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一直瞅着乖乖爬在伍柱身边的小脏团子,听到伍柱气呼呼的话语,实在不理解。
“他把你推下去,就不怕你们心中的文清对他没有个好印象?”
“夫君,刘胖子是有未婚妻的。”林雨解释道。
“可不就是!他阿父他们在刘胖子小时候就订了一门娃娃亲,即使刘胖子不喜欢他也得乖乖的娶了!”
伍柱一想起刘胖子喜欢文清却又不能正大光明的追求,心里又敞亮了许多。
原来如此,唐风点了点头,“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唐风和林雨站起身,准备回家,待唐风走到院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对着朝他们挥手的伍柱说道。
“你,要是不嫌麻烦,可以给那小东西洗洗澡。”
林雨这才明白,自家夫君不是不想养狗,而是不想养一条脏兮兮的狗。
而伍柱等唐风他们走后,提起对着自己汪汪直叫的小狗,满脸的不解,“哪里需要洗了,狗本来就应该脏脏的才好看嘛,是不是,小黑。”
原本一身白毛的小“黑狗”对着自家主人汪汪汪了几声。
主人,汪就喜欢和你一样脏脏哒~。
下午的时候,三个鱼塘都被开完了。
唐家院子却时不时的就有人上门来“报道。”
每年村里都有新生的孩童出生,除了办户口时到过村长家报备,然而去镇上开户后,便没有其他了,往日里不怎么来往的人家,过些日子也就记不清了,可是每年都有新生儿,唐父也记不住村里人到底是哪些人家这几年添了,哪些没添。
于是每年开了鱼塘以后,为了分到合自家人口份数的鱼,村里的每家每户都会自觉的上唐家报家中的人数。
今年坐在院子里记数的人是唐风。
一张桌子,一块木炭,一叠小木竹块,就成了唐风“办公”的地儿。
“刘老三,家中五人。”一个盘子脸的阿么笑嘻嘻的坐在唐风面前说道。
唐风一听刘老三,便抬头看了看刘阿么。
“好。”
一个有能力的汉子,当家的夫郎自然不会太差,只是惯孩子罢了。
随后用木炭在一块干净的小竹块上笔迹端正的写出几个漂亮的繁体字。
后继而来的几位村民看着唐风手下的字迹,虽然不认识,可是感觉写的好厉害的样子。
“这字写的真好。”
“对啊,对啊。”
“我瞧着比文家那秀才老爷写的还要周正。”一瘦小的老么瞟了一眼对面的文阿么低声和旁边人说道。
文阿么眼皮子抖了抖,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懒洋洋的对唐风说道,“还真是不可貌相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还上过学堂呢。”
唐风抿嘴一笑,温和而有礼的抬起头温声道,“我这是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为了打发时间所以也就照着我三舅给的书册照着比划着打发时间的。”
唐风早就料想到有这一出,便直接将身子不好,只能一个人看着字比划着的练字为借口来成就自己的一手好字。
正好有人给他送上这么一个机会,他又如何能够错过呢。
这话一出,众人看他的眼神又可怜起来了。
文阿么的面上也缓和了不是一星半点,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土灰,扭头就走了。
字写的好又如何,拖着个残病的身子,一事无成不说,还娶了这么一个夫郎,有什么可和自家的文书相比。
见文家的走了后,其他人也没趣了,跟唐风招呼了一声,便相继离开了,徒留下刚刚说话的老么对着唐风道:“你别理他,我看你就是有本事的,人这一辈子还没过到头呢,谁输谁赢还是个谜呢!”
唐风没想到这老么说的话居然这么有格调。
“小子谢过老么了。”
正好打猪草回来的唐阿么听到唐风的称呼,便说道,“你忘了,这是你的王老么,他家夫君可是我们村老一辈的秀才老爷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说话不像其余的几位乡亲,唐风站起身,恭敬的对着王老么行了一个晚辈礼。
“小子记性不好,真是不好意思。”
王老么连连摆手,脸上的褶子遮都遮不住。
“这哪能怪你,你又不常走动,记不清也是正常的,好好练,今年过年我们家的门联我就找你写了。”
王老么说着又对放下背篓的唐阿么说道,“我家夫君年纪大了,这写字手都开始抖了,我就劳烦你家唐风了。”
唐阿么还有些莫名,直到眼角瞥见唐风的手轻点在写着字的小竹块上,他才恍然大悟起来。
之前唐风曾跟自己提过他照着他三舅的书比划过练字,唐阿么还当着唐风自己弄着玩,想不到这王家秀才老爷的夫郎都看上自家阿风写的字,唐阿么这是满心的愉悦啊。
“哪里哪里,到时候尽管来就是了。”唐阿么笑的牙不见缝的对着告辞的王老么挥着手道。
等王老么走后,唐阿么赶忙来到唐风的桌子前,拿起他写的一叠木块,这一看,满眼的惊奇。
“这,这简直就是像极了你三舅的字眼啊!”
唐风一笑,他根本就是模仿着郭三舅的字迹来的,不然真写出自己的字体,还不被人怀疑才怪。
“我的好儿子!之前你怎么就不给我看呢,还说什么写的不好,不伤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