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们凭什么要看传票,我女儿身体还很虚弱,要是她出了事,我就唯你们是问!”张玉婷稍稍缓过气儿来,指着那些记者只差破口大骂了。
仿佛曾经那个名流圈里的温柔贵妇从未存在过,取而代之的就是一个市井泼妇。
“罗夫人,刚才您出门好像是往中南海去了吧?据说您和第一夫人欧阳静是闺蜜,是不是刚才去她那里求助碰了壁还弄出了额头上的伤。”
“这位记者朋友,如果没有证据,话可不要乱说,我妈妈和静姨的关系不是别人随便两句话就能挑拨的。”
罗婉柔不平地反驳,下巴微微抬起。想到有许家做后盾,倒是硬气了不少。
“静姨平时都把我当亲生女儿看,要是知道各位在医院来打扰我养病,说不准会很生气。她随时都有可能来医院看我,希望各位好好权衡一下才是。”罗婉柔话里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她背后有第一夫人做靠山,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欧阳静。
得罪了欧阳静嘛,不就是得罪了许家?得罪了许家的人,难道还能够在京城混得下去?别说是整个北京城,就算是整个中国恐怕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庇护。
终于,记者迟疑了。
他们确实得罪不起许家,现在许家又没有明确地表示,第一夫人和罗夫人关系破裂,所以他们不敢冒这个险。何况,今晚所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明天的轰动了。
所以,大家都很识趣地慢慢消停了下来。
而那个最初站出来说话的男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医院外,男人拿下墨镜,拔掉伪装的胡须,可爱的鸭舌帽下赫然是一个妖孽男孩儿。为什么说是男孩儿?
你看他那张脸,致,漂亮,却隐含着一丝微微的稚气。特别是他唇角挂着的那四十五度邪气的微笑,真真的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女老少。
男孩儿转头看了医院的方向一眼,那琉璃美眸中是浓浓的不屑。敢动她的女儿,不付出点儿代价能成吗?不知道,她知道今晚他所做的事儿后,会不会表扬他一番?嗯,最好的当然莫过于感动得以身相许…
呵…男孩若有所思。
然后潇洒地开着停在门口的迈巴赫扬长而去医院,一个大大的甩尾显示了他的嚣张,只留给医院一个张狂的风影。
男孩儿是谁?如果罗婉柔看到现在男孩儿的样子,肯定会大吃一惊。
这人,不就是自己在浅爱看到的那个神秘老板?
当然,罗婉柔没有见到。也不知道自己今晚的悲剧就是这个神秘男孩儿推波助澜在背后搞鬼的。
咳,话说,其实真的不是罗、张两家太弱,而是他们得罪的人太过强大。
先不说苏浅本身如何,比如那个神秘男孩,再比如就她那几个宠妹成狂的哥哥,每一个上场都足以把罗婉柔玩儿死了。可惜,他们并不那么做。
把一个女人很快玩儿死多没劲儿啊,要玩儿就玩儿大的,还要每一个都参与其中。
那个张政员爆出的生活作风问题是谁搞的鬼?不早不晚,刚好在自己外孙女出事的这一天?
周燕回那个腹黑和秦三儿那个骚包呗!这俩人绝对都是腹黑,在知道诺诺出事跟罗婉柔有关之后,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当然,没有苏浅的先行一步计划,他们绝对不把手上掌握的资料曝光。等的就是他们家浅浅的第一步棋,也算是个暗号儿。
周燕回和秦三儿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曝光了张政员,穆子逸就负责打垮罗氏。还有半路主动请缨的苏离,苏越。嘿,所谓的墙倒众人推,还不是这几男人在其中搞的鬼。
当然,幕后纵一切的非苏浅莫属。
她原本就设计好了,只要手下那几个把事办好,就算没有几位哥哥的帮忙,这事儿也准能成。不过,那几个男人出手效果更好一些,他们都是整这些事儿的老手,熟悉各种渠道,所以,自然效率也比较高。
第二天果然,谣言满天飞,罗氏的股价已经跌停板,彻底崩盘了。
而张老爷子,由许世博亲自动手,宣布了他提前下课。当然,许世博的这一首不正是另一种变相地宣布了第一夫人欧阳静和罗夫人张玉婷关系破裂么?有心人士也在猜测,究竟那位平常看起来非常有大家闺秀之风的罗小姐得罪的是何方神圣。竟然使得第一门庭许家都无法再包庇他们,甚至还做了落井下石的事。
其实,也不算是落井下石。只不过是为许世博的政治生涯又记上了公正廉洁的光辉一笔罢了。
然后,又不知道什么人检举了张老爷子不仅是生活作风有问题,政治作风也不够严谨。
报纸上刊登出他都七十岁的人了,还包养十七岁的学生妹啊,什么收受贿赂达到了几千万啊…反正各种丑闻层出不穷。
张老爷子听到这些消息,直接气得心脏病突发,住进了医院。可在住进医院没几天又收到了一个信封。老爷子被信封里的东西气得再次病发,这一次可没有上一次幸运。抢救无效,直接断气了。
张老爷子的一生,虽然不是那么的轰轰烈烈,却好歹支撑起了偌大的张家。他的死让张家小辈陷入了一片消沉之中,终于有人意识到他们是无意之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当然,也很快明白了得罪人的是张玉婷的女儿罗婉柔。
于是,在张老爷子死后,当天中午,张家主事人,张玉婷的大哥果断地宣布了与张玉婷断绝关系。
只可惜,这一招好像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