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黛轻挑,慕伶歌举步微摇。径直地朝着慕童谣走了过去。唇角微翘,双眸之中略带玩味儿,红唇微启,淡淡地说道:“姐姐想要让我承认给下了寒石散。可妹妹却是清白的。若是姐姐不相信的话,可尽管去调查此事。”
“你修要在这里找借口,我知道。这件事一定和你有关系!!”慕童谣面色一沉。冷声呵斥道。
“呵呵!”慕伶歌抬手轻抚云髻,顺着耳后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着,眯了眯眸子,俯身在慕童谣的耳畔,轻声细语地说道:“既然,姐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也就不瞒着姐姐了,的确是我命了幽梅,暗中给你下了寒石散!”
“你说什么?!”慕童谣顿时瞪大了双眸,双眸之中恨意凛然,水袖之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泛白的指节发出了咔咔的脆响声,欣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之中,贝齿紧咬下唇,沉吟了片刻,加大了音调,冷声说道:“你敢再把你方才所说的话,大声的在说一遍吗?!”
“我说过什么?姐姐又听见了什么?”慕伶歌唇角笑意更甚,戏耍之意,也随着慕伶歌的笑容,更加的浓郁了起来,秀眉一挑,将手中的发缕别在了耳后,清浅一笑,淡淡地说道:“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可把妹妹都说糊涂了。”
“你耍我?!”慕童谣琥珀色的瞳仁突然一沉,徒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慕伶歌的衣领,大声怒喝道:“慕伶歌,这件事,明明就是你做的,你为何敢做不敢当!”
“哼!”慕伶歌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抬手紧握住了慕童谣的素手,用力地将慕童谣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了开来,目光之中满是浓浓的揶揄之色,淡然道:“我方才说了什么,你又听见了什么,只有你我两人知道,我房门外是谁,她在干什么,想来,姐姐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明白吧!”
说话时,慕伶歌压低了声音,那音调出了慕伶歌和慕童谣两人之外,再无第三人,能够听清楚一句,慕伶歌微微地扬了扬下巴,那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诉慕童谣,自己就是在耍她,她又能够耐自己何呢!?
“你……”慕童谣气急,猛地一把,将慕伶歌推开。
“砰啷!”的一声,慕伶歌脚下失了分寸,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脚踝撞在了圆凳之上,挥手划过了桌案之上的茶盏,将茶盏摔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啊!”慕伶歌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呼,纵身摔倒在了地上。
门外之人,听见了屋内的动静,立马挑开了珠帘,朝着地上的慕伶歌看了过去,只瞧见,慕伶歌的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脚踝,面色苍白如纸,口中呼痛声连连不断。
在白氏让所有请安之人,离开了柏松苑之后,回到了内室之中,刚刚休息没一会儿的功夫,慕童谣又去而折返,并且告知白氏,自己有法子让慕伶歌道出实情来,千恳万求的,好半晌才得了白氏的应允,愿意和慕童谣走着一趟。
白氏在慕伶歌的房门外,等候了许久,却不见房门的动静,只是一味的听着慕童谣在挑衅着慕伶歌,原就是满心的不悦,这会子,更是心中满是烦躁,刚欲转身离开之时,忽地,听见了慕伶歌的房中,传来了一阵打翻东西的声音,紧接着,伴随着来的,就是慕伶歌的惊呼声。
这下子,白氏不能够任由着慕童谣继续胡闹下去,挑开了珠帘,就瞧见了这么一幕。
白氏浑浊的老眸,冷冷地扫了慕童谣一眼,冷然道:“童谣,你这是做什么?!”
“我……”慕童谣抿了抿唇,双眼之中满是不解之色,自己堪堪不过是轻轻地推了一下慕伶歌,那力道,根本就不足以让一个人摔倒,更不要说,慕伶歌的身上是有些功夫的,脑海之中这么一想,慕童谣忽地豁然开朗,想必,慕伶歌定然是在就已经发现白氏站在门外,才会上演这么一出苦肉计的!
奈何,慕童谣还是掉进了自己所设置的陷阱之中,一时间,竟然怔在了当场,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是。
“混账东西!”白氏怒骂了慕童谣一声,举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将慕伶歌搀扶了起来,垂下了眼帘之中,满是关心的神色,关切地问道:“歌丫头,觉着怎么样,可是又伤了自己的脚吗?”
闻言,慕伶歌双眸之中嵌着晶莹的泪花,轻轻地抽了抽琼鼻,抬手拭了一抹泪花,启唇轻言,“祖母,莫要担心,孙女儿没事,祖母可千万不要错怪了姐姐,姐姐也是……”
说道了这里,慕伶歌顿了一下,趁着将话头子,引向了慕童谣的身上时,慕伶歌的唇角之上,绽放了一抹冷笑,那抹笑,宛如盛开之中的罂粟花似的,让人看上了一眼,就如吸食了福寿膏,深深地上了瘾,陷入在慕伶歌的笑容之中,不能够自拔。
慕童谣自然是瞧见了慕伶歌嘴角之上的冷笑,心头忽然一沉,却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着了慕伶歌的道,此时此刻,若是慕童谣再去辩解依然是来不及了,用力的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帕子,一双冷眸,怒视着慕伶歌。
在慕童谣方要开口之时,慕伶歌却是抢险开了口,柔了一抹轻声,音调宛如弱柳扶风一般,徐徐地传入了白氏的耳廓之中,“祖母,千万不要责怪姐姐,姐姐也是听闻了,我在牡丹花卉后,遭到了歹人的劫持,前几日,我有伤在身,姐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