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石晓静收拾了些北北的行李送过来,晚好正是轮休,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站在门口迎接她。晓静盯着那丫头眼底浓重的乌青直笑:“周子尧跟你求婚就这么高兴啊,都夜不能寐了。”
小曹正在忙里忙外地找钥匙,急得满头汗,闻言还跟着凑热闹:“对呀,昨晚我见她大半夜居然还在看电视,关键你知道电视里在播什么吗?午夜新闻!恨嫁的心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石晓静听完安静了几秒,接着就爆发出一阵恶劣地大笑声。晚好挠了挠耳朵,真是交友不慎啊!她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时对方已经盘腿在沙发上坐好了:“明天我们就走了,要是有事就电话联系,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晚好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好。”
石晓静摸了摸下巴,忽然阴测测地笑了:“其实你这样,不是因为周子尧忽然向你求婚吧?这脸我看得多了,我那些大龄女嘉宾都这样,典型的欲-求不满。”
那四个字成功让晚好端着水杯的手晃了晃。她脸颊一红,便故意瞪眼凶巴巴地样子:“咱俩年纪差不多,要不满也是你!”
两人关系太好,说什么彼此都不会真介意,石晓静闻言反而笑的越发厉害了:“被我说中了吧?是不是做那什么梦了,对象是谁,周子尧么?”
晚好把水杯放她面前,干脆抿起唇装哑巴。
她总不能说昨天和唐启森一起看了现场版的活-春-宫,然后又被那人这样那样地骚扰,回来就满脑子都是那些画面……这也太难启齿了,她本质绝对没这么坏。一定是被唐启森带坏了!
石晓静发现她的脸色变来变去的还真挺有意思,凑过去盯着她研究起来:“哟,脸红成这样,这是做了多限制级的梦啊?”
“别胡说。”晚好把她推开一些,想了想说起其他,“对了,我有件事确实有些想不明白。”
她把听到周子尧打电话,以及买房的事都告诉了对方。石晓静认真听着,也忍不住蹙眉:“难道是要买下来做求婚礼物?”
晚好还没开口,晓静自己就摇头否定了:“他一直都知道你自尊心强,那么精明的人不会这么干,而且你都要最后付款了,再从你手里抢过去又花高价买入,更说不通,只会给你添堵吧……”
晚好也这么想,周子尧是商人,利弊权益算的最清楚,不可能做这么没逻辑的事情。可她也没法把他的动机往别处想,或许还是对他太信任了。
石晓静喝了口水,脑子飞速运转着,可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周子尧这些年对晚好真的非常好,就连她这个旁观者都很感动,所以这会儿听起来,心情也免不了有些复杂。
“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直接问他呗,如果对你是真心的,不管什么原因总会告诉你的,这样猜来猜去才不好。”
不管是朋友还是情人,最忌讳的便是猜疑。
晚好当然也清楚,沉默地点点头,可对方如果继续遮掩怎么办?她有些走神。等思绪稍微清明点,面前忽然出现石晓静一张放大的脸。
“那昨晚到底有没有做梦?”她神经兮兮地忽然又贴过来追问,一脸暧昧的样子,“根据上述对话分析,忽然让你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人显然不是周子尧,难道是——”
晚好正襟危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谁也不是。我忙着呢,才没空做那种梦。”
“哦——”石晓静刻意拖长音调,慢悠悠地又坐回原位上,“那你得去看看医生了。这个年纪,连正常的生理需求都没有,万一以后性-冷淡怎么办。”
晚好脸上又开始烧,斜睨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起来:“这么说,你经常做这种梦了?”
石晓静一不小心着了自己的道,也不避讳,非常正经地说着:“偶尔,再说了,我梦到自己老公怎么了?又不犯法。”
晚好都震惊了:“石晓静,你果然是爱上钟嘉铭了吧?不然怎么会拿他当性-幻想对象!”
这话让石晓静为之一怔,晚好自己也吓了一大跳。那她昨晚忽然梦到唐启森又是怎么回事?噩梦,对,那是场噩梦!和晓静的完全不一样!
晚好还没来不及联系周子尧,反倒是对方率先打了电话过来。他果然什么都没提,只是聊了些寻常话,末了又状似无意地问她:“昨天都做什么了?”
这种对话其实以前也经常有,可眼下听起来,晚好总觉得哪里不对。她不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微微沉吟了下:“和陈老板约了去喝茶,可惜对方爽约了,后来还直接告诉我房子卖给了别人——”
她说完就沉默了,那一分钟心跳的尤其快,都快感觉那颗心脏不是自己的了。
晚好内心非常希望周子尧能对她说实话,不管什么理由她都会试着去接受,因为过去的事儿,她很讨厌被人欺骗的感觉。
可周子尧显然只是在试探她,并没有犹豫太久,几乎是立刻就开口了:“没关系,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以前不也总是这样借故涨价,说不定过两天看你没反应就又主动联系你了。”
晚好听着,忽然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周子尧那边安静了几秒,大概见她不说话,又低低笑了一声:“别想不开心的了,上次没陪你看电影,想看什么?晚上我来接你。”
以前是不是也有过类似这样的场面和对话,只是她从未察觉过,原来猜疑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一旦开始就再也结束不了。晚好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