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苍月兰有图谋?
赵无眠闻此言,又好气又好笑,她对我有图谋才是真的!你个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呐!动不动就学人阴谋论!
“小迷,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阴谋家,做每一件事说每一件句,都是别有所图?”
她是从何处得来这种认知印象的?
这可不好,这是误解,必须要澄清的。
“也不全是,总之,不会无的放矢或滥做好人就对了。”
小迷嘿嘿两声,含糊其辞。
她是这样想的没错,不过真话伤人,她向来是体贴的,只要在自己不为难的情况下,她愿意关注别人的情绪,根据对方的情形,调整自己的言语行为,这不是委屈自己,取悦他人。而是会聊天会好好说话。
同样的意思,换一种表达,彼此更乐意接受,何乐而不为呢?
她是换了种方式,温和委婉多了,但换汤不换药,听在赵无眠耳中,意思没变啊,完全是再次确认,又一次伤害。
这个小没良心的!
他暗自磨牙,他生性虽不凉薄,但能入眼入心的人确实不多,只有被他纳入羽翼范围的,他才会关心关注,除此之外的其他人,若无用处,他自是不愿耗费真心实意。
话说,责任与义务他都明了,该他担的责任也从未想过摞挑子,只不过,责任归责任,他却没那么多爱心善意去普度众生。
但对小迷,却是实打实地用心,不管当初起因是何故,但这些年的用心却不全都是假的。
尤其是从她离开祁府这一年多近两年的时光里,他付出的用心比前十年都多,还从未有过一个人能让他这般对待,怎么到这小丫头那里,竟全是别有所图?
她也不想想,他所图的无非是她这个人,人已经到手了,还有什么可图的?不交恶就是了,即使是交好,也没必要自己亲自出面将她当姑奶奶供着。
“你到是看得明白……”
他语调淡淡,喜怒不明。
“还好,还好。我其实是信奉难得糊涂的。”
小迷仿若没听懂他的弦外之意,眉眼弯弯将他的话当成夸奖收下。
“既是难得糊涂,还问什么?”
赵无眠却不想轻易放过她。
“这不矛盾啊,我不是怕自己愚钝,万一领会错了精神,耽误了您的正事大事嘛。”
小迷一本正经道。
赵无眠自己都不想借符书给她,偏又对苍月兰提了这个要求,他想干嘛?就算齐国公府的藏经阁不在这里,赵无眠身边还能少了书不成?
“为你制造机会。”
赵无眠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板平:“不是要接近苍月兰,打探银尖雪毫的消息?借书不正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借口?”
……
小迷打量了他一眼,话是不错,你有这么好心?之前还百般阻拦,过了一夜居然一改立场主动搭腔帮忙?
“我不允许你会听?”
赵无眠嗤之以鼻,毫不客气地戳穿她:“恐怕我愈是阻撞拦,你愈是要往里冲。与其任你阴奉阳违蛮干一气,不如帮你搭个桥,让你自己知难而退。”
“这么好心?”
小迷狐疑,“你如何知我能知难而退?不会故意使坏阻拦我吧?”
赵无眠波澜不起的平静差点破功,她才是故意的吧?故意气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气,不生气,这个小坏丫头向来有口无心,与她计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因为苍月兰本身就是不知情的,你不可能从她那里打听到任何消息,如此还不死心的话,是打算亲自找摄政王问个究竟了?”
“自然不会,我又不傻。”
还找摄政王问,摄政王知道她是哪根葱?就算摄政王能见她一面,除非她脑子抽疯了,否则怎么可能问这个?
“不傻就好。”
赵无眠语气凉凉,颇有几分不咸不淡的感觉:“千万别自不量力以卵击石,这里不是大夏,你若捅了不该捅的大蒌子,我可兜不住。”
“不单是你,还有秀姨,约束好她,不要想着什么艺高人胆大,摄政王府固然金汤,比皇宫的防范都胜之一筹,不是她能去踩点的,更别有盗物的想法。”
虽然他觉得白小迷与秀姨不会那般糊涂,胆大妄为到去摄政王府偷摄政王的宝贝,但谁知道这两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会不会一时头脑发热,一个为主一个为父,舍了自身也愿意呢?
“秀姨不会。”
小迷无语,在赵无眠眼里,她与秀姨是多么的不靠谱,居然会生出去偷抢银尖雪毫?
难道是她一个不小心,戏演过了头,让他生出这样的错觉?
“那样最好。白师的事情,我会上心的,你不要自作主张,随便乱入,偷鸡不成反蚀米,把自己赔进去。有什么想法不要瞒着我,要互通有无。”
他忍了又忍,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将她查祁国瑜的事情咽了回去,算了,再等几天,静观其变,看看她查到后下一步做什么再说。
祁三的行踪他看了又看,五年前六至八月,祁三离开九阳城后所有去过的地方,接触过的人与事,他全都过了一遍,没看出任何异常来。
赵无眠心知白小迷不会无的放矢,祁三这个时间段肯定是有问题,只是他毫无了解,没有重点,无从得知。
或许与摄政王府有关系?
他想起白小迷在宴会之前都一切正常的,还心心念念着想要水土不服装病躲避顺带避嫌,参加完宴会后,突然就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