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虽暖,春风却有些刺骨,夫人还是不要久站的好。”屠苏回头就见一位青衣公子沐浴在春风中,风扬起他栗色的长发,遮挡了一部分眉眼,就是,面色苍白了些。屠苏冲他笑笑,示意自己并不会说话,那公子会意,自报了姓名,“在下名叫南方,夫人是庄主的客人?”
屠苏摇了摇头,又冲他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去。
“春风刺骨,南方不在屋里歇着,跑出来作甚,仔细又要受凉。”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两人同时转身,看到陆鸾和陵越就站在院子外,笑意涟涟。
陵越上前握住屠苏有些微凉的双手,脱下外罩披在他肩上,“手这么冷,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云公子与夫人感情真好,这位是我的好友南方,这是我新请来的账房先生云晴,这是云公子的夫人白苏。”陆鸾含笑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并没忘记互相介绍身份。
两人道了幸会,见天色已晚便在南方的院子里布了菜,推杯换盏,已是月上中天,陵越以妻子身体不适为由带着屠苏先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两人躺在床上后并没有马上入睡,陵越拥着屠苏想着如何能让事情快些结束。
“今天那个南公子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足之症。”陵越在屠苏凸起的肚子上来回抚摸,自从得知屠苏有孕后,这便成了他经常x_i,ng的动作。
“面色苍白,脚步也较常人虚浮一些,却是不足之症,一般人都会早夭,南公子长到这般年岁,实属不易。”屠苏打了个哈欠,往陵越怀里凑了凑,陵越见状将锦被往上拉了拉,又伸手将屠苏颈后的被子掖好,吻了吻他的额头,也随着他睡下。
云来山庄家大业大,账目也是繁复,以前都是陆鸾亲自在看,如今陵越一来,陆鸾索x_i,ng当起了甩手掌柜,每日里只陪着南方吟诗作对。
屠苏陪着陵越在书房里算账,他本是想帮着陵越一起的,可一看到账本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只觉得头昏脑涨,胸中烦闷。陵越见他那般样子怎舍得让他劳累,只是拿了点心水果放在一旁叫他吃,再不让他碰一下账本。
“新来的账房先生长得可真俊俏。”窗外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怎么,你不喜欢南公子了?”
“哎呀,南公子已经有庄主了。”
“我记得云公子来的时候可是带了夫人的呀,难不成你想取而代之?”
“你又调笑我。不理你了。”
两道女声逐渐远去,屠苏饶有趣味的看向陵越,扶了扶有些发酸的腰身,走到陵越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公子长得好生俊俏。”
陵越挑眉,将他抱坐到怀里,“夫人长得也不赖嘛。”屠苏听了大囧,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忽然感觉腹中一动,当即愣在陵越怀里。
陵越看他呆呆的捧着自己的肚子,以为自己刚才动作大了伤到他,顿时懊恼不已,指间运起真气就要探向他的腹底,屠苏缓过神来将他的手拉过放在自己腹上,“他刚刚动了。”
陵越温热的大掌覆在那鼓起的小腹上,他只觉掌下微动,心中有一种无法言表的幸福感,这是他陵越的孩子。将屠苏抱坐到桌子上,陵越俯身将耳朵贴在他肚子上,感受着名为生命的奇迹。
屠苏向后微微撑了身子,一手顺着陵越的头发,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前辈说要四个多月才会动,没想到他动的这么早。”
陵越起身吻了吻他的嘴角,扶他从桌子上下来,“我陵越的孩儿自然什么都快一些。”
屠苏看着陵越那有些自负的笑容,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兄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夜间,一直黑色的重明鸟趁着夜色悄悄的在云来山庄探看。屠苏看了看回来的重明鸟,对着陵越摇了摇头,“陆鸾的卧室里并没有什么密室,整个云来山庄也没有密室,难道兰溪印不在这里?”
“不会,既然前辈都说这事可能与云来山庄有关系,那十有八九这兰溪印就在云来山庄。印信也不在陆鸾身上。”
两人低头沉思了片刻,同时抬头道,“南方。”
第二天屠苏到厨房里做了些点心给南方送去,南方正在作画,见他到自己的院里做客,心里甚是高兴,自己整日里在这院子里不出去,周围的侍卫丫鬟又都是些不识字的。面前的屠苏一看就是大家里出来的,就算他不会说话,陪陪自己,听自己抚琴也是好的。
“云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南方不客气的拿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松软可口,入口即化,南方眯了眯眼睛。
屠苏见他爱吃弯了弯嘴角,执起南方方才作画的笔写下,“云晴今天出去和管家收账了。我一个人有些闷。”
南方了解的点点头,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命人将他的琴拿出来放在树下,“云夫人如若不嫌弃,在下就为夫人抚上一曲,解解闷。夫人且先等等,我去换件衣服。”文人雅士抚琴的讲究颇多,又要净身又要焚香,今日时间不多,南方只是换了身素白的衣裳,去了香焚上,就坐在树下抚琴。
屠苏看着树下抚琴的南方,心思却回到了多年以前自己与少恭合奏的时候,那时候,少恭还是那个谦谦公子。
随手从树上摘了片叶子放在唇边,映着琴声吹奏起来。悠扬的琴声和树叶吹奏出来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相辅相成,恰如其分。
一曲终了,南方面上的喜色更甚,“没想到夫人如此j-i,ng通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