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水!有人听见我说话吗?我要喝水!”陈埃喊了两声,詹半壁看了她一眼。

她亲自倒了一杯水送进去。

“你先解开我,要不然,我怎么喝?”

詹半壁给杯子插了根吸管,“喝吧,马上要开始了,紧张吗?”

“开始什么?”

“你的dna已经在化验了。刚刚那个给你抽血的医生,没弄疼你吧?”

陈埃冷笑着吸了一口水,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可听见詹这样一说,她还是满心打鼓,詹半壁看出她的紧张,她弯下腰去,平视着她。

“其实也可以不化验。你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间、谍?”

陈埃露齿一笑,“我要求和我父亲通话,你们这是在严刑逼供我。我不是南国人,你们没有权利扣押我,更没有权利对我做任何不人道的事情。”

“不过是个小游戏,不用紧张。”詹半壁歪了歪嘴角,她从口袋里抽出手帕,轻轻擦拭她额头和鬓角的汗,陈埃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睛看。

这双让她五年来都魂牵梦绕的麋鹿般清澈的双眼,此时缓慢得染上一丝丝残忍的异色,她好像有两张脸,一张脸上还留着亲切的笑意,一张脸上没有一丝丝怜悯。

“我们开始吧。”

詹以她惯用的礼帽而不容拒绝的口吻开局,陈埃侧过头去,看向那些已经准备调试电椅的研究员,她看到他们把电压调到中间值。

“你放心,我在里面陪你。陈小姐,但愿接下来的一系列提问后,我还能叫你陈小姐。”

“詹半壁。你这是在滥用职权,你不是说你没有权利进入这里,也没有权利……”

詹并没有听她把话讲完,房间门开了,有人给她拿了一把椅子和一杯咖啡,还有……一个文件夹进来,她看了一眼文件夹内的文件,“我们现在开始,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陈埃看向詹,詹不与她眼神对视,她错开她的目光,盯着电椅上已经亮起来的指示灯,徐徐的开口道:“三年前,有个女间谍以统计局审核专员的身份接近我。你知道她最后怎么样了吗?”

陈埃摇摇头。

“死在你现在坐得椅子上。她是北国间谍。”

“两年前,有个女间谍在宴会上认识我,我们吃过两顿饭后,她色、诱我,你知道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哪里吗?”

陈埃又摇摇头,这样的詹,是全然陌生的,她公事公办的样子就像她用一截黑缎带束紧的白衬衫领口,是全然防备的滴水不漏。

“在国家监狱的隔离区。她到现在还在那里。很遗憾,没人任何人能去探视她,除非得到我的首肯。其实我可以随意处置她,给她一个痛快,可是我很尊重你们这些做情报的女人,我不想看着你们死。即便我们是对立的。”

陈埃扁了扁嘴,“半壁,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我真的是陈埃的女儿。”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我们就当玩一个紧张刺激的游戏,你不会有事,我也不用因为你而要向国安局提交五页纸左右的报告。”

陈埃低下头去,深思熟虑之后,她还是尽量镇定的抬起头。

“开始吧,詹小姐。”

“你叫什么名字?”

陈埃笃定的说:“陈埃。”

一股电流立刻就涌上她的双腿,像是无数根小触须咬住她的小腿神经,她很快就觉得小腿以下都麻了,她张张嘴,她恨死这个设计电椅的人了,测谎测得这么灵敏,哪里让人有活路?

詹半壁看了一眼她打颤的小腿,问:“你还好吗?……无名小姐。”

“好、得、很。”

陈埃深吸一口气,她鼻子发酸,眼眶也酸涩,她闭上眼睛,低下头去……仔细搜罗她记忆里有没有半点反测谎的知识,很可惜,并没有。

这又不可能,这五年来,她不靠说谎,哪里能活到现在?她扮演一个朝九晚五的小职员,她扮演温禧的一条狗庄湄,她扮演吴洱善的小夫人吴境,现在她扮演陈埃,她本就生活在无数个谎言中啊。

陈埃渐渐放松下来,她向后仰靠着,动了两下小腿。

“你接着问。”

瞧她四平八稳的坐着,詹说:“一下会比一下疼,你想清楚。”

“刚才我不过是试一下电力,现在我们开始啊。”

“还是刚才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陈埃。”

“啊!”刚才那股电流顺着她的小腿爬到她的大腿,并盘踞在她的大腿内侧久久不散,陈埃仰起头来惨叫一声,詹冲外头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那电流在缓慢的从膝盖滚下去。

电流来得太快,去得也太极,陈埃的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痛哼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我们跳过这个问题,很显然,你不叫陈埃。我叫你什么好呢。还是无名小姐,听上去酷一点。”詹翘起腿来,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好像不愿意错过她的每一个反应。

“我是叫陈埃,我就叫陈埃,你们的椅子有问题,神经病啊。”

“我们南国有世界上最好的测谎椅。是全世界公认的哦。”

“咳!”陈埃深出一口气,她看向詹,又觉得她又多了一张脸,这张脸对别人的痛苦一脸兴味,像个惯会折磨人的恶魔。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接近我?”

“哈哈,哈哈……”陈埃刚一笑,胳膊就被电了一下,这下连手指都僵硬起来,詹可惜的说:“如果这个测谎椅感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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