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悦低低笑了声,嗓音沉沉的:“陆先生,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你家的那只小白兔呢,只是小白兔好像喝了不少,都快分不清狼和狐狸了。”
电话那边的陆东棠眼眸微缩,道:“哪里?”
彦悦给陆东棠说了个地址。
陆东棠一脚刹车掉转方向,朝彦悦所说的地址疾驰而去。
很快,陆东棠的车来到世嘉酒店。
此刻已经半夜十一点二十。
彦悦一直在世嘉,看见陆东棠,他朝某个方向努嘴示意:“人在里面。”
陆东棠:“多谢。”
彦悦却忽然有些踌躇,他沉了嗓音说:“里面那些人,是最近和我们拿地皮的同行。”
陆东棠猛地看向彦悦,彦悦调开视线:“我只是让他们去探探政/府的底,谁知最后你家那小白兔来了。”
陆东棠皱眉,彦悦话中的意思,他很快就明白了,最近他们正在开始新一轮投资东部地皮,想必是这些政/府里的人等不及了。
“地皮的事,我不管,你尽快解决。”陆东棠顿了顿,声音有些寒,“还有,他不是什么小白兔。”
……
ktv包间里气氛很嗨,不时传来阵阵喝喝喝的哄闹声。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身形高大挺拔的人影逆光而站,气场骇然而冰冷,因他的出现,包间里立时陷入安静,都有些愣,没见过这样的人。
陈全摊在沙发一角,衣衫半解,水光潋滟的眸子浸染着醉意,他嘴角带笑地看着,看着那道光影从天而降,把他密密实实笼罩,泛着冰色的寒眸深处像藏着暴风雨,山雨欲来。陈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清醒着,他忽然轻笑出声:“大鸣鸣,你怎么来了?”说着,他挣扎着起身要去摸大鸣鸣的脑袋,嘀咕鸣鸣怎么忽然就长大了呢。
陆东棠手下一个巧力,陈全落入他怀中,陆东棠低头凝视,陈全傻乎乎地伸手抱着他的大鸣鸣,嘴中喃喃着:“大鸣鸣,你是来接,接小爸爸的吗?唔,回家,走,我们回家。”
“哎,哎,哎,这谁啊?”人群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你,你要对我兄,兄弟做,做什么……”
陆东棠一手揽着醉醺醺傻笑的陈全,寒眸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人,眼中精光乍现。
一旁的彦悦上前,压低嗓音:“张总,醒醒。”
那人终于反应过来,酒瞬间醒一大半:“彦总???”张老板当时那个惊诧啊,不相信啊,居然会在这时候这地方遇见彦氏集团的彦总。
吴书记贾镇长等人都傻了,什么,眼前这人竟然就是彦氏集团的彦总?
彦悦道:“还想活命,就什么也别说,别问。”
张老板连连点头,不敢声张。周围其他人见张老板的反应,知道来人身份不浅,不敢出声。
陆东棠狠狠剜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临走前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今天的事,谁胆敢说出去半个字,后果自负。”
说罢,陆东棠揽着陈全离开。
张老板浑身颤了颤,酒意彻底醒了,摸一摸脖子,一脖子冷汗。
彦悦看着离去的俩人,眉头微挑,看来陆东棠最近果然和那位陈先生在一起。
……
陆东棠把陈全塞进车里。
陆东棠脸色有些沉,寒气逼人,他一脚油门射出去。
陈全歪坐在副驾驶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半眯着眸子,街道两旁的夜景一点一点消失在后视镜中。
“你要带我去哪里?”车里,响起陈全带着醉意的声音。从世嘉出来,外面夜风一吹,他人也清醒不少,刚刚那个人不是什么“大鸣鸣”,是陆东棠。
陆东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陆东棠没有说话,他双眸直视前方,侧脸冰冷疏离。
陈全盯着陆东棠的侧脸,蓦然一股气涌上来,他伸手去拉车门。
突然,一道刺耳刹车声,轮胎与地面摩擦,陆东棠把车停在路边。
陈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车颠簸的差点吐出来:“操,你他妈——唔——”
转眼刹那间,陈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前的光影被全权遮住,一道温热带着压抑的吻从天而降,彻底覆盖他的嘴唇。陈全愣了一瞬,用力挣扎,陆东棠用身体力量,彻底压制住陈全。
“呜呜,陆,放,放开我——”
“……”
“操——”
“……”
“靠——”
“……”
陈全先前坐在副驾驶,陆东棠一上车就给他绑上安全带,此刻倒显得他被捆绑住,陈全一手被陆东棠反压在后背,一手被压住,陆东棠整个身体都覆在他的身上,两人呼吸相抵,车内狭小的空间瞬间弥漫干/柴/烈/火的碰撞。
陈全今晚喝了酒,醉意朦胧,浑身都使不上力,此刻被陆东棠完全压制住,被迫承受这份沉重的给予,感受身上的那只大手四处游走。
五年不见,彼此的味道却是如此熟悉,唇舌交缠间,是这些年的恨与思念,一触即发。
陈全逮着空隙,张嘴就咬,不料下颚却被陆东棠猛然卡住,陈全怒目而视。陆东棠和陈全拉开一些距离,他眸色深深地看着陈全。
“发什么疯,放开我——”陈全撇开眼,粗声道。这陆东棠什么意思?
陆东棠松开陈全下颚,指腹划过那细长眼尾,冰冷嗓音中夹着陈全从未见过的失落自嘲:“是,我是疯了,疯了我才会任你出去给别人陪酒!”
陈全愣住,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