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被冬娘的爹爹困在牢中,冬娘成亲后郁郁寡欢,没等多久便病逝,小先生在狱中的得不到消息,一直苦苦的等着,熬到油尽灯枯。所有的情投意合,喜结良缘都是来之不易的缘份,枫郎,能与你在一起,是锦娘的幸。”
《西窗等君来》是自己之前一直给小丫头买的话本,很俗套的大家闺秀与教书先生的故事,但是陆暖锦却对这故事痴迷的很,当时自己领兵出征的时候冬娘刚与小先生互表心意,情到浓处,谁知现在两人却在这个故事中化为一捧尘土。
还记得当时两人相互表白那段故事,还是自己同小丫头一同在床塌上看的,那一段话楚枫现在还有印象,“锦娘,我今年二十有二,之前一直以为自已会与书本油灯过一生,却未想过遇到了你,窈窕淑女,我不敢多求,只希望你能日日欢喜,雨时有伞,天黑有灯。”
“枫郎,我希望撑伞之人是你,提灯之人也是你,我心悦与你,你呢”
“岁寒未曾历风雪,宁负苍生不负卿。”
“枫郎!”
“锦娘!”记忆的结尾是他们两人在床上大笑的场景,这些话本是冬娘与小先生的对话,却在一开就被楚枫改成了两人的名字念了出来,陆暖锦戏精本精,自然能接上戏。那几日,两人都是以枫郎锦娘互称,今日信上再看到这两个称呼,楚枫才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家两个多月了,万幸的是,他们不是冬娘小先生的不复相见,而只是短暂的分隔两地。
昏黄的油灯映在楚枫的脸上,他本就深邃的五官更像是刀刻一般,只是并没有平日的冷峻,此时脸上是满满的温柔,灯影一晃一晃,楚枫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减少。
这封信的最后,小姑娘委屈的表示,自己如果抓到这个作者,一定会让他好看,害自己眼泪流了不少。
“呵呵”说到眼泪,楚枫都能想象的到她泪眼婆娑的吸着鼻涕,在摇椅上一边吃着小零食,一边让春兰用帕子给她擦眼泪的样子了。
“将军”楚枫陷入回忆中,就听到外面副将的高声报告。
“讲。”
“末将来禀报近期军务。”
“进来吧。”
副将李林算是楚枫的心腹之一,是一位典型大老粗,当日送聘礼接亲都有他,与他一起进来的是军中新任右将王峰,心思细腻,楚枫一手提拔,算是给自己找的接班人。
两人进来就看到将军正在灯下专心的看着什么,他们也不在意,反正禀报军务也只是走走样子,将军听不听无所谓,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儿。
“.......”
李林在那里拉长嗓子念着王峰写的稿子,自家将军一直未抬头,就连自己念到抓到一伙聚众赌博的小兵的时候将军都没什么表情,一般这个时候即使将军十分不在意,也会皱皱眉头,觉得处分的轻了,怎么今日自己就只罚了20板子,将军都不说话,苦哈哈的看了一眼旁边一脸得意了然的王峰,王峰朝他搓了搓手指,做了个五的手势。“哎”
“军中三日前收到从乌郡发过来的粮食三百担,我军......”
“轰”本来一直没有反应的将军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受到外力发出一声“吱呀”的□□,然后倒在了地上,但是楚枫好似没有听到,只见他站起来快速在走了两步,又回去看了一眼桌上的信,然后直起身子左右走了两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林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念的好笑?转过头看看王峰,他也朝着自己疑惑的摇摇头。
“呼”楚枫几乎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原地转了两圈,但是那种即将跳出胸膛的喜悦依旧无法压制,他回头看着呆愣的两位副将“传令下去,明日去找老百买上三百头羊,算我账上,请兄弟们吃烤全羊,哈哈哈哈哈哈。”说罢,他就像一阵风一样,穿过两人,大步跑向帐外。
???将军怎么了?两位副将一头雾水,只得走出帐外,就看到自家将军已经跑远的身影。
“给钱吧,五两银子!”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好像不是坏事儿,王峰向李林要着自己赌赢的钱。
李林一脸苦相“你也太狠了,老王,我一年军饷才多少,你就要五两。”
“愿赌服输,你若是耍赖,那就只能去将军跟前讲道理了。”
“哎哎哎,别,给你给你。”
如果让将军知道自己拿他设赌,那估计要绕军营跑几百圈了,哎,这个家伙。
收了李林沉甸甸的钱袋,王峰笑着跟李林说:“收了你的钱,那兄弟告诉你一个秘密。”王峰挥挥手,示意李林靠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就看李林虽满脸疑惑,但却了然的点了点头。
虽然并不太懂,但李林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不太好,可能会受罚的事情就在收到家书的这天晚上趁将军看家书的时候说,嗯嗯,就抓住赌博这件事情,王峰告诉他自己可以让将军对这件事情毫不生气,绝不重罚,自己还不信,没想到这家伙就让自己今晚来报告,将军果然没有异议,家书是万能的!将军明日还请大军吃羊,想到那天仙