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周郎分别踹开两少爷的房门叫醒,费煦依然怨气冲天跟周郎过招,却在周郎耀武神威的视煎下失败,裸睡的费煦都不知被周郎拍了多少“写真”,最近每天一早的暴力叫醒让费煦痛并快乐着,每次亲密接触他都会有冲动。
而另一个房间,人去楼空。
“我kao!有本事连床单也卷走啊——”这里留了一床狼藉给周郎收拾,周郎将整床的用品堆成球扔到角落,将这笔帐记在费翎头上。
早上周郎接狗娃们玩了一上午,午饭后他又去工地报到。
“别碍事。”本想看到费翎就施行爱的教育,但周郎还未开口,费翎便冷淡地刻薄地毫不客气地赶人。
拒人千里的费翎没有昨晚的一点浮夸,他很专注严肃,对任何事严谨细致,他的老师张言瑗在旁轻松地看着报告,万事全有费翎足亦的模样。
“小郎啊,昨天怎么没来?”张老头提醒周郎,费翎不满周郎昨天无故缺席,费翎从不收助理,迫于张老头的压力才让周郎跟班,周郎必须守时有专业操守才能得到费翎的认同,可惜,才几天而已,周郎就让费翎失望。
“老师,见家长啊。”被家长叫去拍卖会。周郎跟张老耳语张老头妙懂,“下次说一声,不过,费翎是不要你了。”
“别啊,老师。”周郎上前给张老头捏肩膀,请张老头帮忙说几句好话。
“那你跟女朋友的约会次数能减少?”有条件的。
这老头又想剥削我的劳动力。“我尽量。”周郎心里想着费煦哪里会让“约会”次数减少,不过他是伺候两少爷的,总得平均一下时间,也许晚上的时间可以给费翎一些。
“年轻人应该多注意学术研究……”张老头又开始唠叨了。
周郎心里挠得慌,表面还像乖孙子一般,在张老头发挥到兴头时,还得应声。
突然察觉到异常的视线,周郎看过去吓了一跳,是费煦,竟然跑到工地来!
戴着时尚墨镜,穿得骚包无比的费煦就站在不远处,见他看过去还朝他勾了手指,估计是从哪个通告下来就直接找自己。
“你朋友?”张老头很负责地建议,“你想留费翎身边的话,最好一心一意做事。”张老头的意思是,周郎别中途又离开工地。
周郎受教,只跟张老说是朋友,说几句而已。
……
“你不会是来拍人鬼情未了?”周郎说这里是考古重地,费煦别来捣乱。
“什么时候结束工作?我来接你。”费煦并不反感周郎留在工地,这与昨晚的反对周郎与费翎一起的强烈态度截然不同。
周郎疑惑,“晚上我跟费翎留工作室加班。”难道昨晚的那人真不是费翎?还是另有内情?
“不行!”费煦拉着周郎走,“你的运气不会总那么好。”费煦不让周郎留工地,他要让杜泽明另找生活助理给费翎,“你跟我就够了。”
果然,白天的费翎和晚上的费翎不是同一人吧,瞧费煦这般紧张的。周郎狐疑地打量费煦,看得费煦有些不自然。
“等等,这个费翎是你哥,还是昨晚的那个是你哥?”周郎直逼费煦。
费煦笑着看周郎,那意思是,你只要跟我走,那就告诉你。
“你还是五点半来接我吧。”周郎还没修复跟费翎的关系,虽然只有一点点的亲近工作关系,他这个时候再离开工地,肯定连张老头都不会帮他。
费煦也没再反对,倒是周郎要走时,他突然问:“如果走不了,就说女友要庆生。”
周郎错愕,费煦知道他以女朋友做借口的事?“行,女朋友还会开跑车来接我,女朋友的个性暴躁,还爱自作聪明又不可爱的家伙,我得考虑换个女朋友。”
“考虑什么!这个就很好。行了,记得准时出来。”费煦反过来赶周郎去干活,他也没多停留,很放心地离开了工地。
接下来,周郎任劳任怨跟着费翎做事,终于换得费翎的默许留用,但就在五点时,周郎跟着费翎进入刚挖好的地道内,却突然出了事故,地道坍塌,部分工作人员被困于地道深处……
事故发生得太过于紧急,当时周郎最挨近费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费翎避免被砸下的石块伤到。
两人压到岌岌可危的墓室墙壁,只听轰隆的声响,乱石滚落,同被困于地道的另两名工作人员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掉落墙壁后面的深坑。
外面很乱,还好救护开展得很极时,仅在事故发生半个小时后,搜救人员找到了工作人员。
只是,周郎与费翎却不知所踪。
费煦赶到工地时,正好是工作人员被找出来,但他无法接近事故现场半分。打周郎手机,一直无法接通。
……
“费翎?”四周一片黑暗,周郎掉落下去后是砸在费翎身上,摔落的高度估计得有三四米,被他压在底下的人肯定不好受。
沉闷的哼声在周郎挪动身体时响起,周郎赶紧找身上可以发光的物品。
所有他随身携带的东西还在,周郎用手机照明。
“没事吧?哪里伤到?”周郎有些歉意地拍对方身上的尘土,费翎坐起来,捉住周郎的手腕,“你可真重。”
周郎微愣,对方的神色与语调有些不同。
这一失神,被对方一个用力扯过去。费翎伸手捏着周郎的下巴,“又见面了,调皮的小狼……”
周郎嘶了一声,费翎舔了他的右脸颊,尖锐的刺疼令他避开,估计是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