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这样的姿态,身份也不会低。韦伯看着少年模样的英灵,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rider已经迫不及待和埃兰炫耀起了自己的新t恤,“beerker,你觉得这件上衣怎么样?”红发的巨汉做了个健美先生的造型,本就健硕的肌肉显出更为分明的轮廓。
埃兰随意看了看,便猜到了他的爽点,“喜欢这种把世界地图映在胸膛上的感觉?”
“没错!”
韦伯惊异道:“你一下就看出来了?”
埃兰摊了摊手,“除了这点,你觉得这件t恤还有别的优点吗?”
没有。
无论是版型还是布料都挺粗制滥造的……韦伯无声地赞同了这个意见。
rider收敛起兴奋的劲头,盘腿坐下,“beerker,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
“对啊,我也想问这个!”
韦伯终于想起自己忘掉的是什么了。
埃兰没觉得这是件需要隐瞒的事情,“我有你的通讯号,根据你登录的ip可以查到差不多的位置,再稍微花点功夫就行。”埃兰所说的花点功夫,自然是用神识查看附近,不过这话说出来,很容易被理解为打听周围的新鲜事或者魔力感应之类。
果然没谁纠结后续,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前面,真正生活的年代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rider不明所以,生活在现代并且对科技不是那么排斥的韦伯惊讶极了,几乎是叫着道:“你……黑客?”
埃兰点头。
韦伯深感荒谬,“才几天,你就成了黑客?”
无论怎么看beerker的样貌气质都充满古典气息,难道说——“你原本就是现在或者未来的人?”
埃兰诚恳地道:“找个地址真的不难。”
“……”
外行人·韦伯感受到了森森的压力。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你说手机可能被监听?”
“如果被做了手脚的话。不那么传统的魔术师会用更便捷的手段达到目的,比如我住的地方,门口的树上被saber组的人安了摄像机。”
“哎?”
“放心,你这边没有。”
韦伯深觉世界太危险。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爱丽丝菲尔和saber的模样,两位女性看起来都不像是会用这种手段的人,“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吗……是‘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干的?”
“嗯。”
不只是卫宫切嗣,还有他的女助手舞弥。而今天上午,埃兰刚刚把从舞弥身上得到的两支手枪中的一支藏在了caer组制造的凶案现场隐蔽处,警方目前是没发现,至于最终能不能找到——
看运气吧。
尽管找到了大概也没用,如切嗣这样曾经频繁出入战场的人,得到枪械的渠道还不是冬木的警方能查到的,检查到指纹也没什么用,没有嫌疑人、大海捞针对方还是个黑户,搭乘交通工具的信息恐怕也没有破绽……但万一呢?
反正藏一支枪又没有损失。
韦伯双手抱胸坐下,道:“这么说,昨晚的酒店倒塌也是他做的,也只有他能做到。”
“lancer还没出局。”
“我知道。”
韦伯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似是佩服又似是厌恶,“肯尼斯先生是个很有实力的魔术师,时钟塔降灵科最年轻的讲师。”
埃兰对此不作评价。
在昨晚围观lancer和saber的战斗时,他听到了这位肯尼斯的几次发言,那是个足够傲慢的男人,对英灵颐指气使,也只有lancer那样好脾气的骑士才忍得了。如果自己的御主这个态度,已经被他玩死了。
不过这个flag虽然被闪避,但其他flag还坚强地挺立着。
埃兰回想起上午恶补的迪卢木多传说。
魅惑的泪痣,和主君的未婚妻私奔……肯尼斯带着未婚妻索拉来参加圣杯战争,偏偏就召唤出了这样的,不发生点什么,岂不是很对不起观众?如果圣杯真的坏掉了的话,一定也是在期盼着什么吧?
传承了九代的魔术名门啊,这样的人往往沉醉在古老而尊贵的梦里鄙薄非魔术的一切,昨晚魔术工房被直接炸毁,不知他能不能吸取到教训。自小就被赞扬和鲜花围绕着成长的天之骄子呵。
埃兰从窗户看了眼正蹲在草地上给狗狗顺毛的萝莉,道:“圣堂教会通知追捕caer了吗?”
“说过了。”
韦伯终于找到能够让埃兰吃瘪的点,自在了不少,笑道,“没说的话你惨了。”在这场交谈里,韦伯都尽量不去打探信息,这时终于忍不住了,“beerker不是都自带狂化吗?为什么你还能保持理智?”
“只是看起来而已。”埃兰给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答案,“我疯狂起来就是这样的啊。”
“……”
“是不是觉得不公平?其实我的er连我的真名数值技能之类都不知道,挺惨的。”埃兰托腮,表情看起来还是那样温和,“韦伯,聊天的时候不要顾虑那么多,如果你说了不能回答的问题,我不会回答的。”
“那我直接问了,”接话的是rider,“你的名字是?”
“真名不能说,称呼的话,叫我八神吧。”
rider伸手揽过少年的脖子,具体情况就像是猩猩贴住了天鹅,画面美的让韦伯一阵眼酸,“八神啊,你愿意归于我的麾下吗?”
“多谢好意。不过,我也有想让圣杯实现的愿望啊。”
“是什么?”
“先保密。反正不是征服世界。”将rider的胳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