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时候……
在屠政和华苓分个击破任家佬两口时,任莲盈躺床上烙烧饼,一不小心睡了过去,进入墨莲空间,意外发现在靠近莲心的那几瓣青色花瓣上,霍然出现了一颗青莹莹的珠子。
小小的一颗,仿佛夏日莹火虫的光芒。
她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瓶子,嘟着嘴儿,将之吹进瓶口。之前她采集露水时,也是这般,用手一碰的话肯定就化掉了。没想到这一次,珠子滚进小瓶子时,似乎发出叮呤呤的撞击响。她凑近眼前一看,一晃,青珠果真在瓶子里滴溜溜儿地滚来撞去,俨然已是实体一枚。
这太令人惊奇了,她立即想醒来用自己家里的小实验室显微镜看看。谁知道太激动还是怎么滴,一下子脱窍而出,手里拿着的实体瓶子就往下落,吓得她连忙伸手去托,又发现了一件惊奇的改变。
瓶子被她的手穿过时,似乎被挡了一下,掉落的速度受阻,轻轻地落在了——大床上。
呃,她忘了自己还在床上,其实地上早在她回来时就铺上了厚厚的地毯,也不会摔坏这种特殊玻璃制的瓶子,结实着呢!
关心则乱啊!
本来要回窍的,不过她想了想,钻出了自己房间,感觉和以前穿越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是对实物有了明显的排斥感。一时好奇,她就钻进了书房里,光明正大地偷听外公和元首大人的谈话。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顾爷爷显然是听明白了屠政是和自己一个阵线上的战友后,神色舒缓不少,还要给屠政倒水喝。
屠政当然没敢劳烦顾爷爷,亲自倒好茶送上,又道,“顾叔,臭小子那边就由我和华苓来解决。其实您大可不用担心,他现在还有任务在身,没有多少时间往盈盈身边凑。时间久了,这阵儿过了,估计盈盈自己也想通了,咱们再给盈盈物色个合适的好对象。”
顾爷爷听了,心里多少还有些别扭。毕竟,屠峥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对方的父母还完全站在他这边,遂点点头,“也是。女生外向,也是时候给她介绍些好男孩子的时候了,免得在外面不知道认识些什么人,唉!”
屠政当然没提那位传说中的“前周姓男友”的事情,说到此,便顺口接了下去,“女儿家外向,也不是坏事儿。关键,我觉得当初咱们还是应该强硬一点,不该把姑娘放得那么远,隔着山南水北的一年都见不着几次面,才失了周察。顾叔,我听说盛喆已经在帮盈盈办转学手续了,我和华苓也觉得,孩子还是跟着你们在一起,更妥当些。您认为呢?”
顾爷爷这下心里就更舒服了,连连点头,有了一丝微笑,“对!盈盈这回回来后,就不用再去碧城了。好,回头我给盛喆说说,让他赶紧地办。好好好,早就该如此,咱们盈盈在那边无亲无故的,就顾稼树那小子,自己都还丢三拉四的,老大和老大媳妇儿也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儿,哪有时间管这些小的。”
“那是。咱们自家的孩子,还是放在身边看着,才最妥当。盈盈毕竟年纪还小,又醉心研究。这次药监局的年度总结工作汇报上,还有人提到她的这个项目专利的重要性,等她回来,咱们这里的支持力度也大得多,她未来的成就可就快赶上青芙了。”
屠政又给老爷子参上水,一席话说得妥妥帖帖,分明有几分拍马屁之嫌,偏偏听得顾爷爷心情舒畅,十分受用,连声应“好”。
哎呀喂!
任莲盈只觉得大大的“不好了”!这两人要结成革命统一战线,屠峥的那事儿都小,自己能不能继续留在锦西,可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她急急地冲了出去,没注意自己穿过书柜时,一个装着人参的木头盒子被挤掉下来,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吓了屋里两人一跳。
她刚冲出屋子,就在楼梯口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嘲讽指责,只觉奇怪,便飘下了楼。
怪病?!这条她认。
同居?
搞大肚子?
害了人家女儿清白?
拐走别人的男朋友?
这几条是哪里来的?
下楼一看,任莲盈就想笑了,也真笑了出来,不过客厅里的人没任何人能听得到。倒是她飘下楼时,穿过客厅和后居的隔断时,拂动了悬挂的腊染布帘,布帘上还坠着几个小铃铛,发出叮灵灵的响声儿。
这时候任奶奶出来,众人都被曹英的说辞怔住了,没有人注意这个小细节。
倒是一直在搜索任莲盈所在的顾宝莲瞥到一眼,奇怪了一下,回头就被母亲拉上前,跟小任奶奶对质上了。
“芸姨,你看看我们家宝莲,从前天你们家任莲盈回来后,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现在都没消肿。还真是大小姐回来了,不得了了啊,就能在机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欺负人了啊!那天我们夫妻都忙,都没发现。这丫头在家里将自己闷了一天一夜,我才奇怪呢?怎么这眼睛钟得跟兔儿眼似的……”
任莲盈别嘴儿,她向来最佩服的是曹英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儿了,听说其在华协医院的药剂师里,也是凭着这张利嘴儿,没人敢惹。
“我们家宝莲向来乖巧得很,吃了什么苦头,受了什么委屈,都憋在自己心里,从来不麻烦我们大人。可是今天这事儿,实在是太过份了,我也实在是受不了,好歹这都大过年的了,怎么能这样子欺负人呢!就仗着她是姓任的传人,就能这么为所欲为了?那是不是族规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