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火烧得旺旺的,看看天色,已经有点黑了,现在去打猎到没什么,关键邀月这身体跟出去,又要受冻。
想了想,就近拍倒几棵树,削出几片门板,架在洞口,权当临时挡风。剩下的都被我震成大小差不多的碎片。
邀月看出我的意图,出声指点我运用内力,果然做出的形状更加规范,对内力的运用也更得心应手。
做好小木块,在洞口试验了有大半个时辰,居然真给我试验出了烧炭之法。拿一口石锅权做炭盆,这样邀月坐在圈椅上的时候火盆可以放在茶几下面或者圈椅下面免得冷。
炭盆既然有了,我又把邀月从火堆边挪开,火堆干燥,烤得久了她嘴唇都是干的,她行动不便,便不爱喝水,最后便是自己难过。
全部弄完天已经黑了,我炖了汤,邀月又不肯吃饭。这会儿疼痛已经发作,她嘴唇发青地缩在圈椅里,手指扣住粗糙的边缘,指关节发白。
我喂她喝了口热水,又热了鹿奶给她,她心情不好,说什么也不肯喝。
我也是女人,知道那几天的时候,邀月这种反应已经算温和的了,只是她也不能不吃饭。想来想去,拿了五六个鸟蛋,和一碗鹿奶,搅合在一起,做出来一碗双皮奶。
第一次卖相不好看,干脆找了点野果加进去搅拌一下,假装是冰淇淋,端过去,月女王看见这新奇的卖相,就算是痛o的当口,也伸脖子看了一眼,我拿勺子挖一勺,道:“来,张嘴。”
邀月一个白眼飞来,痛快地吃了一口,眼角眉梢就笑弯了,从那一堆毛皮里伸手道:“碗给我。”我听话地递过去,坐在边上见邀月小口小口吃着,感觉满心都是幸福。
邀月吃完,意犹未尽,问:“还有么?”
“今天没有奶了,明天我再去抓一头鹿,多给你做点。”
她点点头,道:“明天捉两头!”
我只是笑。
吃了东西,邀月的脸色好了很多,我们聊了一会,相拥着睡去。
为了丰富我们的吃货大业,这一天我跟着各种野生动物,想要拓展奶源,结果奶源没找到,找到了许许多多的野菜和很多野生的类似梨子李子嘎啦果的野果。邀月虽然没力气,却也可以作为一个人形挂钩使用,这大大加快了我们的采集事业,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我们已经把附近林子里成熟些的野果都采完了,反倒是篮子又不够用了。
下午我们往更远的地方去,目标,奶。
无功而返。
邀月不开心。
她不开心,我就不开心。
于是我闷头做肉干、果干、蜜饯。果子采得挺多,除了留存鲜果和果干,我还打算做一些果酱和果脯,力求提升零食质量。
以前熏的肉都干了,切碎成小丁,拿蜂蜜腌渍,烤干,倒也可口,给邀月试试,得到了她一个微笑,把做好的一部分一股脑塞到邀月怀里,开心值又增加了。
于是邀月窝在她的专属宝座里,怀里抱着我给她做的肉干和果子,晒着太阳烤着火,惬意地眯着眼看我为她忙里忙外——昨天洗澡的时候,才算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瘦:她的肋骨已经显现出形状,手搭在她背上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肉,只觉得是在抚摸一把排骨,还是风干的排骨,甚至她原本挺翘的双峰都已经整整低了一个罩杯(低了一个杯还比我的大这种事我会乱说么?)。因此这两天,但凡她想吃的,我都想方设法弄出来,她不想吃的,也千方百计做给她吃。总之一切为了让邀月吃而服务。
我把袖子挽起,衣裳下摆都扎到腰带上,落下来的时候穿的是宫装,里三层外三层的,现在只有里一层被我穿着,还全都撩起来,估计形象就和路边的农夫没什么两样吧。
邀月却每回都看得很入神。
她对着我发了会呆,突然叫我:“星儿。”手招招。
我乖乖过去,结果她伸手塞了一块猪肉丁到我口里,还道:“星儿瘦了。”
我道:“姐姐才真是瘦了。”
邀月摇摇头,笑道:“我不怕瘦,星儿瘦了,就真没了。”
“讨~厌~”我在她胸口推了一把,娇嗔地看了她一眼,发出以上两个音节,满意地看到邀月抖了一下,雄赳赳气昂昂大步干活去了。
邀月好了以后,我又来了gt_lt。
而且痛o拜访过邀月以后,又顺路来找我了。
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这么痛过。
捂着肚子倒在床上,满心心酸。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我们现在的状态了吧!
老天是在惩罚我的不正当念头吗?明明已经决定要放弃,却还是忍不住去接近?
我满头是汗。
邀月温柔地给我擦拭汗水,动作慢得我几乎以为她是在对我的脸出神。
我痴痴地看着她的脸,如果最后真的不能在一起,那么至少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刻光阴。
或者,我们可以生活在一起,但是我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和欲\\望,我们像从前那样住在一起,做一对正常的姐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