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急甭急,”许颂铭推开又欲来揪他衣襟的大汉,狗腿地给他扇了扇风,“这中秋不便只有十来日了么。不过你既然等不及了……”他顿了一瞬,眼珠子朝眼角处遛了一遛,拊掌道,“那也成。近日来,我从江湖人手中弄来了一些méng_hàn_yào,你若当真等不及,那我后日便给晏苍陵下些méng_hàn_yào,将人蒙翻了,再给你方讯号,届时你们再攻进来,保证万无一失,定能取他首级。”
“此话当真?”大汉眼底都亮了起来,而他身后之人似乎有话要说,恰时上前拍了拍大汉肩头,古怪地盯着许颂铭。
许颂铭从容地接下那人的视线,甚至敢直面射来的疑惑目光,引得对方一时半会都不知该不该开这个口。
大汉一心皆挂在了许颂铭所说的蒙翻人上,也不顾身后那人阻挠之意,便急切地道:“甚好,后日是么,我定带军前往,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没问题!”许颂铭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你将人头颅斩下,不怕王府众人不立你为王!实话告知你,”他骤然压低了声音,阴阳怪气地道,“这段时日里,我常在他的饭食中加些东西,本算好到中秋时,方发作的,但既然你等不着了,那我索性也不等了!这些个王爷,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欺压我这等平民百姓,我老早便不悦了!趁着这会儿功夫,咱们将他解决了,一了百了!”
“好!好!好!”大汉高兴得连连说了三声好,朗声哈哈大笑,“那我届时便等着你的信号了!”
“没问题。”许颂铭笑意扬在了脸上。
当下,同大汉又商讨了一些后日的事宜后,许颂铭便告辞离去了。
在他远离后,原先那意欲劝阻大汉的人便跨前了一步,脸色稍沉地问道:“大将军,如此轻易便成事,可会有诈,我总觉得此人有些不对劲。”
“能有何不对劲!”大汉一巴掌拍了过去,手指直戳他的鼻头,“大丈夫敢作敢当,婆婆妈妈啰啰嗦嗦的等待,算何本事!你如此说,可是对我的作为不满?!”
“不敢,您是大将军,小的无话可说。”
“哼,知晓便好!”大汉一拍胸脯,撇着鼻子道,“你现今乃是我的下属,老实地听我的令!当然,你若不想去便说,我也不逼你!但到时我攻下了王府时,别怪没分你一分羹。”
那人不再说话,沉默不言,只一对眼睛闪烁着不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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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地道时,乐麒同成御相已在此接应,赶紧让许颂铭换回了府中侍卫的服装,易容成了普通的模样,避免被人发现。
看后方地道里并无他出来后,成御相运起轻功,躲避着王府内的众侍卫,悄无声息地带着许颂铭入了朝临阁。
丢下许颂铭时,秋意的天都能让成御相揩了一大把的汗:“吁,在自家里走,都如此偷偷摸摸,好似进别个人家中行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