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十七说的所有这些话听到两人心里,立时明白了一部分,当然有些词,像幺牌,暗杠什么的,就是再怎么聪明绝顶,又没人教,也没法听几个词就一下子听懂,但就凭着刚刚看了一局,再加思索,什么清一色,混一色,还有三元四喜步步高什么的,他们已经听懂了。
这时两个女孩也都在仔细听着,但一来她们没水寒和许思远的理解力那么高,二来她们是紧张的局中人,没有学习的心境,三来最重要的,她们不像两人那样,一直在看对方打牌,所以听对方的话,依然是一头雾水。
可是赌二丫听到后,还是立时也跟水寒说话了,和对方两人一样,她哪怕和局外人对话,也是必须被对方听到,否则就会互相听不见,赌天搏地这一招赌家的神奇招式,就是这样的。
“八番,什么叫番啊?我发的这种叫国标麻将的规则,就是八番才能赢一局的,他们以前的规则也是吗?”赌二丫问水寒道,但水寒立觉不妥。
因为这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赌二丫发出的这招,所使的华夏国标麻将规则,其实和对方两人的彩云星系规则一样,都是八番才能赢,刚才的女声提示中可没说,这还是对方不知道的事。
但水寒随即转念一想,自己这些人在这方面面临的困境和对方是一样的,说话就要让对方听见,不说话就不能交流,其实有些事是需要说明白的,否则他都不知怎么帮赌二丫。
而且这时有件事,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华夏国标麻将,其实和彩云星系的规则相当相似,反倒比起和日出国麻将,米星国麻将等等这些地球上的麻将规则差别小,刚才红十八差了两番没赢,其实也只是碰巧规则上有点小差别罢了,可实际上红十七,红十八两人只要老老实实照着他们以前学过的规则打就够了。
说真的赌二丫这招刚打出的时候,他们两个着实被吓的魂不附体,当然是拼命想要挣脱的,然而再怎么努力,发现自身还是稳稳的坐在一张桌前不能离开,那种恐慌不是一般的大,一上来甚至都说不出话,若非这两人意志也极坚定,只怕都要吓死了。
之前红十八虽然说话狂妄,但其实也有掩饰慌张的意思,而直到这个时候,两人才平稳下来。而且不止他们,这时,所有人都已开始进入状态,认同了这种特异的生死搏杀,两个女孩虽然不会,也已不再惊慌。
桌上的牌又已自动洗好,四人又开始,两个女孩仍然只能胡打乱扔,但水寒两人已经越来越看出门道了,既然看出,那自然就想指导一下两个女孩,尤其是赌二丫,然而立时出了问题。
“师姐,那张五饼别打出去,你得留着啊!”许思远对赌二丫道。
“姐姐,不要打那张九条啊,那是他要的啊,他会吃牌的!”水寒对水听云喊着。
……
然而所有这些都没用,两个女孩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事实上也确实就没有听见。这时许思远突然明白了,随即对水寒道:“师傅,我懂了,打麻将的时候,每个人都只允许看到自己的牌,在现实世界中,叫旁观者看了别人的牌再告诉其中一方属于作弊,而师姐这一招自动阻止作弊。这一次我们是看了对方的牌然后说话的,所以这消息她们得不到。”
是吗?水寒一下子也想明白了,这招式当真好生怪异,着实不愧是世间以赌成家,严守赌搏信仰与正义的赌家族长所创的奇招,一旦出招以后,打成了某种赌搏,那就绝对会严守那种赌搏的规则,作弊是绝不可能的。
可至少还有件事还不确定,如果己方的人只看一个人的牌,然后教她怎么打,这招“赌天搏天”能允许吗?如果不允许的话,那就真的一切只能靠两个女孩了,但偏偏她们又不会,而且连学都几乎没法临时学。
然而水寒和许思远都已看出来了,现在己方唯一真正的优势,就是赌二丫这个出招者摸牌的运气远远胜过他人,可若是她根本就完全不会,牌拿的再好又有何用?
“吃,二万,行吗?我和了吗?够番了吗?”忽然间红十七道,想要吃赌二丫一张牌并和牌,水寒等人心中一紧,只希望这次又是和上次一样,依然不够番,他依然没有胜利。
然而希望破灭了,随着红十七拿到那张二万,这次他终于和了第一局,随即红十七的最后两张将牌自动倒下,他也只剩这两张牌还没露出来,其他的全部因吃牌而翻开了,随即那个和赌二丫声音一样,却温婉许多的女声又自动说道:“东风局,北家,花龙,八番和。”
红十七的牌是一二三万,四五六饼,四五六条,七八九条,两张八筒为将,靠着精湛的麻将水平,他终于赢了。
水寒这边除了啥都不懂的呆呆,四个人的心都收紧了,这一招赌天搏地,既是决生死的杀招,那么赢了之后,会是怎样?说真的这时四个人都深深的担忧,是不是一局胜利,就是另一方的两个人直接被杀死,根本没有其他可能性的?
虽然水寒直觉的觉得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但还是不放心啊,说真的那个赌一创造的这种奇异招式,水寒是半点都没看懂。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又一次震惊了,就在红十七赢了这一局之后,忽然间,所有人眼前的一切又变了,四个人围着的麻将桌,忽然间开始变的越来越大,而四人分别坐着的椅子随之消失。
随即水寒看到,招式涉及的四人,忽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