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日追在你身后,等待着你的答案,陌儿,我不想等了,嫁给我,嫁给我好吗?陌儿,我好爱好爱你,爱你爱得快疯了。”
如陌将净梵的手拿开,转过头去。
“净梵,对不起,让你等了我五百年,这五百年里我没给过你任何答案,是因为……我还不清楚我对你的情感,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喜欢究竟是男女之情还是朋友之情,可是,这五百年来,我一直做着同一个梦,那梦中的男子,渐行渐远,模糊不清,最初,我曾以为那梦中的男子就是你,可后来我渐渐地感觉到,那不是你,尽管他是那样的让人说不清,但冥冥之中,总有一种力量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去靠近他,想要知道他是谁,所以,净梵,对不起,婚约之事,我们就此作罢吧,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做彼此一辈子的知己,也挺好。”
净梵低下头,扯着嘴角微微上扬,大笑,“呵呵,知己?呵呵哈哈……”晶莹的泪从眼眶里滑出,净梵抬起头来,紧紧捏住如陌的双臂,“陌儿,你知道,我不想成为你的知己,我想成为的是你心里那个独一无二的人,那个可以伴你一生,陪你白头的人,五百年了,你还忘不了他,他到底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比得过我净梵,陌儿,你究竟明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啊!”
如陌心头一震,盯着净梵,追问道:“他?你说的他……是谁?”
净梵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松开如陌,低声道:“没,没谁。”简单的回答,不自觉的回避,净梵转身准备离去,突然,如陌两手拉住净梵,泪水就快夺眶而出,“净梵,你告诉我,他……是谁?”
此刻,净梵的心像是低落到了谷底,愤怒地甩开如陌的手,匆匆而去。
“鸳有鸯兮,凤有凰,花有叶兮,木成双,然,我有何人兮?啊……往日时光,情深几许,山中良人怎难忘,奈何缘浅,天各一方,啊……”
琴声悠悠,似哭似诉,断肠崖上,卿若坐在悬崖边弹奏着古琴。
“情深几许,良人难忘,怎奈缘浅,天各一方,好一曲映人心境的歌啊!”
净梵来到断肠崖,看着眼前弹琴的女子。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她知道,是他来了,是他的宫赢回来了,卿若害怕又是一场梦,于是慢慢睁开眼,直到她清清楚楚地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净梵,卿若放下古琴慢慢站起来,那尘封已久的凡世记忆开始翻涌起来,卿若微笑着,鼻子一酸,眼眶里泛起了层层泪花,“你来了。”
净梵微微一笑,“没想到郡主还记得我,方才打扰了郡主抚琴,真是抱歉,只是,我听郡主这琴音里似乎充满了爱而不得,伤感别离的意境,不知郡主经历了何事,竟让琴声如此悲凉。”
“呵呵……无事,只是在你被贬下界后,我也去了凡界,在邺城里,我爱上了一个叫南宫赢的凡人,与他历了一段情罢了。”
净梵惊讶地笑笑,“哦?我被贬下界?呵呵……这是何时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卿若紧紧盯着净梵,心中的难过像块石头堵得自己说不出话来,原来,他早就忘了,他忘了凡间的一切,忘了他的名字,甚至连自己也忘得一干二净,他所记得的,只有被贬下界前的事情。
卿若的心不停地质问着眼前的净梵:“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有我的允许,凡间的一切,你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什么生不离,什么死不弃,到最后还不是你说忘了就忘了,宫赢,那杯毒酒真的就让你如此恨我,再也不愿想起我来了吗,可为什么今天又要在我面前出现,是要提醒我永永远远都记着那一天吗?可是,我还记着呢,你凭什么就忘了呢?”
净梵摇了摇出神的卿若,卿若回过神来,笑笑,摇了摇头,道:“对不起,那许是我的一个梦吧,堂堂天神族殿下怎会被天帝贬下凡界?呵呵,真是荒唐。”
净梵笑了笑,“卿若,你可知如今我已不是天神族的殿下。”
卿若点点头,“对,你已不是当初的太子净梵了,你是三界的帝,六族……哦,不,五族的王,我该敬你一声天帝陛下。”
净梵摆摆手,“我到这儿来可不是来听你喊我一声陛下的。”
“哦?莫非陛下是遇到了难事?所以才来我这幽幽冥界的断肠崖?”
“卿若,还是叫我净梵吧,听你叫我陛下总感觉有些别扭。”
卿若一笑,“好,净梵,现在可以同我说说了吧。”
净梵看着远方,默默道:“卿若,你爱过一个人吗?倘若你爱了很久的人有一天却对你说她从未爱过你,你该怎么办?”
卿若看着净梵,藏在心底一直不能说的话似乎在一瞬间被人掏了个空,卿若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若换做是我,或许,应该只有等待吧。曾经,我也很爱很爱一个人,爱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白天,他打猎,我做饭,晚上,他作诗,我研磨,可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他失忆了,再也不记得我,也忘了自己是谁,后来,他爱上了别的姑娘,而我,也因为一些原因再不能靠近他,所以,我回到了冥界。”
净梵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