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明石秀最后这么说倒不是有意让这个消息冲击夙夜翼,让夙夜翼愣神片刻好离开,他对夙夜翼杀意根本不在意,又怎么会耍这样手段,但是消失明石秀绝对不知道他话对夙夜翼造成了怎样冲击。
本来正从容准备将信收起,然后准备和明石秀大干一场夙夜翼手上动作停顿,甚至没有注意到明石秀消失,更不用说追逐了。
显王在二月二日举行了婚礼,记得给显王送新婚贺礼。一时之间,夙夜翼竟然无法明白这句话意思,不,应该是明白了,但是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做出怎样反应。
过了很久,混沌思维开始出现反应,这样反应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哈,哈,”夙夜翼轻笑,但是笑声勉强而又扭曲,那根本不是笑,只是发出笑音阶。
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述心里那复杂心绪,他应该高兴,不是吗?他君王成婚了,他应该高兴,不是吗?这是一件喜事,不是吗?但是自己为什么一点高兴,愉悦感觉都没有,不是他君王也不知道冷漠之极感情状态,而是在心里种种复杂情绪中,没有一个是代表着喜悦。
在心里升腾是愤怒,对他君王成婚这件事产生怒火;是厌恶,是对那个和他君王成亲女人产生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恨意,恨那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女子可以站在他君王身边,占据他君王最亲密那个位置;是痛苦,一种想要毁了一切痛苦让他心跟也痛着,就像被刀一刀刀切割者,又好像被一道道箭刺穿了一般。
负面情感冲破了心里某一个地方,狂涌而出,在听到他君王成婚消息那一刻,世界好像步入了一片黑暗,自己被拉入可以称为绝望黑暗之渊,寒冷得麻木,再也感觉到世间一切色彩和温暖。
好痛,真好痛。夙夜翼用手按住左胸,抓着衣服,然后手卷缩起来,另一只手上把本该珍而重之收藏起来信也被蹂躏在一起。脸上笑容扭曲,连笑容样子都摆不出来,眼里透露出迷茫和不明所以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如此痛苦?夙夜翼不懂,他真不懂。他不讨厌这种感觉,他不想要这种感觉。拿着信手松开,随意拿起房间内一瓶酒灌入嘴里,辛辣酒粗暴从口腔流入咽喉,麻痹了痛苦神经,让夙夜翼不再那么痛苦。
找到了缓解痛苦方式,夙夜翼继续灌着酒。
东面花街本来就是奢华,花魁房间也最是富丽,一应设备全部齐全,就是酒也是琳琅满目,夙夜翼翻出这些酒,不管是什么种类,也不去品尝酒好坏,只是将它们灌入自己嘴里,麻痹着不知名痛苦。
一瓶又一瓶,不用能力分解酒效用,任由酒精带走思维,让不明白事情消失,让难耐痛苦消失。
混杂酒让夙夜翼醉了。
“大人,打扰了。”门外传来花魁柔美声音,花楼最是了解客人需求,对这方面可是传承已久,自有一套规律,客人谈话,不可以随意打扰,但是说话说久了,也需要点心之类果腹,太早进入会然那个客人厌烦,恰当时期会得到客人好感,花魁自然接受过这样教育,知道这个时机正好,所以就来打扰了。
听不到里面回答,花魁自作主张开了门,毕竟她才是这个房间主人,然后闻到了一室酒味。
有些惊讶抬头,就看到房内一地酒瓶,那个美丽少年一直是那么意气风发,仿佛沐浴在为微光之中柔和优雅,而此时那股光芒就像消失了一样,整个人有一种黑暗颓然落寞。
“大人…”花魁语气里难掩难分惊讶,连忙进屋,准备服侍这位很不对劲尊贵人物。
酒精混乱了夙夜翼神经,听不到花魁担忧唤声,只是在感觉到手臂上温暖时,朦胧眼中看着眼前人。
黑色发丝,黑色眼睛,眼前人长得是什么模样,夙夜翼看不清,但是两种一样特征,让夙夜翼无法抑制在心里浮现另一个人样子,花魁柔美五官被另一张脸代替,冷峻眉眼带着刚毅,薄薄嘴唇很少露出笑意,有着一张让他钦羡英挺容貌。
醉意让他彻底失去思维能力,依照着本心行动,抬起手,抚摸上眼前脸,似乎在确认真实,又似乎只是单纯描绘眼前轮廓,眼里露出自己都不知道水样温柔,那轻柔抚摸就像在抚摸着珍宝一样,小心,温柔,力气不敢大一分,就像再用力一点就会弄坏一样。
摩挲着脸颊,拇指不经意碰触到嘴角,动作一顿,然后拇指拂过嘴唇,拇指和食指刚好露出嘴唇大小,一时之间没有了其他动作。
突然,嘴边拇指和食指一个用力,在唇两边按出下陷痕迹,脸靠近,尾指和无名指在下颚用力,将头部抬起,彼此呼吸靠近,夙夜翼伸出舌,在对方唇间轻舔了一下,然后手更加用力,拉近双方距离,让唇彼此交叠在一起。
夙夜翼啃咬对方唇瓣,撬开对方牙齿,舌头在对方口腔里肆虐,翻搅着对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