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没有和大家一起去图书馆写作业,走到半路,她借口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说话,就离开了。她回到有求必应室,咬着牙脱下毛衣,发现左臂的伤口有点撕裂,不过不太严重,血已经止住了。
“清理一新!”木木地清理干净毛衣上的血迹,她躺到床上,盖好被子,不一会儿,被子里就传出压抑的哭声。
接下来一个星期,菲比的行踪成迷,她总是在上课前一秒踏入教室,下课后一秒消失不见,而且一日三餐都不出现在大厅。和她同在一个学院的西弗勒斯都不能截住她说上一句话,更别提西里斯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只有魔药课和飞行课在一起上。
“菲比!”飞行课上总是比较自由,西里斯一看到菲比出现,就骑着飞天扫帚向她冲过来。
菲比下意识地避开。
“你要到哪儿去?!”西里斯稳稳地停在她旁边,然后略带恼怒地抓住她的左手。
“我,我找霍琦夫人,庞弗雷夫人给了我一张假条,她认为我现在不宜上飞行课。”菲比扬了扬手中的假条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西里斯说,“我问的是,你最近上哪儿去了,总是看不见你!双面镜也联系不到你!”
“对不起,西里斯,双面镜被我落在莱斯特兰奇庄园了。”菲比避重就轻地说,“霍琦夫人等着我们呢,我们过去吧。”
“菲比,你有事瞒着我。”西里斯又生气又失望地说。
“对不……”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西里斯打断她。
菲比避开他的目光。“对不起,西里斯。”她轻轻地说。
“霍琦夫人,这是庞弗雷夫人让我交给你的。”她把手中的假条交给霍琦夫人。这张假条是上个学期她生病时,庞弗雷夫人签署的,她把后面的日期稍稍改了一下。
霍琦夫人随意扫了一眼假条,大概她的脸色更加有说服力,霍琦夫人痛快地答应让她回城堡了。她抱歉地看了西里斯一眼,然后快速离开魁地奇球场。可是今天似乎注定不宜藏身,她还没走回城堡,就被人拦住了。
“菲比,你在干什么?!”拉巴斯坦抓住她的手臂,生气地说,“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你上个星期四就回来了,可是我一次都没找到你。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你失踪了一个多月,我和罗道夫斯都很担心你!”
菲比垂着眼帘不说话。
拉巴斯坦抓住她的肩膀,手指仿佛要刺穿她的肩膀了。菲比从没见他这样生气过。
“杳无音讯四十天!可能出了事……我和罗道夫斯都急疯了……你想到过吗?……我从来没有……”
“急疯?真是笑话,你们急什么!”菲比冷冷地打断他的咆哮。
拉巴斯坦一怔,继而更加恼怒地大喊:“急什么?你只有十一岁!你有没有想过你突然从我们眼前消失,我们会担心成什么样?你一直都是这样,我行我素,做事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就像我交了几个你们不喜欢的朋友?就像我让你们在纯血巫师之间抬不起头来?就像我说伏地魔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杂种?”菲比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菲比!”拉巴斯坦震怒。
“你不知道,你们推崇的那些所谓纯血,所谓高贵,在我心里根本一文不值。我爱西里斯!我爱莉莉!我爱柯尔斯蒂!我爱詹姆!我爱卢平!我爱西弗勒斯!”菲比无视快被拉巴斯坦捏断的肩膀,只是略提高音量说,“以后我还会交更多像他们这样的朋友,和他们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是你和罗道夫斯从未给过的也永远给不了的快乐!”
“菲比,你疯了!”拉巴斯坦又急又怒。
“是,我是疯了!我疯了才站在这里!”菲比用力挣开拉巴斯坦的手,她的脸白的吓人。
“菲比!”拉巴斯坦拉住她的手,似乎还想大喊大叫几句,可马上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他诧异地低下头。
“出什么事了,你的手怎么了?”他盯着菲比的手,震惊地问。
菲比低下头看了看,温热的鲜血正顺着她的手背蔓延。
“这个啊,”尽管她疼得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但她还平静地说,“分体而已。”
“分体?!”拉巴斯坦瞪大了眼睛。
“是啊。”菲比看着自己的手臂,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幻影移形需要遵循三d原则:目标、决心、从容,很显然,我的决心不够坚定,也不够从容,更没有定下目标。不过,我还算幸运,只是手臂上少了一块儿肉罢了。”
“菲比!?”拉巴斯坦难以置信地说,“你只有十一岁,幻影移形要到六年级才学!”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何况当时我刚刚被钻心咒折磨过。”菲比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嘲讽地说,“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拉巴斯坦哥哥?罗道夫斯让我马上滚出莱斯特兰奇庄园,就在圣诞节那天,我一跑得不快,二不会飞,幸好我以前听妈妈讲过幻影移形。拉巴斯坦,我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第二个钻心咒了。医生,我说的是麻瓜医生,说,我身体里的组织已经被破坏,任何细小的伤口在我身上都无法愈合。我应该庆幸麻瓜医院有输血装置,也该庆幸至少魔药还能对我的伤口起作用。否则你现在看到的就该是我的尸体了!”
拉巴斯坦退了两步,他看起来吓坏了。
“咚!”重物落地的声音,菲比转回头,西里斯、莉莉、西弗勒斯、詹姆、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