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唱连绵不绝,声音确是极小,扬帆仔细辨认了一下的确是从五层传下来的,大家听到梵唱的声音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整个四层变得更加寂静,过了好大一会张西瓜受不了这压抑的感觉,开口道:“大家都听到了吧?都听到了就上去看看,在这闷着管什么用?”
扬帆不动,轻声道:“西瓜别着急,上去肯定要上去,但不差这一会。”说完扭头问丁羽:“你能听出五层传出来的是什么声音吗?”
丁羽仔细听了听:“像是庙里老和尚念经的声音,念的像是一段经文,别的我就听不出来了,可咱们一路走过来没有见到一个活人,而且这个地方看上去最少也有几十年没有人来了,怎么还会有念经的声音?”
丁羽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互相看了看,都无奈的摇摇头。杰克握紧了手中军刀:“五层是最后一层了,我相信所有的答案都在里面,到了这个关口,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能做的只有上去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这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不能这么多人一起上去,我先打头阵,要是没什么事,我会叫你们上来。”
杰克说完,拍了一下扬帆的肩膀:“如果我出了事,伊萨就拜托给你了。”
扬帆笑笑:“你拜托给我干什么?我也是要上去的,你要知道,两个人一起去互相都有个照应,这种情形咱们就别婆妈了。西瓜,我跟杰克打头阵,你在这里看好她们三个女孩子,等我的消息,切不可轻举妄动知道吗?”
“喂,为什么不是你留在这里看着它们三个?不行,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张西瓜很是恼怒,看样子扬帆要是不答应,他就要撒腿跑上五层,扬帆无奈的朝他摇摇头:“西瓜,这个时候就别跟我争了,诺敏的身体刚恢复,需要有人照顾,而且还不知道五层上面有什么,去的人多了,要是遇到危险,谁有能力来保护她们?”
“但是把诺敏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她是天生灵体,就像她说的那样,她身体就像是一台收音机,这里面冤魂又这么多,时间一长她肯定是坚持不住的,要是诺敏真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跟格尔楞大叔交待?”
扬帆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灵官令牌,蹲下放到诺敏手里,轻声对她道:“诺敏你别怕,这是我师门传下来的灵物,能驱邪除魔,你戴在身上那些冤魂就不会再敢靠近你,五层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恢复体力,我和杰克上去看看,要是没什么危险,会很快的来接你们上去。”
诺敏没有接过扬帆手中的令牌,反而摇摇头:“杨大哥,令牌是你的护身之物,这塔里面怨灵很多,到了五层还不知道有什么,令牌给我了,你怎么办?”
扬帆笑笑:“没事的,我阳气重,手上还有这把弯刀,没有邪物敢靠近我,令牌在我身上也是多余,现在你拿着等咱们出去这个塔了你在还给我。”说完握住诺敏的手,将令牌塞到她手中,诺敏挣扎不开,手心一暖。
令牌还带着扬帆的体温,诺敏却感到脸上没来由的一红,她的小手还被扬帆握在手中,一颗心却飘飘荡荡的不知道到了何方,这一刻她只觉得连呼吸都要停止,手中的令牌像是一颗滚烫的心,她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又是欢喜,又是迷茫,一时间已是痴了。
“哼!”丁羽见他俩这个样子,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撅着嘴拽起扬帆:“这里有西瓜看着诺敏和伊萨就行了,我跟你们上去看看。”
扬帆摇摇头:“小羽别捣乱,你该懂事了,这时候别耍小孩子脾气,听我的话好不好。”
扬帆从来没管丁羽叫过小羽,也没有这么轻柔的对她说过话。或许是他心中紧张,对未知有着一丝莫名的恐惧,这个时候他竟然想起这些日子里丁羽跟着他和张西瓜的种种。一开始他觉得丁羽是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孩子,甚是觉得她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人,一个什么都不缺却感觉自己不幸的人。所以他很看不起丁羽,但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他才知道丁羽并不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人,相反她很能吃苦。跟着自己和张西瓜这么久,很少听见她喊苦,她的心思自己不是不知道,但扬帆心里总是有一个疙瘩没有解开。
扬帆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他感觉这一次是真的没有退路了,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小羽两个字。丁羽从没有听到他这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话,忍不住全身一抖,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动不也不动的看着他,双眼已经有泪光闪现。
诺敏看到两人这个样子,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轻轻叹息了一声扭过头去。这一切都被张西瓜看在眼里,急忙咳嗽一声:“丁羽,别傻站着了,把枪给杰克,你俩放心的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他们,要是有事就大声招呼。”
扬帆头,转身向五层走去,杰克又对伊萨吩咐了几句,迈开步子去追扬帆,两人举着电筒顺着蜿蜒的台阶走到五层石门前,扬帆握紧了手中弯刀对杰克道:“我去摁开关,你站到门边,一定要小心。”
杰克头,将子弹上膛,闪身站到门边,扬帆走到门中间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提起全部的精神摁下石门上的倒十字,摁下机关扬帆立刻闪到一杰克身边,手中紧握弯刀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大门。
“喀喀喀…”声中,大门升到了端,扬帆绷紧了身体,但凡有个风吹草东,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