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包,是她羞红着脸塞给他,塞完荷包之后转身就跑,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和一句:“等我及荆了,你就去和我爹提亲吧!”
那一面,就是永诀。
他出任务回来,兴致勃勃的带着精挑细选出来的金簪,不停地在心里练习着向老主子求亲的话语,却听闻她自请入宫当内应去了。
唯一留给他的只有这个荷包了。
一想到这些,甲二抹去眼泪,“不管你怎么说,怎么诋毁她,我的心意不会变。这次截杀,我不会参与。”他绝对不会向她的儿子动手,绝不!
看着甲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首领恨恨地把石桌上的物件挥落在地。
“蠢货!蠢货!蠢货!”
他这边骂的正欢,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一丛树叶不自然地动了动。
作者有话要说: 又日了一个万,啧啧
☆、蔡恒反击
等到明月西沉, 倦鸟沉眠,山顶上除了肆虐的山风再无任何动静的时候,破虏才哆哆嗦嗦从树上蹦了下来。
“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嗯, 我的声波收纳器是加载在你的听觉系统上的,肯定不会出错。嗯嗯……”owl摸着下巴一副得知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样子, “他们要截杀的人肯定是姬隐没跑了,什么老主子小主子光复大周, 那姬隐的亲娘就是前朝后裔?啧啧啧, 好一出虐心大戏。”要知道虽然史书上一直记载,大周末帝昏聩无道,最后在姬帆打入京城之后就一把火烧尽了皇宫,据说当时所有的直系皇裔都死在这场大火里了。
而剩下的那些旁系,在姬帆登基之后都被圈禁荣养起来,到了现如今早都死绝了, 里面的猫腻, 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刚刚这俩人刚刚的对话透露出一个消息, 姬隐的生母并不是什么旁系后裔,而是实打实的嫡脉。
之所以owl在感叹虐心, 就是因为五年前他开启精神波收集功能的时候, 顺便收集到了不少关于皇宫里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当初大周末帝并不是一把火烧死了全家, 而是被姬帆带着人偷偷从密道进入皇宫,挨个乱刀分尸,最后一把火点起来,假装是末帝走投无路之下引火自|焚。
那姬家人对于姬隐的生母来说, 那就是灭门的仇人啊。她不但跟仇人浓情蜜意,还为仇人生了一个孩子。
破虏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原地跳了几下,让冻僵的肌肉稍微暖和起来之后,这才摸出个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饼子啃了起来,“你消停点吧。”他现在也被这个秘密惊的有点魂不守舍,实在忍受不了owl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叫唤了。
虽然非常不可思议,可破虏心里知道,这俩人说的是真的,尤其是那个叫甲二的,说起姬隐生母时,那种深情和痛悔是假装不出来的。
那么这事儿,大舅知道吗?如果他知道,就绝对不可能让一个身怀前朝皇族血脉的儿子继承皇位,这意味着,无论长平再怎么努力,到了最后也可能会是一场空。
最重要的是,长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当初看到长平满身都是被虐待的旧伤,破虏还觉得他母亲简直就是心理变|态,居然能对亲生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想想,没有人生来就是心理变|态,她会这么做,也是有因可循的。一个花季少女,被迫与初恋情|人分离,还要担负起国仇家恨潜入仇人身边当卧底,最可怕的是,她沉浸在了仇人编织出来的美梦里,对仇人动了情。
为了这份情,她抛弃了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背弃了曾经的爱人,背弃了自己的家族,可最终得到的一过是别人一时兴起的欺骗利用。这样的遭遇,可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内心崩溃扭曲。
不管这人到底怎么样,她已经死了,破虏更担心的是,长平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而他知道以后又会引发怎么样的后果,破虏不知道,甚至不敢想。
这件事就像根鱼刺一样卡在破虏的喉咙里,又疼又痒,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在查探完这群人的数目和底细之后,破虏一刻也没有多停留,返身回了扬州。
当破虏风|尘仆仆地回来之后,就看见姬隐站在大门口笑盈盈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觉得心中一片酸软,飞身扑过去将姬隐抱了个满怀,“长平,我回来了。”
姬隐也不嫌弃他这身脏乱,紧紧地回抱过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哈,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回来?”破虏想说的太多了,可现在外面人多眼杂,他牵着姬隐的手大步往里走。
姬隐抿嘴笑出两个甜蜜的酒窝,“我就是知道,神机妙算!”
许河低着头屁颠屁颠地跟上,心说,我的主子爷哟,您这神机妙算的太不靠谱了!打前日就说钟公子可能要回来,一有闲工夫就在门外站着,脖子都等长了好几寸。您倒是等人等的心无旁骛了,这附近的百姓就差拿您这望夫石的模样儿当西洋景来看咯。
洗漱过后,破虏看着围在他身边忙前忙后,一边招呼着他吃肉吃饭,一边粘在身边轻一下重一下地揉肩捶背,觉得自己刚刚吃进胃里的肉都变成了秤砣,坠的他五脏六腑都翻腾个不停。
“许听事,麻烦你去外面守着,我有话和长平说。”思来想去,破虏还是决定把那件事告诉姬隐,他从来不觉得什么为了谁谁好就要瞒他什么事儿,这件事关乎长平的未来,若他对此一无所知,万一以后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