摊牌,想到老爸可能会对我盛怒,想到他恐怕会极力反对我和雷震宇在一起,心里已然成了一种极度的焦灼状。
傍晚,我在家门口站了有足足二十分钟,脚尖一个劲地戳着地板,都几乎要在家门前刨个坑出来了,但就是不敢开门,小乌鸦和小恶魔也在我心里胆怯得抱成了团。
亏我还暗暗发过誓,再也不让雷震宇孤单了,此刻竟是连向老爸坦白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我也清楚的知道,若不迈出这一步,我跟雷震宇的未来就一点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