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菲尔这样想着,没有询问。
在面前,人类是弱势的,所以才需要令咒来施加束缚。此时,她和韦伯坐在更靠近厅堂的位置,不打扰到的位置。
在rider的热情邀请下,archer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酒,而后嗤之以鼻,“你根本不懂酒。”他的身边出现了金色的漩涡。
那是唤出宝具的前兆。
韦伯瑟瑟发抖。
出现的不是宝具,是酒具。黄金的质地,镶嵌着炫目的宝石,其内盛装着的、无色清澄的液体散发出奇异的芳香。
瞄到韦伯畏惧的表情,archer笑道:“王的宝库里可不止有武器……”
“下午那个娃娃你也放进去了?”
随着这声音,黑发的少年自阴影中显出身形,他的身后,是这两天与其形影不离的棕褐色短发青年。
空气突然安静。
几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奇怪起来。
想象一下archer战斗时背后掉出一个巨型泰迪熊娃娃的样子——不,太离谱了,只要想想宝库里的众多武器和娃娃待在一起的样子就行了。
画面美得超凡脱俗。
rider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八神在,话题总是神发展。
archer表情不变,“给时辰了。”
埃兰坐在rider身边,给纲吉留出空位,“可不要告诉我他感激涕零。”
“这是王的赏赐。”
“呵。”
埃兰发出简短的单音节。
archer:“……”
纲吉礼貌地向在场的众人致以问候,在坐下来的时候,木桶已经被挪开,无色的酒水在奢华的酒杯里荡漾着醉人的波光,仅仅是嗅闻着酒香,都是种至上的享受。
酒杯有五个。
archer一向高傲,saber、rider和beerker能入他的眼没有问题,这位青年又是谁?自我介绍叫泽田纲吉……
爱丽丝菲尔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saber迟疑地接过酒杯,“你是……?”
这种魔力结晶的感觉。
埃兰接过rider递来的酒杯。月光下,鲜红的圣痕在白皙的手背上流转,绝非拙劣的模仿,而是圣杯赠与的er证明——
爱丽丝菲尔失声道:“怎么可能?!”
saber睁大了眼睛。
黑发在淡淡的银光下如同绸缎,埃兰轻晃着杯盏,看着那晶莹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含笑道:“连‘万能’的许愿机都存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人类啊,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所以魔鬼这个职务,是很容易担任的,只要知道人内心深处的需求是什么,一切就会变得简单。
没有难度的游戏,会让人厌倦。
埃兰已经很久没有扮演过“魔鬼”了,但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挑动人心中那根敏感的弦,否则也太无趣了些。
saber追问,“你知道些什么,beerker?”
埃兰没有回答,只是浅浅饮了一口酒水。
一旁的rider已瞪圆了眼睛,夸赞道:“太棒了,这简直不像是人喝的酒,是神喝的吧!”
来自黑暗的神祇不以为然,“还不错。”
埃兰放下杯子。
archer眯起眼睛,还未说话,rider便期待道:“八神,你有更好的酒?”
类似于宝库这样的东西,埃兰也有,见过他从里面取食物的rider当然知道这点。埃兰不置可否,道:“我不喜欢酒。”
“哦?”
rider诧异,“不喜欢酒的男人,我伊斯坎达尔还是第一次见。”
这位马其顿的王所见过的男性,都是他麾下的勇士吧?随时会战死沙场的男人,自然是需要酒的。
埃兰想到什么,认真道:“准确地说,我是没有性别的。”
纲吉:“哎?”
archer的眼睛立刻看向少年的双腿间,话语中带着恶意的探究,“没有性征,还是可以变化性别?”
“后者。”埃兰的语气慵懒,甚至有几分甜蜜——有毒的甜蜜,“你可以继续看。”
archer移开了目光,又看向埃兰的脸庞。
那是种淫靡的视线,谁都看得出他在想象少年女性时的样子,态度绝称不上尊重,her——”
杯中余下的酒水浇在了archer脸上。以闪电般的速度做完这个,埃兰慢悠悠地将酒杯再次放下,轻描淡写,“手滑。”
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第275章 菲特是个0
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中,仿佛有根即将断裂的弦,酝酿着狂风暴雨。
rider左看右看,很想劝架,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叹了口气。
真名为吉尔伽美什的archer如果要说有什么弱点的话,就是近战了——相对近战顶尖的而言。
这可以解释他方才为何会被泼中,也可以解释如今的缓冲时间……
archer背后的涟漪将天空都映照成金色,华美的宝具在一个个漩涡中探出尖锐锋利的前端,rider召出了战车,拎着韦伯上去,一边招呼道:“saber,上来!”
时间紧急。
saber拉着爱丽丝菲尔一跃而上,战车腾空而起,离开了那片危险的区域,几乎同时,露台在无数宝具的投掷之中毁去。
埃兰毫发无损。
一个身影挡住了他,纲吉站在他前方,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黑色的披风——防御宝具:一世の披风。
archer眯起眼睛。
“真是忠心的狗。”
两方的距离拉远了。
但这点距离,还不至于阻隔视线。
埃兰注视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