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痛痛痛!”
邵一乾面无表情道:“老鼠药吃多了吃坏脑子了吧?叫我陪你干嘛?你是还没断奶还是要吃肉?你是少了条胳膊还是短了条腿?我能给你喂奶,还是我能给你做饭?嘿,我他妈也得有那能耐不是?”
陈萌跟这没文化的简直说不通,又不好跟他磨叽什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那套肉麻兮兮的废话,登时觉得邵一乾此人纯属是被狼掏过心的。
陈萌和邵一乾不一样,他打小就被老陈逼着读过许多书,许多东西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他从书上看到过。那些还没有被他亲身实践过的东西,总要在以后的日子里被生活的大浪由里到外、从头到脚地淘一番,兴许才能留下些鞭辟入里、闪闪发光的值钱货。
简单来说,他是个没吃过猪肉,但起码见过猪跑的赵括,他起码有“纸上谈兵”的本事。
正逢眼下,歧路当前,他没来由地就把自己催眠出了一身山雨欲来的伤感,跟真的似的。
有句诗怎么说来着——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结果……他就真给泪眼上了!
邵一乾浑身抖了一下,一巴掌拍陈萌脑门儿顶,不解风情道:“哭个鸡/巴毛,让你去城里,又不是让你去死。哎,给你几句忠告。”
陈萌打开他的手,泪眼婆娑道:“啊?有话说有屁放,我听听你那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邵一乾“嘿嘿”一笑,一本正经道:“每次你要抹眼泪的时候、每次当你被吓得要屁滚尿流的时候……”
陈萌洗耳恭听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