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放下心里所想,说:“我来是想问吴公子一些事,很重要,事关你能不能走出去!所以吴公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想起来!”苏宁特意加重语气的告诫吴世贵。
吴世贵在心底已经认定苏宁能把他救出去,用平时不多的耐心,小鸡啄米般点头说:“尽管问。”
苏宁从腰间拿出那块暖黄色的玉佩,递于吴世贵问:“这块玉佩可是你的?”
吴世贵虽然有钱配饰多,但并不妨碍他认出自己的东西。怀疑说:“这是我的,你怎么拿到我的东西?”
苏宁淡淡说:“在春意楼厕所旁找到。”
吴世贵先是点头,后是明白过来,拍着竖杆欣喜的大喊:“我说我当时去厕所了,你快去喊严科过来,有证据证明了,我真的去厕所了!”
“吴公子稍安勿躁。”苏宁挥挥手让吴世贵安静下来。
吴世贵啪的打着苏宁的手,已经认定自己要出去了,骄横道:“快去让严科过来,放我出去!你不都是有证据了吗?本公子让你快去!”
苏宁皱眉的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要不是吴世贵还有用,此刻的苏宁并不介意让吴世贵含冤而死。慢悠悠解释说:“吴公子真的以为严科会认为这块玉佩是我在厕所找到的吗?仅有我一口之词,严科为什么不会认为是你把玉佩给我,让我作伪证证明你去过厕所。而且即便你去过,也不能证明你不能进棠月的房间,杀死棠月和于侍郎。”
吴世贵一愣,嘴不禁的张大,无话可说。明白过来时,不满的看着苏宁喊:“那你过来干什么!不能把本公子救出去,要你有何用!”
“我只说来问吴公子些事,并没有保证能否把你带出去。”
“说!”吴世贵怏怏的回到原先的软垫,盘腿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消愁。
苏宁问:“当时你去厕所的时候,想想当时的厕所里是不是有人,所以你才会去柳树旁等着,甚至是等的不耐烦。”
吴世贵放下酒杯想了会,迷蒙的眯着眼,当时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那里记得许多的事情。
苏宁看吴世贵不中用的模样,撇下嘴角循循善诱说:“你在柳树下等了不耐烦,不断的左右踱步,因为天气太冷,所以你催促过里面的人,甚至是踢着墙。”
从苏宁的话,吴世贵开始构建起零散的记忆,等着脑海里的记忆浮现后,立马点头说:“是,是,是。我当时是在等人,我还踢着门问了半天,只是里面的人一直都不说话,等着那个人出来的时候,我似乎还踢了他几脚。”
苏宁立马追问:“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或是穿着什么衣服?”
“我,我,嘶~”吴世贵摇头晃脑了一会,脸上浮现困惑之色说:“我只记得那个人好像是后院的小厮,穿的简单,至于脸记不清了。”
“那个人有跟你说话吗?”
“没有吧~”吴世贵非常犹豫才说出这句,不过继续说:“我当时好像让他等在那儿了,一直等到我出来。”
“然后呢,等你出来之后呢?”苏宁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想法,但还要等着吴世贵的话来证明他的猜想。
“嘶~这我哪记得?!”吴世贵挠着头发不耐烦的回答。
“这件事关乎吴公子你能不能出去。”
吴世贵听到这句,生气的把手里的杯子一扔,双手抱头开始回想起来,当时他到底是怎样的?一开始是去如厕,然后等了半天,里面居然没人开门,他还说出自己是吴宰相的儿子,居然里面还没有应答声,气得他踢着门。直到里面的人出来,他骂了几句,然后进去了。出来后,看到那个人依然站在厕所前,上完厕所后腿软,似乎是让他把自己背去了房间。
“对对对,我让他把我背到了房间前,然后把他踢走了。”
苏宁一拍手,眼睛发亮。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吴世贵出现在棠月的房间,是因为那个人把吴世贵背到棠月的房门前。至于把吴世贵背到那里,是因为报复,是因为那时候杀人了,所以心里处于害怕、紧张甚至是愤怒或是兴奋的心情。吴世贵恰巧的挑衅了凶手,所以凶手便把吴世贵搬去。
可这样解释也不对,凶手怎么知道吴世贵没有看清他的脸,怎么会知道吴世贵会喝懵了酒,不记得这段断片的记忆。
除非凶手有意为之,杀人之后无所谓生死,那为什么又不多杀一个呢。
还是他是在挑衅?挑衅这些比他地位高的人?他没有说话,甚至是没有露脸,即便是吴世贵想起来也是口说无凭,因为那晚见过吴世贵去厕所的只有他一个人,拿着当替死鬼是最好的。
苏宁摸着下巴,把自己置身在凶手的角度,思索。如果是刚才的想法,那么凶手只能是他了。
一般的人听到吴世贵的名字,都会回话或是让出厕所,只有一个人沉默寡言不会说话,甚至在长年的欺负下,活的十分辛苦,内心里早就扭曲变态了。
“王二。”苏宁小声呢喃。
苏宁没顾吴世贵的喊声,小跑的离开大理寺,赶着去往春意楼。
韩子墨和陶弘毅干事情利落,早就派着侍卫,盯紧着王二的行踪。在苏宁到了春意楼,找到两人时,把之前吴世贵所说的话和自己的猜想都跟两人说了个清楚,惹得韩子墨眼睛发亮仰慕的盯着苏宁。
三个人齐齐的去往王二家,准备把王二捉住问话。
谁知道在他们三去王二家时,严科居然带着大批的捕快到达了王二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