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棘手,如果不好好解释,后续会有一大堆麻烦。
虽然童颜问心无愧,一直把温舒当做自己的弟弟,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她竟然无端地感觉到几分的心虚。
关键是她心虚个什么劲啊!
她坦荡荡的,什么也没做啊!
童颜明显感觉到周身的气压在慢慢降低,她的心肝肺都在颤抖,脑补了一圈之后,决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话,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薄以墨扫了一眼温舒,唇角高高扬起,像是三月河边杨柳下,一支划破湖面的船桨,一池碧水掀起阵阵涟漪。
她伸手揽住童颜纤细的腰肢,声音淡淡地,却不乏霸道和笃定,“我家童颜麻烦你了,以后不牢你费心。”
他的声音犹如大提琴音质般醇厚,尤其那着重突出的我家二字,不带感情,好像天山上的冰雪。
一瞬间,空气都凝结成冰块了。
童颜觉得现在气氛有些尴尬,只能打圆场,“以墨,温舒就是我弟弟。”
薄以墨看了一眼温舒,弟弟??
男人对男人的情绪最是了解。
哪怕什么也不说,可是他看一眼便知。
他对他的姑娘至始至终都抱有幻想。
这样的认知,让他很不悦。
清晨的初阳将他的五官衬得越发清晰,像是镀了一层金,像是被软件经过锐化处理过一样,锋芒毕露,像是一把刚出鞘的利剑,似乎还透着几分寒气。
温舒的心脏像是被人捏了,疼得不行。
他知道这些日子都是他偷来的,明知道不应该,可是还是忍不住,如果感情能够控制,那就不是感情。
哪怕短暂的时间,他也希望能与她度过,这样一来,那么长的余生,就可以用来回忆了。
温舒说不出反驳的话,或者说并不需要反驳,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什么也没说。
最终,他笑了笑,嘴里说着,“是啊,颜姐姐。”
心那么疼,那么疼。
薄以墨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尤其是牵扯到他的姑娘,他点点头,声音带着凉薄的寒意,“温先生,希望你记住你的话。”
童颜从来没有把温舒想到这上面去,一来温舒比她小一些,跟大男孩一样,二来,他们平时联系得不多,除非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如果喜欢一个人,会忍住不联系吗,显然不可能。
至少在童颜的认知里是如此,喜欢怎么能克制得了呢。
所以,童颜一直是这么迟钝的,她没想过温舒会爱得那么卑微,卑微到尘埃里了。
温舒目光看向远方,一会儿又收回视线,露出了笑容,像是暖阳,很近很暖,却一瞬间又像是隔得很远,“颜姐姐,既然薄先生在这,我就先回去了。”
“这么快,那我送……”
他没等童颜说完,就直接走了。
童颜皱眉,喃喃自语,“怎么走得这么急。”至少等她学会一点唱歌技巧再走啊!
话刚落,她觉得自己的腰肢一紧,抬头,看到薄以墨眼神眯起,看起来极其危险,“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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