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蒋宁渊来着不善,恐怕不是她想躲开就能躲开的。
晚上,市长也来了。
因为这个大头儿,蒋宁渊没有把太多关注度放在她的身上。
他酒量很好,偶尔笑起来的时候隐隐有蒋云宁的影子。
比起蒋云宁,他更长袖善舞,想来蒋家能在北城站稳脚,蒋宁渊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最后,蒋宁渊果然还是醉了。
颜书被指派送蒋宁渊回云州大酒店。
颜书不太愿意开车,就叫了车。
“送他到云州大酒店。”
师傅开玩笑,“姑娘,你男朋友呀?喝得很醉嘛,恐怕不能自己走咯。”
“不是。”颜书冷漠脸,塞给师傅一张票子,“麻烦师傅了。”
手腕一紧,那原本醉得死猪一般的蒋宁渊忽然拽住了她的手。他用力一拉,直接抱她入怀。
颜书一愣,反应过来狠命挣扎起来。
蒋宁渊身上有她讨厌的气息,除了浑身厌恶的酒味,还有那股不善的气息,让她只是闻到,就会浑身不舒服。
蒋宁渊软绵绵的,力道也不大,就这样被颜书推开。
他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边。
那句话虽然声音很低,但她清晰听到了。
“我比他更能满足你。”
“师傅!开车!”怒气四溢,颜书用尽了力气才控制自己不扇蒋宁渊一巴掌。
这人,完全是个无赖变态。
北城的时候,她也应酬过。她见过不少道貌岸然的,尤其是三杯酒下肚,原形毕露。
最丑最恶,纷纷呈现。
好像,那些男人一个漂亮的包装盒,外表靓丽,等撕开伪装,所有牛鬼神蛇都放了出来。
恶心。
蒋宁渊身上除了恶心,还有其他……
那些不舒服的感觉,只会更加让她想远离。
那天后,颜书没有再去上班。
她请了两周假期,准备好好筹备婚礼。
虽然她帮得上忙的事情很少。
第二天,蒋宁渊还送来了一把风信子。
她看了那龙飞凤舞的签名,没多言,连花带卡一起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蒋宁渊的短信滑了进来。
“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吗?”
颜书想,蒋宁渊蛮幼稚的。
蒋云宁的秘密,不过就是他的病。这个病,从某方面来说还和他有一定的关系,现在来挑拨离间,是不是太弱智了。
颜书扔开手机,婚纱已经送到家了,她准备来试试尺寸。
她许久没回应,蒋宁渊的短信又来了一条。
这一次,是一段视频。
颜书把那个视频看了好几遍。
最后删掉了。
蒋宁渊电话打开,响个不停,莫名烦躁。
“你想干什么?”
“新婚礼物。”
颜书吸了吸鼻子,“是因为这个视频,他才来云州吗?”
蒋宁渊夸奖她,“你很聪明。比我想的聪明多了。蒋家不需要性虐癖的继承人,这是污点。”
“他不过是想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要那么为难他。
“可惜了,从他一生下来,就没这个可能。”
末了,蒋姆旁谙葳迕媲埃“你难道不想知道,他还有什么瞒着你吗?他一定已经和你坦白过他的问题之一吧,但最后,他还是欺骗了你,不是吗?”
颜书挂了电话。
婚纱很漂亮,谢宇有个朋友现在是个国内知名设计师,据说这个婚纱提前了半年和她预定。
很漂亮,满足任何一个女人最美的梦想。
蒋云宁那么早就开始筹备了,他想娶她。
她一点不怀疑他的诚意。
蒋宁渊说错了,蒋云宁没有欺骗她。
只是选择性的说了该说的。
比如,他的确没碰阿良。
但阿良的确让他s了出来。
因为,从头到尾,都是阿良在碰他。
严格来说,是狠狠打他。
她看过五十度灰。
小说很美好,但落在自己身上,就不甚美好了。
蒋宁渊问她:“难道,你也要学阿良?用性虐来成全他?”
阿良是谁派来的人,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她找到了路,可这条路,她却不想走下去。
颜书困在白色的婚纱中,她可以大步走出去,但她被困住了。
她不想走,又害怕留。
一面之词,哪怕是视频,颜书也不太相信。
她联系不到阿良,反而是蒋宁渊阴魂不散。
她被逼急了,“就算不是蒋云宁,也不可能是你!”
蒋宁渊哈哈大笑,“别逗了,我对捡他穿的破鞋没兴趣。”
颜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闹不清蒋宁渊的意思,但她清楚一件事情。
蒋宁渊的确是个神经病。
摸不透猜不准,不按理出牌的神经病。
颜书的婚纱还是大了点。
最近,她瘦了一些。
她联系了谢宇,想去修改一下尺寸。
谢宇有些忙,她说把婚纱送到谢宇公司楼下。
她早到了,拎着沉沉的婚纱,她决定在楼下的咖啡厅坐一下。
靠窗的位置,她能清晰看到外面匆匆而过的人,还有一成不变的沉沉景色。
一杯黑咖啡下肚,谢宇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