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担忧著,便见水德星君狂奔而出,却没有看到火德星君,她急急地拉住水德星君,问道:“火德星君呢?”而当她对上水德星君那双没有灵魂的死眼,她猛然心惊,水德星君怎麽会中了傀儡之术?这傀儡之术乃c,ao纵躯体之术,只是像水德星君神力这般高深之神不该轻易中了此术才是,除非……
“杀了敖肇!”水德星君眼中已经根本没有他物,他狠狠地甩开天後之手,便直直朝著前方奔去。
天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瞪著自己刚刚触过水德星君的手,那手上传来的悲哀实在是太过强烈,以至於连带著将她的心也震撼了!所谓哀莫大於心死,心死者自是最容易被c,ao纵的,也难怪水德星君会被控制住!
意识到水德星君已经跑远,她慌忙开口大叫道:“天兵天将快拦住水德星君!”
“谁敢拦他?水德星君乃奉了朕之命。”天帝无情的声音自天後的身後传出,他高深莫测地看了天後一眼,道:“天後进来吧。”
天後沈默地跟在天帝後面,走入那有些森寒的殿堂之中,纵然她的眼睛再不好亦看到那幔纱上斑斑血迹,微凉的手轻轻触上了那残留的血迹,明明已经干涸,却灼烫得令她不敢去碰触却又不得不去碰触,那是火德星君的血!
“救水德……请救救水德……”已经涣散的光点却残留下了唯一的执念,当天後的指腹划过血渍之时,火德星君最後的固念不断地回旋在天後的脑海之中,突然感到莫名的心酸起来,眼睛不自觉地变得模糊起来,黯淡的血不断地与火德星君那悲伤的脸重叠起来,是她害了火德星君!只因她看出了水德星君与火德星君之间的暧昧,以及火德星君对敖肇的那份情,所以她利用了这份情,令火德星君去阻止水德星君,结果却是害死了火德星君又令水德星君中了傀儡之术!而这傀儡之术一旦中了,便无法解开,解开之时便是他死亡之刻!这样的活著却与死了无异!
“为什麽……为什麽要对水德星君施傀儡之术!”天後颤抖著身子,千年来第一次质问天帝,当著他的面杀了挚爱已是最为残酷的事,却还要再利用他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这样的事实在是残忍至极!他即便无情又怎可冷酷到这般地步!
“为什麽?”天帝动了动眉毛,他之所以没有将血渍处理掉,便是故意让天後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他还以为她会一如既往地沈默下去,倒没有想到她会为了这区区小事而没有隐忍住,还真是略微令他惊讶,“朕不过是在帮水德星君一把罢了。”
“帮?!”天後横眉怒是著天帝,亏他还说得出来!她真是恨不能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心!呵呵!她真是够傻!早在他对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之子动了杀机之时,早在他要了君斐彦的命之时,甚至更早的在她那十个儿子死去之时,她就该明白他没有心!没有心又何来的爱!更不用说是悲悯了!
“你实在是太可恶了!你不爱便也罢了,你却还要将这些真情当作工具来使换!”她实在难以忍受地悲吼出来,他利用了自己和君斐彦对他的爱,现在又利用水德星君对火德星君之痴!而在他爬上帝位,巩固地位的路途上又牺牲了多少这样的情又死了多少这样的痴情者!他不但没有心,还要去生生玷污这真挚之情,分明是不留一丝净土!
“朕可恶?朕利用感情?”天帝冰冷地笑道,她琬若这些勾当做的也不少,何时这般大义凛然起来了?“朕较之天後你,可是差上许多,你不也正是看中了水德星君对火德星君的执年和火德星君对敖肇的痴念才会派火德星君前去阻止水德星君吗?”
天後被反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说得没有错,自己何尝不是和他一般残酷,就是连君斐彦之事自己也少不了在其中掺和,还有幻尘子……
看著颓废下来的天後,天帝扬言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干些什麽!你莫要再搅和什麽了,对你没什麽好处,从今往後,你便给朕好好地呆在这九霄宫内,好好地做你的天後,否则休怪朕不客气!”
言下之意便是要将她软禁起来了吗?天後抬眼迷蒙地看著天帝,眼前这熟悉的陌生者,当初自己又是怎麽会爱上他的?他说得对,自己亦没有比他清高多少,他们皆是有罪之身!既然事由她起,便让她来了结吧!
“孩子,你要乖乖的,不可以折磨你的另一个爹爹呢!”温柔的声音之中带著些雀跃,那不遮掩的快乐分外地渲染人,令人忍不住想要跟著他泛起轻笑。只是另一个爹爹?他突然想到了敖肇,想著将来自己的孩子该如何称呼敖肇,他不由地也绽放出了开心之笑。
“哼!”那淡漠之音像是压抑心中愤怒地冷哼了一声,令人颇为不自在,他不安地动了一下,一双温暖的手便轻轻地抚摸而上像是在安抚著自己,那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令他整个身子感到异常的舒服,心中的不安也似乎平定了下来……
“孽胎!若非为了天帝玉令朕岂会留你!”猛然一句尖锐的冰语如箭般地自他脑中横穿而过,一双漆黑如墨的冷酷之眼狠狠地瞪著自己,那眼神恨不能将自己凌迟处死!令他猛然惊地瞪大了眼睛,抵抗地吼道:“不!我不是孽胎!”
“怎麽了?玉涵?玉涵?”敖肇急急地叫著,他正睡著,忽听到君玉涵一声大叫,他被惊醒,便见君玉涵睁著无神的眼睛,一身冷汗地挥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