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宫里愈演愈烈的明争暗斗,张良自宫里传出消息,让一直在颍川选择静观其变的墨家应农家之请,开始该有的动作。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算起来,最置身其外的,还属流沙。
农家跟兵家都有了墨家的助力,而帝国这边又因蜃楼东渡而没了公输仇,旧时的那些军用器械无人来改进出新,自然也抵御不了多久。如此一来,章邯对战已经长成的少羽,便开始变得有些吃力了。
这还只是一方面,在章邯看来,战局里最大的问题,还是李由,因其根本无法应付刘季带领的兵马,而他自己这边又□□不暇,即便有司绥的细作营在,但也只能扛得了一时,加之如今李斯跟赵高动不动就进个谗言,扯他后腿,长此以往,早晚要出事的。再者,宫里的这些个事,他不相信甘墨没有推波助澜,只是尚且无法确定,她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
……
咸阳宫
今日的天色阴沉沉的,眼瞅着就要下雨,这种天气,最好赖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但显然,眼下,甘墨的这个美好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只因其就这么被胡亥的一道口谕给搅了。
起身前,她一脸生无可恋地瘫坐在榻上,偏头问向张良,“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真就那么喜欢有事没事拿活春宫来刺激一下那些个对自己不上心的女人?”
张良皱了皱眉,淡定地抛出了个答案,“这种事,还是得看人的,像我,就不会用这么低端的法子。”
对方此时的那抹笑容让她浑身上下不舒服,顿时睡意全消,她自然不会傻到接着他的话,继续问下去,唯有无奈掀了个被子,起身着衣,听命前往胡亥的寝宫。
立身在殿门前,等着殿门开启的这段时间,她只来得及跟赵高视线交锋了一下。
照常理来说,她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不需要宫婢或是内侍跟着伺候,毕竟里面是在进行着那些个不可描述的事情,而非其他什么军国大事,但此番,套了一张假脸的张良也跟她进了来,还是得了赵高的差遣。
殿门关闭,殿内转瞬暗下,只有燃着的灯柱能带来几分亮色。目视前方,榻上的几人正玩得尽兴,她自然不好打扰,但为免人家因玩得太过尽兴而将她也牵扯进去,她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卸下自己腕间的银铃后,为了对得起自己吃下的午膳,她寻了个视线不佳的角落坐下,之后很不满意地看了眼紧跟着她步伐的张良,“你过来干嘛?”
虽说坐在这边看不见什么,但那此起彼伏的声音还是听得很真切的,他又不是真的下面挨了一刀,这很危险的好不好。
假装没看懂她的面部表情,他一派纯真地反问,“我不能过来么?”
她呵呵一笑,“你当我方才没瞧见你跟赵高在那眉来眼去呢?”说着,她懒懒往墙角一靠,“说吧,你们是怎么个心有灵犀法,跟我进来到底想干嘛?”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位赵大人想确定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认命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
即便心上有所怀疑,但她知道,他要是真不想说实话,那就能有一万种方式来搪塞她。
安安分分地依在墙角,但那群人似乎玩不累,那声音的冲击波搅得她脑门阵阵作疼,简直就是精神上的酷刑。
实在是听得累了,也坐得困了,迷迷糊糊中,她的身子险险往一侧倾了过去,正当她瞬间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靠到了实处,抬眼一看,原来,是张良自觉给她当了靠垫。
她也实在是不想再靠着那道硬邦邦、冷冰冰的墙面,便也没有退开,就着他盘腿而坐的姿势,依在他的身侧,张手浅浅打了个哈欠。
“怎么,累了?”
“对呀,嗯嗯啊啊的,听着真心累,比自己来上一轮还要费力。”话间,她将手中的那对银铃细环往旁边一递,“不管了,忍不了了,我先打个盹,这个给你,大概每隔一个时辰,驱使内力上下各摇上一个来回就行。”
他探手接过,开始把玩,“真没想到,你这东西还有致幻作用。不过我看你半分内力亦无,是怎么驱动的幻术?”
“这东西当然是由内力来驱使,才更为方便好用些,但不用内力,还是有别的法子的,就是麻烦了点。”她连打了两个哈欠,脑袋不自觉开始上下点起。
张良不动声色地将她环进怀里,让她侧着身子,倚靠在自己的胸前,随后矮下薄唇,凑近她的耳尖,声似诱哄,“那如果是要致人半昏迷,该怎么做?”
她困得厉害,自然是有话接话,懒着声嗓呢喃道:“左右各一下呀,怎么?”
“没怎么,只是终于不再疑惑,难怪每次事后,你身上连半点侍寝过的痕迹都没有。”
她打盹儿的面上唇角微勾,有些像是在讽笑。
这话说得,像是他看过她的身子似——等等,莫不是那几个她睡着睡着发冷的夜里,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这边渐生清醒的头脑中思绪还未尽,她的注意力便被带偏了,面上渐渐浮起不适感,眉眼慢慢兴起,眸光微下,凝眉抱怨道:“你这下边什么东西,搁得慌。”
?!!
半昏迷过去的那一瞬,透过余光入眼的,是他嘴角那抹得逞的薄凉笑意。
这一刻她才想起,自他入宫开始,她从来没有意识到,不管是从哪种层面上来讲,他才是她最需要防备的那个人。
温柔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