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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言望回来了。
同往常一样的,温玉不动声色的帮他换了身便服,他就去小床上看言珏。
只见珏儿的身边窝着三只猫咪在各顾各的忙着自己的事情,没见白狐狸,孩子也还背对着他睡着。
温玉站在不远处,看着言望的每一个人动作,见他把把孩子从小床上抱了起来。
还没有看到孩子的脸,身子就僵了。
转过头来带着三分询问七分怒意——
皱着眉冷冷的问道——
“这孩子是谁?”
……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入v,三更。谢谢大家支持。这是清和第一部正常达到入v标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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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走的近了。身上一直提着的劲儿,都松了……
“所有的动物都被下了méng_hàn_yào,我也是,睡到晌午才醒,小望望和三儿就都不在了。有人进来抱走了孩子,都不知道。”
言望的表情很难看,也很恐怖,是一个丢了孩子的父亲脸上的焦急和愤怒。而此时望进温玉眼中的,是八分的不信。
他的手在抖了,温玉想着或许下一秒言望会揍他。
不过也是,孩子是在温玉眼皮子底下丢的……
言望的一只拳头还是握着。放下了那个正穿着言珏衣服的孩子。“这是谁?”
“花匠李伯的孙女。不管是谁带走了三儿,将军府中,必须还有个郡主。”温玉之前装出来镇定的神情早都垮了,低了头,眼神里满都是慌乱:“知道将军府我们的作息,也知道你不会被méng_hàn_yào所影响会按时上朝,并且选在今日,而且能在将军府抱着孩子来去自如的……”
言望看着温玉的样子,看的出之前的冷淡都是伪装,现在的焦灼和害怕才是真。
“你觉得是将军府里的人做的?”言望的心里很乱。但是看到温玉的身子也抖的厉害,便不自觉地走近温玉,抱了抱他,没想到那身子冷的像冰窖一样。
“上回的流花,你怎么处理的?”温玉被抱着,暖和了些,想着好歹言望还是爱三儿的,现在也不会只剩下他一个人来面对。
“我让她回宫了……”言望脑子飞快的转着,排除着各种人。手还是轻柔的摸了摸温玉冷冰冰的后背。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旺,却是这个担心了一日的人,是有多难熬。
温玉靠在言望身上,像是虚脱般的说:“我只和管家说让李伯的孙女陪三儿玩几日,别的都没有提。我问不太好,遭人疑心,你去问问,今天你出去后有没有人见过流花。”
“好……你……我们先吃晚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把珏儿找回来……要动我的儿子,不管是谁,都是在找死”言望搂着人的手紧了紧。
他不是不知道,温玉刚是疑他的。就像,他一抱起那个女婴觉察到不是珏儿,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温玉。
是自己的枕边人。那一份猜忌,伤的,不知道是对方,还是自己……
两人沉默的吃了饭,言望拉着没有精神的温玉坐在软榻上,慢慢的和他整理着思路。
言珏被抱走,若是被发现郡主是男的,那么言望和温玉就是欺君,都是死罪。司徒祺断断不会留下他们。
早上流花果真是来过将军府。说是走的时候有一个包袱落下要去拿,因为家中的下人们向来都对她客气,也就随她进来自己取,最后人是怎么走的管家去问了一圈竟然也没有人见到……
今日的朝中,司徒祺下了诏书,蔚一官复原职。太尉一脸不满,朝中大臣们都跪地请皇帝三思。司徒祺没什么好脸色的说:“各位想要与监察御史曹奇瑞一样被朕庭杖打死,大可继续跪着。你们一群废物就算要弹劾丞相,也麻烦下点功夫得把假的证据做的真一些。朕看着你们每天,每个人都几封几封的奏章呈上来,还又长又漏洞百出……你们不觉得累,朕看着都觉得你们着当个官真心累。朕正月里闲来无事,把你们的奏章都看了,也批了,哪些矛盾的地方也标的清楚,都拿回去仔细的琢磨琢磨,下回再琢磨着要弄死谁也好长个心眼。连那个作弊考生的祖籍,竟然连着三本奏章上都口径不一致,太尉辛辛苦苦笼络你们真是白费力气了……”
司徒祺手一挥,七八个太监就真的搬出了几百本的奏章,放在满朝百官之间。那些都是这些日子弹劾蔚一的折子。
司徒祺正仔细的看着太尉和大将军的表情。这两个人现在都还站着,一个脸色不怎么好,一个沉着凛冽。司徒祺心中对言望还是有几分赞许的。至少这个人还能摸的清他的脾性,剩下的一堆饭桶,大蔚给了点好处就不知道本朝是跟着谁的姓了。
卫忠贤自是气不过。当日他们几人随便的一本奏章皇帝就把蔚一囚禁在丞相府中,一来就是近两个月。当时,他心中百分之百确定司徒祺会把所有脏水都泼到蔚一身上,然后自己洗白。于是便压足了筹码,让群臣群力的收集罪状,要一下子扳倒蔚一。
却是没想到,这些他以为皇帝不可能一本本看过来的奏章司徒祺竟然都看了。他随手拿起面前太监捧过来的折子打开一看——司徒祺无聊到连标点,错字都帮着朱批出来,下面还写了一句:“再有错字,罚俸半年”。
太尉背后一凉。看来皇上那时候处理了蔚一,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再扇他一耳光。如今这耳光打的真真的响。
太尉自知司徒祺这些日子顺着他的各种提案,全是逗他玩呢,现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