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个叔叔走了吗?”
耳边的声音让陈丽一个激灵,她把女儿抱到腿上,“嗯。”
小女孩好奇的问,“他还会来吗?”
陈丽说,“不会了。”
小女孩要去拿桌上的那张纸,被陈丽给先一步拿了丟进垃圾篓里。
章一名的车离开小区,跟着导航上了高速,孙四庆有杀人动机,或许找到他,什么就都清楚了。
回到t城,章一名就直奔局里,把带回来的笔录丢给底下人去打印,随后就通知队里的人开会,分享得到的线索。
“孙四庆有消息了吗?”
“还没。”
“他要是真想藏,找个僻静,人烟稀少,又很落后的山村隐姓埋名,一直不用有关身份信息的证件,我们的人很难找到。”
“那也得找!”
章一名扒拉扒拉头发,“叫几个人,分头监视死者老张的前妻陈丽,还有他的儿子小杰。”
“章队,孙四庆会去找他们吗?”
“现在没有更进一步的线索,我们只能利用目前掌握的。”
章一名一手撑着头,一手点着桌面,自言自语的说,“假设老张拿把柄要挟孙四庆还钱,他还不了,被逼急了就对老张杀人灭口……”
他停顿一两秒后说,“那么刘大娘的死是怎么回事?孙四庆杀她的动机在哪里?”
见其他人连屁都不放一个,章一名敲桌面的声响加重些许,“都说说,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别一个个的装聋作哑。”
有人说出调查的信息,夹杂了自己的猜想,“死者刘大娘生前有个嘴碎的毛病,这可能就是她被杀害的原因。”
顿时就有人说,“老人多数都有这个毛病,不足为奇。”
那人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一般人被嘴碎的惦记上,顶多就是觉得烦躁,郁闷,心有不快,最严重的也只是见面绕道,碰到了也装作不认识,但是,如果对方是个偏执型人格,那就不好说了。”
“就因为这么点事杀人?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了?老师在课堂上就说过,一切都有可能是犯||罪的根源,我的前提是偏执型人格患者,知道什么是偏执型人格吗?偏执型人格又叫妄想型人格,敏感多疑……”
“行了,别详细解释,我们都知道,捡重点说。”
“凶手是隐藏的偏执型人格,别说是被人说三道四,就是有人多看了一眼,伸手碰了一下,都有可能刺激到对方过敏的感觉神经,从而做出极端疯狂的行为。”
有个身形肥胖的男人闻言就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你们几个成天的叫我胖子,我也没把你们怎么着。”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的轻松,大家都发出笑声,调侃了一句,“这只能说明你是个正常人。”
“不,这只能说明我确实是个胖子。”
“……”
章一名示意起哄的几人都安静下来,他抬抬下巴,“继续。”
那人接着往下说,“也许当年孙四庆跟陈丽拉扯的时候,刘大娘也在场,她听见了,或者是她发现老张跟孙四庆因为钱的事争吵,就去跟人嚼舌头根子,毕竟有的人藏不住事儿。”
“孙四庆常年酗酒,性情很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被刘大娘激怒,失手杀了她不是没可能。”
章一名提出质疑,“那为什么孙四庆要等到最近才动手?”
那人被同事们盯着,他挠挠头,“可能是孙四庆以前没发现,也有可能是刘大爷让刘大娘不要往外头说,但她瞒着瞒着,还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的这些可能都不成立。”
章一名掷地有声,“首先,刘大娘的尸体被发现那晚,孙四庆有不在场的证据,当时他跟季时玉在客厅喝酒,这个没有疑点,因为季时玉没必要替他撒谎,其次,假如刘大娘真往外头说了,那邻居们就都会知情,可事实却不是那样,这条线索还是从孙四庆的老家查出来的。”
那人涨红了脸,他的眼睛一亮,“如果刘大娘说漏嘴的对象是周春莲呢?她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会跟孙四庆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张的事这种话,章队,这线索是季时玉提供的,错不了吧?”
“而且刘大娘的尸体晚上被发现,可她的死亡时间是在早上,孙四庆说自己那会儿在家睡觉,没人给他证明。”
有人很快做出总结,“所以现在得到的推论是,孙四庆因为借款一事杀了老张,又因为过去的丑闻被刘大娘发现,拿来碎碎叨叨,觉得那是一种嘲笑跟侮辱,就气不过的对她下了杀手?”
目前掌握的线索很少,只能靠猜想往前推着走。
章一名问一弟兄要了根烟抽,“山沟里的碎尸案有进展了吗?”
负责调查的俩人说有了,“嫌疑人已经锁定,就是死者的前男友,对方想跟她旧情复燃,她不同意,被惨遭杀害埋尸。”
章一名舔舔发干的嘴皮子,头疼欲裂,“别的案子破起来轻松多了,怎么老楼里面的两起这么难破?”
其他人也想不通,他们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墙,被困在里面找不到出口,没准儿出口就在眼前。
章一名回办公室给陆匪打电话,“出来吃饭。”
那头的陆匪气息很粗喘,语气狂躁,异常的不爽,“妈的,章一名,你早不大晚不打,偏偏这时候打,我差点被你害死!”
章一名听的面红耳赤,舌头都捋不直了,愣是被骂的狗血淋头才反应过来,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迅速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