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觞依旧白他一眼,呆坐在那儿半晌,漆黑的眼浮出几许柔润的光来:“你先给我好起来再说,这样子我看了心烦。”
段砚行微微一笑,狡猾地把云觞搂进了怀里:“我没事,不会再舍你而去了。”
“你大可以再试试看。”云觞咬了下唇,轻轻一下冷笑勾得段砚行心头起伏,手指缠着云觞的长发,温柔吻了一下:“我不舍得。”
进度不能拖沓,段砚行第二天振奋j-i,ng神,总算喝下一碗蔬菜汤,吃了几口压缩饼干上战场。
云觞话也没多说,照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拍到与女主在尖塔下重逢的一幕,“月梢”紧紧把“秦觞”抱在怀中,哽塞良久挤出一句:“我舍不得你。”
“cut!”雷声震耳,云觞疾言厉色瞪了过来,段砚行苦苦一叹,扶着额头隐约觉得有些犯晕,勉强稳住脚步:“云大导演,让我再抱你一下,感觉感觉。”
大家都知道云觞女色不近,喜欢男人,也早以为裴易寻被潜规则,皆是默契地暗自偷笑,到没有人真正在意。
云觞一手高高甩着剧本,雷霆大喝:“他妈的你给我演好这幕戏,老子剥光了衣服让你抱!快点,重来!”
伊斯坦布尔的夜色静谧,且有些寂寞。
空气里透了点早春的寒意,段砚行却满不在意地蹲在房车顶上,看不远那座深邃迷人的教堂。
过了会,云觞也爬了上来,坐在他边上,递上药片和茶水。
段砚行吞了药片,左思右想,忍不住道:“云觞,你想要个怎样的‘月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