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

“好。”南渠弯着眼睛笑了笑,把手递给了他。

法里斯的眼睛有一瞬间像是被点亮了一般,南渠又怔了一秒。他常常在法里斯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神情,那种像火柴一样短暂的光亮,总是在他抬起头的那一瞬被发现,然后亮光消逝。

大约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法里斯又带他去了些神奇的地方,翻越过大峡谷,是一片色泽鲜红如珊瑚的灵芝丛,个个灵芝都大得堪比南渠家里那张床,踩上去的时候,是那种植物特有的触感,略带弹性,软,却又不乏硬度。法里斯跳上了的时候,整个灵芝倾斜了一下,却又凭借有力的根茎弹了回来,“你躺上去试试,”法里斯真诚地说,“特别舒服,我小时候就喜欢来这儿晒太阳。”

南渠听了他的话,躺上去舒服的没忍住在上面打滚了几圈,灵芝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药香,他眯起双眼,胳膊肘挡着眼睛避免明晃晃的太阳直射,法里斯扑到他身上,认真地提议,“搬一个回去睡觉怎么样?”

“草原上这种植物也能栽种?”南渠放下手,法里斯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不能。”南渠偏了一下脑袋,“那就算了吧,搬回去也死掉了,下次再来就好了。”反正法里斯用来充当床垫的那个黑色皮毛也挺舒服的。

法里斯舔了舔他的脸颊,“听你的。”

他的长鬃痒痒地打在南渠的脖子上,就像睡着了那样没了动静,南渠转过脸去,果然看到法里斯紧闭上双眼,均匀地吐着气。法里斯总是睡得很快,通常是闭上眼就能睡着。南渠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体,法里斯那么重,他真怕自己被睡着的他不小心压死了。结果法里斯察觉到他的动静,一个翻身,把原本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类抱着转了半圈,这下换成南渠趴在法里斯身上了,大狮子的呼吸之间带起的身体起伏形成一种奇怪的催眠节奏。没过多久,南渠也趴在他的胸前睡着了。

睡着的一人一狮都没有发现,有一条竖着大半段身子,监视着他们的响尾蛇正在附近躲着。响尾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小心翼翼地靠近睡着的一人一狮,正当她无声无息地准备在狮子身上咬一口,没想到法里斯天生的避敌本领让他动弹了一下腿,将那条轻易就能置人于死地的响尾蛇给踹飞了。响尾蛇还以为是法里斯察觉到她了,吓得魂飞胆丧,立刻窸窸窣窣地逃掉。

“蠢货,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你这蠢蛇给浪费了!”

被教训的响尾蛇卑微地匍匐在地上,发抖地说,“法里斯已经发现了我,不逃走他会杀死我的。”

迭戈藏在阴影里的身子动了动,暴露出一张被伤痕累累的脸,上面三道狰狞的伤口,而更可怖的是他空洞地冒着血珠的左眼,他危险地命令道,“曼巴(ba),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抓伤我脸的那头小狮子抓过来。不然,我就拿你当晚餐。”

“不、不用杀死他吗?”曼巴被迭戈的威胁吓得瑟瑟发抖。

“不用,”迭戈重新躲到草丛的阴影里,阴冷地笑了起来,“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他现在也明白了,法里斯是受上帝眷顾的,凭借他的本事是没办法弄死的,他迭戈想要取而代之,只能靠他聪明的脑袋了。

抱在一起酣睡的一人一狮,都不知道有个滔天的阴谋在等待着他们。

自从那个晚上过去,法里斯就像找到了新乐趣一样,总在南渠想睡觉的时候把他闹醒,咬着他的耳朵说,“我难受,你帮我摸两下。”

南渠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腿借你蹭。”

法里斯夹住他的腿,又顺着往上摸,“你的怎么跟我不一样……”

南渠忍无可忍,“都是小弟弟怎么不一样了?!”

法里斯可疑地沉默了两秒,“……小这么多。”

“……”他真不想理这头蠢狮子了,“我们物种不同,你明白吗?”

听了他的话,法里斯立刻变成了人形,有理有据地反驳道“那现在一样了。”说完,法里斯的手也已经从前划到后,一下把南渠的睡意全部给惊没了,法里斯眨了下眼,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南渠飞快地弹起来,难以置信地瞪着法里斯,但法里斯无辜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多么……流氓。

流氓法里斯不动声色地把人给逼到角落里,又问了一遍,“我可以进去吗?”

“不可以!”南渠浑身寒毛直竖,“再问几遍都不可以!”

不知道法里斯从哪儿学来的,竟然知道除了用手,还可以用那里。或许这跟法里斯前些天向别的雄狮讨教有关,然后不小心打开了他的新世界大门。

“噢,”法里斯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又抓过他的手按到自己的精神抖擞的下身,“那还是这样摸吧……”

南渠看着法里斯的狮子形态,总觉得这只狮子太不正常了点。可幸亏法里斯是狮子形态,换成人形,南渠再如何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摸上去还是会觉得全身要烧起来似的发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有时候受刺激了,他也会有反应……每当这时候法里斯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难当,跃跃欲试地伸出魔爪,“我来帮你!”

南渠不止一次怀疑自己这么攻略到底是不是在收小弟,系统却苦口婆心地对他说,“过程不重要,你看,现在已经95了,等你走了后,你很快就能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

南渠觉得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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