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已从身上滑落,层叠堆在腹部,后腰至臀部的线条流畅而精致,隐入那深邃的黑影之中,动人心魄。
梁宣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却是在瞧见慕容泽肩头那一抹血红之时,陡然惊醒,晃晃脑袋驱逐脑中旖旎的念想,立时认错,态度良好,好歹是将人哄得乖乖躺平,方才取出买来的纱布,将那粗糙的包扎重新换上。
经过一夜的恢复,粗布条有些地方竟已经同血肉生长到一起,梁宣没在意,手下没个轻重,一扯之下,慕容泽当即轻呼一声,随即死死咬住下唇,羞耻地偏过脑袋,只余一只通红的耳朵并一段通红的脖颈供梁小爷瞻仰。
“对不起,对不起!泽儿,你痛一定要说出来啊!尽情地喊,切莫害羞,大家都是男人我又不会嫌弃你!”
粗布取下后,那道狭长的伤口毫不保留地冲击着他的视线,两寸见长,狰狞可怖,起头处伤口最深,已经有些化脓,泛着恶心而粘稠的脓水。
梁宣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颤抖,不得不和慕容泽说着话来转移彼此的注意力,趁着慕容泽神情松懈之际,将磨好的药粉撒了上去,再细致而小心地层层包好。
一番折腾,不光慕容泽,便是梁宣都是一头冷汗,一颗丑陋的蝴蝶结宣示着此次上药的结束,梁宣如释负重地拍了拍手,道,“好了!泽儿很勇敢啊!”
慕容泽高深莫测地盯着他,眸光清冽而深邃,便是粗布帘子都无法招架的眼神,梁宣自然是心慌气短,干笑着,“怎、怎么啦?莫不是被小爷我帅得吓到了?”
慕容泽隽秀的眉头轻轻蹙起,好奇道,“你嘴角的伤口如何来的?”
梁宣刚及张嘴,却是眼珠子滴溜一转,不露声色地改了口,暧昧而埋怨地冲慕容泽抛了个媚眼,反问道,“你说呢?”
慕容泽尽量无视了梁宣的故作姿态,凝眉深思后认真严肃道,“我睡觉素来安稳,若是你昨夜于我同床,我怎得也不会踢到你,更何况是伤及嘴唇这样微小的地方,自己不当心却要归咎他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那样真挚而正经的目光让梁宣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定他是在说笑,嘴唇的伤口最为暧昧而容易令人浮想联翩,他究竟是用怎样的回路才能如此认真地思考出这是睡觉时被揍出来的?
他不禁抬手摸了摸唇角的豁口,纳闷道,“这伤怎么看都该是人咬的吧?”
慕容泽不置可否,“你又不曾同顾天佑正面交手。”
梁宣一愣,瞬间明白慕容泽言下之意,半晌无语后终于竖起了两根大拇指,感叹道,“泽儿好推断!”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这绝对不是jj抽了!妆爷的日更从今天开始,说到做到!来,手拉手一起迈向辉煌的未来!
其实...我也很好奇,少主嘴巴上的伤到底怎么来的...难道是这货在泽儿醒了以后还有对他大吃豆腐,才会被泽儿不当心给咬了?唉,好大一个bug啊,小伙伴们自行脑补吧我去...
第29章 二十九、少主很忧虑(八)
慕容泽神色怪异地多看了梁宣一眼,淡然移开目光,语速平缓,若无其事道,“我的衣服。”
梁宣故作无奈地摊着手,叹气道,“昨夜一番奔波,你我二人的衣服不仅仅是湿得滴水,更是脏得不堪入目,如今尚自扔在外头,你要?”
慕容泽顿时皱眉,脑海中不由想象出了那一身潮湿阴寒而又沾满泥水的衣裳,寻思片刻忍不住又问道,“那你这一身从何而来?”
梁宣挑眉,不及思索张口便答,“自然是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